第五百零九章 離開潁川的人

  神明傳承驚世駭俗,如果走露了風聲,那麼不單單是第五長思,就連寧北洛留等人都會被人盯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五長思明白其中深淺,與寧北對視一眼,便轉身離去。

  「我們現在去哪裡?」

  寧北看著趙三金,詢問道。

  趙三金看著桑祈城的方向,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說道:「去和歐陽柳吃頓飯,然後回京城。」

  消息傳遞的速度永遠都要比想像中的還要更快,小西山下的事情結束不出三天,整個白羊郡就全都知道了小西山腳下發生的那件事。

  「可還真是劇變連連啊,現在王祥被殺,王儉成了琅琊王氏的新任家主,魏王府的王龍城一脈也都遭受清洗,嘖嘖,還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誰能想到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到頭來竟然會以這樣的結果收場?」

  茶樓里,有人滿臉感慨的說著自己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小道消息。

  「想不通,不就是去爭奪第五長思身上的聖人傳承嗎?怎麼到頭來第五長思什麼事沒有,反倒是這兩家從裡到外換了一圈?」

  有人不解,便出聲問道。

  先前開口說話那人挑眉一笑道:「一看這位兄弟就是不經常關注外面發生的大事,我和你們說,這件事的根本啊,還是要從十五年前說起」

  寧北喝了一口奶酒,聽著周遭的議論和譁然一片。

  趙三金坐在左側,白羊郡郡守歐陽柳則是坐在趙三金的對面,大黃雞長風與寧北相對而坐,正捧著一個小奶酒的碗喝得痛快。

  「這麼多年了,還是喝不慣這味道。」

  趙三金抿了一口碗裡的酒,平淡的眉宇閃過厭棄之色。

  歐陽柳倒是喝得很滿意,看得出來,他也並不嫌棄這個味道:「你來白羊郡的時間太短,喝得奶酒太少,自然喝不慣。」

  趙三金淡淡道:「喝的多了就會習慣嗎?」

  歐陽柳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趙三金看著他,聲音漸冷:「可有人在潁川生活了幾十年,到頭來卻成了白羊郡的郡守,喝著白羊郡的奶酒,到頭來,還要殺我潁川的人。」

  寧北聞言放下了手裡的碗筷,詫異的看了過去。

  神朝十三郡的太守他都知曉,但除了其中幾位了解的比較深之外,其他的都只是局限在了解表面。

  他知道歐陽柳,卻並不知道歐陽柳以前竟然是潁川的人。

  潁川就是秦家,秦家就是潁川,二者並沒有什麼分別,歐陽柳是潁川的人,自然也就是秦家的人。

  能讓寧北感到驚訝為之震驚的事情不多,這件事就是其中之一。

  趙三金的聲音很冷,沒有任何的語氣波動,但寧北卻從中聽出了憤怒,趙三金很少會如此憤怒。

  歐陽柳目光低垂,望著桌上的豐盛菜餚,並沒有與其對視:「立場總是在不停變化的,就像當年,你與秦牧的關係也不怎麼樣,現在還不是站在了一起?」

  趙三金微嘲道:「那我們還真是有意思,我們兩個關係差的最終選擇了同樣的立場,反倒是你這個與秦牧關係最好的,到頭來卻反而站在了對立面,歐陽,你的選擇還真是讓人看不清楚。」

  「我只做對的事情。」

  「你憑什麼認為寧瑤一定要比寧北強?」

  「這是事實,你應該也很清楚。」

  「事實不會永遠都是事實,早晚會發生改變。」

  「早晚這兩個字是需要時間的,而我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三金,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趙三金冷哼一聲,銳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歐陽柳的眼睛,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在這件事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但我希望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歐陽柳終於是不在躲避他的目光,抬頭與他對視著:「你在教我做事?」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沒有人開口,桌上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就連整座茶樓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不少,讓許多客人都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然後拍桌子高呼讓老闆把店裡的溫度調高一些。

  通常來說在冬天提升室內溫度的方法有兩個,第一是和常漸離一樣,在身邊弄一個暖爐,用火取暖。

  第二就是用一些特殊的晶石以及烙印著小型陣法的奢侈品。

  第一個是絕大數人喜歡使用的,除了便宜之外,還有讓人喜歡的煙火氣。

  第二個方法則是要更加方便許多,但同樣價格昂貴。

  這間茶樓的生意應該不錯,在牆角處都擺放著火晶石,散發著熱量驅散著冬日的寒冷,不過說來也是,桑祈城作為白羊郡的第一大城,這條街又是桑祈城裡最好的地段,能在這裡做生意的,無論是收入還是背景,肯定都很不錯。

  「潁川的海棠花近來開的不是很好。」趙三金忽然說道。

  歐陽柳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海棠花的生長條件並不苛刻,海棠園也是我親自找的,那裡無論是土壤條件還是散光都最為合適,怎麼可能會開的不好?」

  話題的轉變讓寧北微微一愣,並沒有反應過來。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怎麼一轉眼話題就跑到了海棠園當中去了?

  「潁川有一陣子沒有下雨了。」趙三金解釋道。

  歐陽柳眉頭皺的更深:「秦北呢?有他在潁川怎麼可能不會下雨?」

  秦北,寧北聽過這個名字,是潁川之外的河神,負責潁川方圓千里內的晴雨,以前就說過,除了天然降雨之外,各地的河神也是有能力操控風雨降落的。

  所以神朝絕大多數地方才能夠保持風調雨順。

  趙三金目光平靜,端起桌上的奶酒喝了一口,微微皺眉,道:「他死了。」

  歐陽柳一愣,緊皺的眉頭下意識的舒展開,剛要端起酒杯的手僵在了那裡。

  「什麼時候的事?」

  趙三金算了算日子,說道:「七年前。」

  「為何現在才通知我?」

  「你已經不再是潁川的人了。」

  歐陽柳緊緊握著手裡的酒碗,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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