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銅樹內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但是在青銅樹外面,每一天都會有人掰著指頭數,規模盛大的壽宴早已經結束了,但前來赴宴祝壽的各大勢力卻沒有離去。Google搜索
不單單只是五大氏族,十三郡丞,七十四爵這種頂尖存在,包括那些二流勢力也都沒有離開。
因為他們各自都有弟子或是子侄進入到青銅樹當中,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六天,但出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許多人都是提心弔膽,看到有人出來就趕忙詢問有沒有見到過自家弟子,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繼續提心弔膽。
只不過除了關注青銅樹內諸多年輕一輩之外,還有人更加關心的是秦牧那裡。
沉寂十七年突然高調舉辦壽宴,在宴會之上除了殺了一位妖國使節琅一和拿出青銅樹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很不正常。
斬殺琅一,對神朝之內的諸多世家宗派產生不了什麼威懾力,至於青銅樹固然是讓整個天下震驚的寶物,但是須知道,震驚和威懾這兩個詞語可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潁川秦家要的是寧瑤一脈的畏懼。
可現在看來,顯然並沒有什麼好需要畏懼的,單從這一點上去看,這一次讓天下人關注的壽誕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
但秦牧既然高調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那麼就不可能會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
所以他究竟在想什麼,或者說究竟打算做什麼?
這是關虛雲和在場所有寧瑤一脈的人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情。
「外面有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秦府一間客房之內,關虛雲皺眉站在窗前,與之一同的還有常家二爺以及幾位一流頂尖世家的長老。
這些天來他們一直在等消息,也猜想過會不會是外界哪裡出了問題,可始終都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稟家主,還沒有。」一位關家之人聞言恭敬回答道。
「奇怪了。」關虛雲眉頭皺的更深,更覺得猜不透秦牧的想法。
「關兄不必多想,就算是他想做出什麼大動作,又能做出什麼?」常家二爺冷哼一聲,並不在意。
五大氏族雖說不如秦家,但在他看來也沒有差上多遠,就算是秦牧要做出什麼事情,他也不在意。
「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不像是秦牧的作風。」關虛雲搖了搖頭,愈發覺得事情奇怪,按理來說青銅樹的消息流傳出去之後,那些人都該傳個消息過問一下,最起碼他弟弟關虛白是一定會派人送信過來詢問的。
可現在十六天時間過去,就連關虛白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這其中可就透著古怪了。
「潁川距離京都遙遠,才不過十六天,估計就算是有什麼消息,也還來不及送過來。」常家二爺開口說道。
之前常家在雙方立場當中一直都表現的比較隱蔽,很少會看見常家子弟親自下場,但自從和金陵曹家發生衝突之後,常家也就隨之展露人前。
到現在直接與關虛雲待在一起,也是沒什麼避諱。
聽到他的話,關虛雲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關家之人叮囑道:「這幾天一有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家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關虛雲望著窗外不停走過的其他勢力之人,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有人在擔憂,還有人在練字。
「這臭小子的筆洗還真好用,看看,我這幾個字寫的和以往是不是有所不同?」秦牧將筆放下,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掌,頗為得意的看著自己這幅字,對著身旁的老管家秦覆雨詢問道。
聖人留下來的東西,果真不同尋常。
秦覆雨搭眼看著紙上的四個大字,孤家寡人,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知曉家主始終都沒有放下過當年的那件事情。
「的確不同。」老管家微笑回答。
秦牧聞言更加得意:「既然你都說不同,那看來我的造詣的確更深了不少。」
能夠在書法上有所精進,這是每一個修行文聖一道的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雖說字的好壞不能夠對戰鬥之時的強大產生影響,但讀書人之間,大多數情況比的都不是誰打架更厲害,而是誰讀的書更多。
誰的知識更淵博,誰對某件事情有著更獨到的見解。
誰的文章最好,哪個的字最讓人垂涎欲滴。
秦牧在文聖一道當中的本就有著不低的聲望,現在得到了這個聖人筆洗,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愈發精進。
有沒有望聖人不好說,但肯定會比現在要更強。
「老爺,算算時間,差不多。」秦覆雨輕聲提醒了一句。
秦牧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點了點頭然後道:「的確,估計再有兩天三金他們就該回來了,那就沒必要攔著了,和外面的人說一聲,讓那些送信的都進來吧。」
「是。」
秦覆雨緩緩退去,書房當中就只剩下了秦牧自己一個人,他看著自己寫在紙上的這四個大字,凝視許久之後方才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孤家寡人說的是我,還是你。」
天下的消息總是流傳的極快,就比如寧北去了開封城發現了崔家和神隱勾結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神朝,無數百姓都在感慨著這位小侯爺的聖明和明察秋毫。
但消息總是在不同更新的,之前覺得震驚的下一刻或許就會被別的消息所掩蓋。
比如妖國使節琅一在秦家被南開郡郡守之子徐凡借邊軍姚濟世的刀斬殺這件事,讓不知多少人都是驚的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尤其是在得知被斬殺的理由之後,一個個更是大跌眼鏡,就因為一棵回春木?
據說因為這件事,京城朝堂之上的百官們接連爭吵了數日,有的說徐凡膽大包天,要求撤掉他父親徐擇予的郡守之位,同時將徐凡押送妖國平息妖皇夫婦怒火。
還有的人說琅一斬殺南開郡軍士這乃是對神朝的不敬和挑釁,該殺。
吵著吵著就從琅一該不該殺突然轉到了關家私通妖國欺上瞞下的話題上面,百官爭吵的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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