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叔祖,活著不好嗎

  等到男子走後,眾弟子都是對視一眼,抬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師叔好像更可怕了,記得我十五年前入門的時候,他還是笑呵呵的。」

  「唉,這也沒辦法,誰讓小師叔和琅琊王氏的王泠煙走到了一起,這不是打兩家的臉嗎?」

  「可惜,雖說掌教最終同意了,可琅琊王氏卻將王泠煙給處死了,從那以後小師叔就再也沒有笑過,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將那個什麼王良給宰了。」

  「都住口,不是早和你們說過在魏王府不能再提這件事兒嗎?誰再敢多嘴,就給老子去後山上砍兩個月的樹,每一棵砍十斧子,還不能砍斷。」

  聽到這話,大傢伙兒都是神情一凜,急忙住口不敢再隨便議論。

  只是心中卻還在為小師叔鳴不平,當年好歹也是神龍榜上排名第七的人,別說是白羊郡,就算是在整個神朝那都是出了名的,現在倒好,整日裡不苟言笑,每天都去城外的小書齋發呆,一呆就是一整天,再出色的天才也經不起這樣耽擱啊。

  這也是魏王府弟子仇視琅琊王氏的最主要原因,本來以前雙方都是各自看不過眼,雖然不知道因何而起的,但打就對了。

  可還都是保持著理智,雙方在江湖上碰面都是視而不見,誰也不搭理誰。

  可自從十五年前那件事之後,雙方再在江湖上碰面,那可真是大打出手,話都不用說,見面就是打。

  王良去見了長老,然後被長老帶到了掌教所在之處。

  魏王府的每一任掌教是魏王兩家輪流去做,上一任是王家之人,這一次就輪到了魏家之人。

  這也是魏王府會將宗門選在城池當中而非山川河嶽的原因之一,雖說是宗門,但其實與世家更為相似。

  「魏掌教。」

  王良對著掌教魏天行行了一禮,面上帶著笑意。

  魏天行,中年模樣,面容剛毅,鬢間微微發白,雙眉很寬,斜挺上揚,目光不怒自威,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銳利的威嚴形象。

  他看著面前的王良,面上沒什麼變化,就算是與琅琊王氏之間的恩怨再深,也不至於撒在一個小娃娃的身上。「說吧,什麼事。」

  能讓琅琊王氏的人不遠萬里來到屠蘇城的事情,一定不會是小事。

  王良說道:「父親讓我來見一見兩位叔祖。」

  聽到這話,魏天行的粗眉輕輕一皺,目光中出現了審視。

  如果這話讓外人聽見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王良口中所說的兩位叔祖,正是魏王府的那兩位太上長老。

  外界的人永遠都不知道,當初建立魏王府的二人之一的王龍城,便是琅琊王氏的人。

  只是被逐出了琅琊王氏,但畢竟血脈相連。

  這也是魏王府與琅琊王氏一直水火不容的根本原因,只是知道這一點的沒有幾個人,除了琅琊王氏的嫡系子弟之外,也就只有魏王兩脈的嫡系才知道這個秘密。

  「你應該清楚兩家的規矩,你去見他們,未必能活著走出來。」

  王良微笑道:「晚輩知曉。」

  魏天行看著他,然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跟我來。」

  太上長老比不插手魏王府的事情,因為大限將至的緣故,更多時間都是在閉關修行,希望能夠讓自身修為有所精進,從而延長壽命。

  兩位太上長老閉關的地方就在魏王府的明心湖湖底。

  來到明心湖湖邊停下,魏天行輕輕地揮了揮手,清澈沒有結冰的湖水開始朝著兩側移動,在中間露出了一條漆黑的道路。

  院內的風吹了下去,漆黑道路當中的燭火立刻亮了起來,照亮了這一條長長的通道。

  「兩位太上長老就在裡面,你自行進去即可。」

  王良問道:「魏掌教不打算與晚輩一同下去?」

  魏天行轉身離開,同時淡淡道:「你們王家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感興趣,出來之後自行離去,不要再來見我。」

  望著魏天行遠去的身影,王良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一些,旋即順著通道就走了進去。

  明心湖的小院是兩位太上長老閉關的地方,平時根本不會有弟子敢於靠近,魏天行轉身走了出去,發現魏語就站在門外。

  一身紫衣,面色冷峻,不苟言笑。

  「來的是誰?」魏語問道。

  魏天行眉頭一皺,道:「王良。」

  「泠煙的弟弟?」

  「是他。」

  魏語沒有說話,依舊站在那裡。

  魏天行道:「你不能動他。」

  魏語道:「我並不打算動他,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一問。」

  魏天行眉頭皺的更深,但看著自己的兒子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轉身離開了這裡。

  門外就只剩下了魏語,望著明心湖下的那個綿長通道,死寂的目光似乎更冷了一些。

  通道真的很長,下去之後走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方才來到盡頭。

  盡頭處盤坐著兩道蒼老的身影,滿臉的褶皺幾乎如同樹皮一樣,蒼白的長髮披散,袖外的雙手都變得乾枯無比。

  只是看上這麼一眼,王良就知道這兩位叔祖真的快要到了大限,時日無多。

  「王家的小輩?」

  「正是。」

  兩位老人同時睜眼看向了王良,聲音枯老,聽起來有些詭異。

  但王良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懼色,從踏入魏王府的那一刻開始,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王儉的孫子,還是王祥的孫子?」

  王良行禮道:「王儉的孫子。」

  兩位老人沉默了一瞬,然後又問道:「當年琅琊王氏將我脈先祖逐出家族,如今卻又找上門來,小輩,你不怕死嗎?」

  王良淡笑道:「晚輩當然怕死,晚輩也相信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怕死,二位叔祖認為我說的可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晚輩來此,就是想讓二位叔祖活著。」

  王良站起身子,目光直視著兩位老人,淡聲說道。

  話音剛落,兩股龐大的壓力同時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一瞬間就跪在了地上,身體砸穿了地面。

  但王良的嘴角依舊帶著笑意,他望著二人的目光不曾有半點動搖和變化:「二位叔祖,活著,不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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