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小團體

  洛留的準備很充分,在和幾人說完自己的打算後,他就起身離開了座位,向著遠處的唐書跑了過去,對於南境的了解只單純的局限在書籍上,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如果真的要去,那就要做好萬全準備,他打算向唐書取取經。記住本站域名

  作為寧北小團體的一員,得知通天路和神域的存在,洛留並不擔心唐書會隱瞞什麼。

  何況,這本也就是一件小事,也沒有什麼好需要隱瞞的。

  「看來他是認真的。」秦長魚皺了皺眉,覺得有些棘手。

  洛留已經二十歲,論年紀要比寧北和秦長魚都要大,但是面上的稚氣卻始終都沒有脫下去,再加上心性較為純良,所以幾人聚在一起交談的時候,洛留反而是受到關照的那個。

  「楊春來的事情,刺激到的並不單單只有張懸壺一個人。」寧北望著正在唐書交談的洛留,目光中的平靜微微紊亂,輕聲說道。

  在儒院張懸壺是除了荀聖之位聲望最高的那個,儒院上下不知多少弟子都在以其為榜樣,洛留自然也是如此,尤其他們都是荀聖的弟子。

  洛留又自小在張懸壺和荀聖二人的身邊長大,張懸壺在閉關休息之餘也會親自教導自己這個小師弟,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就和寧北與國師還有陳塵一樣。

  所以寧北很能夠理解洛留尊敬張懸壺的心。

  而現在張懸壺離開儒院滿天下追殺寇長秋,身為師弟的洛留坐不住了。

  年前敗給俞子期,後又結識寧北等人,然後又收到了關於須彌古教和通天路的消息。

  他沒辦法繼續在儒院裡修行下去,無論是讀書還是蘊養浩然氣都需要一顆平靜的心,而顯然,洛留這顆心已經沒有辦法再保持平靜。

  「林長老想必是知道的,或者說那位聖人也是一清二楚。」秦長魚說道。

  寧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洛留是個很聰明的人,但他的偽裝還是差了一些,騙不過儒院的那些老狐狸。

  要知道秦家和儒院的交情也是深厚,素日裡往來都是有專門的長老負責,林長老並不在此列,但這次來賀壽的卻偏偏是他,是這位平日裡最寵洛留的長輩。

  其中定然是有著那位聖人的授意的。

  「要不要知會唐書一聲?」秦長魚問道。

  寧北收回了注視著遠處二人的目光,淡淡道:「不需要,唐書想必已經猜到了洛留的來意,以後在南境會替我們多加注意,更何況,雛鷹總是要飛起來的。」

  相較於他和秦長魚一直處於博弈的漩渦當中,洛留就過得很安逸,哪怕足夠聰明,但畢竟經歷不夠。

  側目看向了姜白柳,關於通天路的話二人之間還沒有交談,而且這裡顯然也不是談論這件事情的地方。

  「青雲樹生長的如何?」

  上次姜白柳來信,說他已經借著青雲娃娃的幫助踏足了第四境,俞子期這次沒有親自過來,一來是不想在姜白柳面前矮一頭,二來也是正在處於閉關修行當中。

  兩位小聖人之間若是齊頭並肩,那才叫小聖人,若是距離被拉的太開,那可就太丟臉了。

  對於青雲果這個在青崖海當中得到的寶物,姜白柳顯然是十分滿意的。

  「生長的極好,而且青雲娃娃還可以催熟,等你什麼時候踏足三境巔峰的時候,送你一枚。」

  每一個青雲果都是十分重要,價值昂貴,拿出去就算是七錄齋和西蜀劍閣這樣的大修行宗派都會感到眼饞。

  為了得到甚至會願意花費大代價。

  可卻被姜白柳如此輕飄飄的送出了一枚。

  「我翻看過很多藏書,但無一例外,沒有一本上面有關於通天路的記載。」姜白柳忽然說道。

  這裡本不該提起這個話題,可他卻還是提了起來。

  寧北眉頭微皺:「我看過的應該不是假的。」

  這世上的確是有人能夠做到故意製造出類似於這般的假象來迷惑世人,可以寧北的能力,對於真假還是分辨得出的。

  既然不是假的,那就是還有姜白柳沒看到的地方。

  「我雖然是下一任的教皇,在教會當中權柄不小,但畢竟還不是真正的教皇,總有我沒資格進入的地方。」姜白柳想著教會當中的某處禁忌,輕聲說道。

  「看來想要弄清楚,還是要去須彌古教一趟。」寧北道。

  神主教會傳承無數年,是這方天地當中目前傳承最久,底蘊最深的勢力,可以說其中隱藏著無數的秘密,隱藏程度之深,放眼整個教會,想來也就只有教皇等少數不超過一手之數的人才能知曉。

  「不急。」姜白柳搖了搖頭,他們的境界太低,神朝的內鬥太重,須彌古教的事情太大,目前來說顯然是不能去做的。

  寧北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道:「如果教皇知道有關於通天路的事情,那麼這也就證明以前的教皇也全都知道。」

  從萬年前的戰爭到今日,神主教會的教皇更換了六個人。

  如果說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件事的話,那麼為何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半點反應,也沒有留下什麼後手作為應對呢?

  通天路造就了神隱,分離了神教,可神主教會卻對此閉口不談。

  是不知道,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姜白柳也跟著沉默了下來,他很了解神主教會,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還要更加了解的了,同樣,他也十分了解現在的這位教皇,也就是他的師尊。

  可伴隨著了解事情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也就看到了教會當中隱藏的越多。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姜白柳並不懷疑自己的師尊,因為他知道這位教皇是真正的心繫天下,有大慈悲。

  但這並不意味著要絕對信任。

  其中或許有什麼原因存在,姜白柳和寧北等人沒時間去猜測是什麼原因,那麼就只能繞開,不去賭那可能性不知道大小的慈悲。

  將這件事真正握在自己手裡,才能夠掌控絕對的主動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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