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算是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你這朋友可真是拖沓。」老闆搖了搖頭,開口感慨了一句,讓這青年在這裡等了七天的時間還沒來,要不是恰巧遇到廟會,說不定就得上山去寺廟裡蹭吃蹭喝了。
有心還想要多說幾句他朋友的不靠譜,但卻被周遭的顧客提出的問題打斷了思路,繼續說起了關於西山道觀和小西山佛寺之間的事情。
這麼多年來發生了不少故事,當地人或許已經聽膩了,但對於來往的客人來說,卻一件勝過一件的新奇。
鬼神者,敬而遠之。
可對於不能修行的普通人來說,鬼神二字正是用來消遣和充當精神寄託的存在。
和神主教會當中所記錄的那些神域之中的神明不同,民間大多是空想捏造出來,前人提出一個概念,後人不停地完善和賦予其意義。
口口相傳之下就流傳的越來越廣。
面具青年將豬頭面具向上掀起了一半,露出了嘴巴吃著羊腿,談不上狼吞虎咽,可吃著的速度也絕對不慢。
雖然只是露了半張臉,卻已經吸引了不少的女子忍不住的將目光撇過去,這些天一直沒注意,想不到這個豬頭青年竟然還長了一副如此俊俏的模樣,只是可惜只有半張臉,就連鼻子都看不到,要是能夠看到全部,那該多好。
幾個美婦人眼中異彩連連,忍不住的拎起裙角就坐了過去。
「這位公子,難得逛一次廟會,怎的不將面具摘下來,等到夜盡天明,奴家可就要離開這小西山了。」
「是啊,我觀公子言談舉止灑脫不羈,一身氣質出塵脫俗,莫不是哪家的貴公子出來歷練?」
兩個長得十分好看的美婦人一左一右坐在了面具青年的兩側,長裙勾勒身體,在篝火旁被火焰映襯的皮膚微紅,讓人見了就忍不住的垂涎欲滴。
一走一過不知多少雙眼睛都從這二人的身上掃過。
面具青年咀嚼著嘴裡的羊腿,一隻手搭上了一位美婦人的香肩,嗅著那淡淡的香氣,調侃道:「你身上的味道,可是比這羊腿好聞多了。」
「討厭。」美婦人害羞的用手捶打了一下青年的肩膀,身體很自然的就靠在了他的身上。
從下往上看去能夠從面具之下隱約看到那張臉的些許輪廓,美婦人抬眼偷偷瞧著,頓時瞳孔如同地震一般,抬手輕輕遮住了嘴巴,發出一聲驚愕的聲音。
眼中的異彩更濃,那張好看的臉好似更加紅潤了一些。
另外一位美婦人見狀則是不依起來,將青年手上的羊腿拿了下去,然後拿著對方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則是拿著羊腿餵著青年吃。
面具青年來者不拒,二者兼顧不停地說著一些曾經的見聞趣事等等,逗得兩個美婦人花枝亂顫,讓篝火四周的客人眼珠子都有點紅了。
別說是他們,就連心善的老闆也是眼皮直跳。
現在這是什麼世道,人家只露出了半張臉就有人主動投懷送抱,看到這一幕只怕都會以為這面具青年是個左擁右抱的公子哥,誰又能想到他這七天裡能不被餓死都是靠著老闆心腸好。
「公子,夜裡天涼,奴家在後面有一輛馬車,裡面鋪著名貴的皮草,軟和保暖,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去體驗體驗?」
美婦人抬手輕輕撫摸著青年的下巴,目光痴痴地看著。
聽的攤老闆臉上滿是黑線,現在雖說是冬天,但自己這可是篝火攤子,一圈客人哪有一個不熱的流汗,你們這兩個小娘皮都是熱的裙子貼在了身上,還說夜裡天涼?
天涼你個球。
面具青年則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嘆氣說道:「年紀大了,我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昨夜下雪我這老寒腿的毛病也跟著犯了,正愁著找不到可以休息的地方,既然夫人盛情邀請,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話,青年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剩下的小半個羊腿也不吃了,一左一右摟著兩個美婦人就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身後的客人們看著三個人離去的背影,嫉妒的臉色都扭曲了起來。
「呸,小白臉。」 有人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心地善良的攤老闆下意識贊同的點了點頭,人生處處都是捷徑啊,看那輛馬車著實名貴,自己這廟會七天不停辛苦估計也就只能買下一個車輪。
這小子倒是好運氣,直接就少奮鬥了幾十年,一步登天。
「老闆,下個月廟會再碰到這種白吃白喝的人,你一定要喊我過來。」
有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憋屈著說道。
老闆一愣:「為啥?」
大漢用力的握著拳頭:「我好打死他,免得再有姑娘走上這不歸路。」
烤全羊很好吃,無論是羊腿還是羊排都極有味道,吃在嘴裡不說回味無窮,那也是讓人恨不得將舌頭咽下去。
可現在篝火旁的客人們都是食之無味,尤其是看到那輛原本十分平靜的馬車這時候竟然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就更是滿眼酸苦。
男人們眼中噴火。
女人們恨自己剛剛晚了一步,否則在馬車上的就是她們了。
高高的月亮升在天空,只有三分之二的體積亮著光,剩下的小半塊漆黑一片,今天是二十七,再有一個半月就到了神朝的除夕節日。
到了那時候整個神朝上下都會沉浸在春節辭舊迎新的美好當中。
會有無數煙花在空中綻放,盛開著九彩的顏色,美輪美奐。
據說除夕當天小西山和西山這兩處地方都會暫停對外開放,上上下下都要安心過上一個好年。
馬車搖晃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面具青年方才緩緩走了出來,讓篝火旁的男人們嫉妒的發狂,讓那些女人們後悔的腸兒都變成了青色。
兩個美婦人還沒有下車,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來了。
面具青年對著老闆揮了揮手,看上去像是在告別,不等老闆回應就轉身順著小路向著山上走去。
他背對著眾人,從袖中抽出了一個手帕,輕輕擦拭著指尖的暗紅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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