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養一隻貓

  青青正在院子裡洗衣服,基本上全都是寧北的,攢了好幾件湊到了一起,堆放在一個木盆子裡,用皂角用力搓著。Google搜索

  她的衣袖稍稍向上挽著,露出了光潔雪白如藕的手腕,手掌因為用力揉搓而有些微微發紅,筆尖上還掛著一點泡沫,在清晨的陽光下看起來出奇的好看。

  寧北剛剛推門走進來就看到了眼前這幅畫面,不過卻並沒有太過驚訝,這麼長久時間的相處他早已經習慣了偶然間的驚艷,就像是藏花鎮的那片花海,乍看之時很是漂亮,可在其中欣賞的時間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你回來了。」看到寧北回來,青青在身前的圍裙上迅速的擦了擦手,目光盯著食盒小跑著跑了過去。

  伴隨著在人間和跟隨寧北的時間越長,青青的個性也在發生著改變,從最開始的清冷逐漸變為了有些溫婉的性子,很是聽話。

  「沒有韭菜雞蛋的?」青青接過食盒打開看了一眼,有些失望。

  寧北道:「讓高憐生吃光了。」

  無論是包子還是餃子,決定味道的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餡料,只有餡料做得足夠好,味道才能足夠濃郁,足夠出色。

  巷口的菜市場青青是常去的,可早上的包子鋪卻從未吃過。

  「明天買給你。」寧北見不到她失望,便答應她明天再買。

  青青將食盒放到桌子上,把包子和粥依次拿了出來,又走進廚房替寧北也準備了一副碗筷,然後說道:「不用了,明天我去買就好。」

  她很喜歡和寧北在一起的時間,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夠幫得上什麼忙,幾次三番跟著一同去各個地方都是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青青想要讓自己變得有用一些。

  負責寧北的衣食起居,就這麼被她給承擔了下來。

  今早因為要洗衣服,所以才沒有出去買早餐。

  「寧北,我想養一隻貓。」席間,青青看著寧北開口說道。

  「養貓?」寧北聞言微怔,有些意外。

  大戶人家的女子習慣養些寵物來打磨時間和陪伴自己這是寧北早就知曉的,想不到青青竟然也想要養一隻。

  「好啊。」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反對,只是一件小事罷了,何況青青整日跟在自己身邊也的確是沒什麼意思,養只貓也是好的。

  「那你想要養一隻普通的,還是靈獸?」

  青青蹙著眉:「靈獸。」

  靈獸種類的貓有不少,性情溫和的也是極多,寧北雖然看過不少有關於這方面的書籍,可畢竟沒有親自試驗過,紙上談兵終歸不妥當。

  於是便道:「今晚秦長魚和蘇幕遮會來,到時候我問一問。」

  蘇幕遮不知道,但秦長魚對於這些事情肯定是有著不小的研究的。

  青青嗯了一聲,好看的眉宇間帶著幾分歡快,她昨日在街上看到了有人手裡抱著一個靈獸,白白軟軟的,可愛極了。

  女孩兒的小心思總是在這些小小的事情上,看見可愛的東西,就想要自己也抱一個。

  將自己的兩碗粥喝光,寧北起身走到了院子裡躺下,竹椅擺在牆角那棵大樹下面,垂下來的影子驅散了炎夏的幾分涼意。

  夏天已經快要到了尾聲,正是一年當中最為炎熱的時節,除了那些整日裡在巷間街頭奔走的孩子之外,大人們都不太願意出去。

  走上沒幾步路就悶熱的渾身是汗。

  修士自然不會被這麼一點炎熱折磨,只是能夠安穩的躺在樹根下和不停地用靈氣散熱比較起來,無疑還是前者要舒服的多。

  躺在竹椅上將懷裡的三封信拿了出來,這是今早上高憐生給他帶過來的,說是路過城驛司順便就幫他取了過來。

  三封信來自於三個地方,儒院,廣陵道,神主教會。

  七錄齋並沒有回信,按照時間算算日子應該已經送到了,回信大概還需要一段日子,不過徐白柳那裡寧北並不能摸得太准,只是從對方的棋道上可以大概感知一些。    總體會有七分把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洛留的回信很簡單,在表示了知曉之後又表達了對寧北等人的思念,信中順便還提到了幾個儒學上的問題,一起討教。

  宋南的回信則是要官方的多,言辭間帶著淡淡的疏離,卻也沒有直接拒絕,只是說暫且就先這樣,等以後有機會再詳細談論等等。

  對於這位廣陵道中這一代的道君來說,他並不想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如果可以他甚至都不想要擔任這個道君的位置,每天躺在門口的石龜背上打坐偷懶,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

  神主教會回信的是姜白柳,兩個人早就在離開京都之前就已經達成了一致,這一次的回信內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一些家常話,先是老友之間的閒聊。

  不過好不容易相互傳遞的一封信,自然不可能就只是單純的閒聊,寧北將須彌古教和黑連山脈那座神殿以及通天路的事情告知了姜白柳。

  這麼大的事情姜白柳不可能不作回應,可既然沒有回應那就是有所顧忌,單單只是說些家常閒話其實就已經等於是告訴了寧北,他會在神主教會查一查。

  將三封信依次看完,然後毀掉,撕裂成粉末撒在了樹根上,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大樹的養料。

  他並沒有立刻回信,而是躺在長椅上閉目養神,思考著下一步的動作,現在也沒什麼特別需要去做的事情,在神皇還活著的時間裡,註定是麻煩卻平靜的。

  當年那件事的真相知曉的人幾乎已經沒有幾個,就連高憐生這個繡衣使副使都是沒什麼了解,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如果說非要找一個可能知情者的話,那麼或許自己的舅舅秦牧,又或者是宮裡的那位內侍總管,可能會知曉一些辛秘。

  秦牧自然不必多說,那位內侍總管可是皇宮裡真正的老人,陪伴了當今神皇近八百年的時間。

  能夠陪在一位帝王身邊如此長久的時間,毫無疑問,這位內侍總管一定很得信任,而能夠得到信任的人,一定知曉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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