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哈拉德(3)(求推薦票!求月票!)

  「曾經的侏儒島和侏儒島的代理人家族都很強大,我也知道,通過戰爭可以贏得那座『新出現的古老遺產』中的財富。👻♕ ➅❾𝓼ħⓤ𝕏.ᑕⓄm 👺♥��格林國用手勢示意眾人看向周圍,「這個房間有些裝飾物和器具就是用煉銀打造的,材料就是從那場奠定拉姆齊格局的戰爭紅利而來。」

  「您的成就聲名遠揚。」格里蘇斯由衷說道,「即使在軟槭人那邊,曾經的剃刀嶺之戰也有很多人還在傳頌不休,令人神往。」

  哈拉蒙德挺直腰板,驕傲地抬起了頭。

  「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成就了。」格林淡然道,「那是個不同的時代,現在你所說的可不僅僅是劫掠和銀錢,而是王冠。你、我都很清楚,就算所有侏儒島代理人遺民都被約姆斯人征服,那頂決定其歸屬的王冠也只會戴在……合適的腦袋上,而不會有什麼先到先得之說。」

  「你揣測得太多了吧,格林先生。」格里蘇斯張開雙臂,舉起他的雙手,手指上金光閃閃,「永序之鱗商會的奎斯大人是恪守榮耀的共主,他會獎勵那些活下去的人,讓人歌頌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戰士。而且,我向你發誓,這場遠徵收獲的土地和財寶將會得到公平的分配。」

  「如果你和約姆斯人並不能完全征服那座島嶼呢?那座島嶼雖然說大不大,但是其面積可至少也有五分之一拉姆齊大陸左右,」格林似乎不為所動,仍是很理智地陳述著,「那麼約姆斯人、軟槭人以及那些駝人、極地熊人和海象人僱傭兵會開始為島上的沼澤地爭執,不是嗎?」

  「你的質疑是對所有遠征戰士的侮辱。」格里蘇斯的下齶和嘴巴繃緊。不過,他的表情還沒有完全緊皺,顯然是對於碰到軟釘子早有準備。「我們一定會打敗那群刑徒遺民!」

  「也許你會吧。」哈拉萌等蒙德父親停頓了一下,「也許有了你們軟槭人的援助,遠征軍的勝算更大,但是翠木城及其統治的十萬大山不會把船和戰士派給你,這裡需要他們。」

  「需要他們做什麼?」格里蘇斯的面容變得明顯不滿,他的聲音也變得刺耳起來,「保護你在這兒放養的羊羔和牛群?還是守衛你的碼頭,好讓你繼續欺騙那些需要修理的、過往的商船。」他的手指指向格林,「別以為你的把戲沒人注意。」哈拉蒙德不知道他的父親會如何回應,但他卻本能地身體前傾。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即便自己不能從被迫駐守的行狩大屋逃離,接下來多少也會有些有趣的事情發生,足夠他換換心情。💛🐙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格里蘇斯市長,不要以為這裡沒人注意你的無禮。」哈拉蒙德的母親,同樣也是黑柳城現任市長的姐姐突然也發話道:「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今天你可是作為我丈夫的客人過來的!」

  「我沒有忘記!」

  格里蘇斯正色道,「但我不能讓你父親對軟槭人的不敬就這樣毫無交代地過去。」

  看著這位身形胖大,身上服飾猶如野蠻人一樣粗俗的一地領主,哈拉蒙德突然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君臨城大圖書館裡看到的一些歷史記錄。雖然那只是在做研究閒暇時的餘興之舉,但是天生就有一副好記性的哈拉蒙德還是記住了書中的大致內容。

  「拉姆齊並無『軟槭人』這一人種,這個稱呼不過是對於曾經那個存在過城市的一種懷念,只是那座城市居民子孫後代的自稱之語……」哈拉蒙德閉了一下眼睛,用鼻子輕輕吸了一口氣,那本書籍上的文字就全都蹦蹦跳跳地來到他的眼帘里。

  「……軟槭城是拉姆齊五城之中最早完成了全面商業化的城市,也因此缺乏常備軍隊。在『大災變』降臨之日,軟槭城第一個被破城。除了被共主奎斯大人巧施妙計救下的大部分居民之外,圍繞軟槭城展開的各項戰役並無什麼可書之處。大戰結束之後,那座城市也徹底成為了歷史,榮耀且富庶的君臨城從其遺址上拔地而起。僅有少量破城之前就闔家棄城而逃的大戶人家共計三萬六千人,因無法被君臨城納入居民籍貫,故而只得在大戰之後海陸抬升出的新半島結城自居,其人自稱『軟槭人』,生性好鬥卻非善戰……」

  如果說格里蘇斯的突然的敵意,雖然多少擾亂了談話進程,但是格林還是沒有把情緒表現出來,這位老成持重的統治之聲音和舉止依然保持著冷靜。「除了剛剛和你說的原因,還有一夥倭桑逃亡的杜跌武士在十萬大山里晃蕩,據說他們還和一個奇怪的僧侶以及一條憑藉蟄伏本領躲過那場大戰的底棲魔魚結成了盟友,這同樣也是為什麼我拒絕派人派船加入你們的原因,在這片土地面臨的威脅結束之前,翠木城不能外派任何的戰士和船隻。」

  「是啊,當然如此。」格里蘇斯點了點頭,「那些人渴望戰爭和征服,而正是這個理由讓他們變得強大。」格里蘇斯揚起眉毛,假裝關心地軟化了語氣,「可是你要怎麼辦呢?如果你的土地處於危險之中,你肯定想要同他們開戰,你必須在那些人變強之前先發制人,否則你們的險境就會倍增。只是,格林大人是否想過你額外徵召士兵、派兵巡山的錢財從哪裡獲得呢?」

  傳言在早冬時期,黑柳城的城主、哈拉蒙德的那位舅舅前往翠木城拜訪時也曾提出過類似的策略。但是哈拉蒙德當時不在翠木城,他沒有聽到任何內容,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可能永遠都不會率先發動戰爭。現在聽著格里蘇斯的話語,讓他莫名想起了在宴會廳里那個和他聊起的關于田地和雜草話題的年輕銃士。同樣地,他也想知道這個軟槭人是否找到了切入話題的正確方式。

  「顯然你們已經不能再拖了。」格里蘇斯正色道。

  哈拉蒙德的母親清了清嗓子說道:「無意冒犯,但我想說的是,這件事什麼時候需要軟槭人提意見了?這裡不是你的土地,這兒的人民也不屬於你,那些流賊也不是你的問題。」

  「沒錯,我確實是軟槭人。」格里蘇斯站起來,在長桌前俯身,兩個拳頭壓在身前,「但我的族人並沒有變得軟弱——像我們的祖先那般不堪——現在,我們對戰爭很熟悉。在上一任市長卸任之後,我重新讓我的人民找到了野心,從那以後我們就一直在流血。我可以很自豪地講,這些血液之中也有我自己的、我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子的。」他開始因為回憶的怒火而戰慄,但他並不想掩飾這份情感,「十五年來,除了戰爭我什麼也不知道,這就是我要去那座島嶼的原因,如果必須發動戰爭,那我寧願去殺那些代理人的子孫後代。如果我必須要戰鬥不休,那麼我將為獲得土地而戰,為我期望得到的長久和平而戰,並將它們傳遞給我的子孫後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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