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戰鬥後與藍鬍子

  「恕我打擾了,綺禮大人。」

  一道女聲傳入言峰綺禮的耳中。轉過身,正是教會的人員。

  「什麼事?」

  「我在教會外面發現了令人在意的東西,特地前來報告。」

  說著,走上前去,給將一個使魔的屍體遞給了言峰綺禮。

  「使魔嗎…」

  看著這個屍體,言峰綺禮眼中閃過不明的意味。

  「是的,雖然它被放置在結界之外,但是我仍然認為,它是被用來監視這個教會的。」

  來人繼續補充道。

  綺禮將使魔翻過來,上面明晃晃的出現了一個攝像頭,這是只有衛宮切嗣那個一點也不魔術師的魔術師殺手才會用的手段。

  「已經…對我起了懷疑了嗎……」

  言峰綺禮喃喃道。

  ————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在昏暗的燈光下,雨生龍之介手舞足蹈的大叫,在身後牆壁上的血跡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詭異。

  「我說,藍鬍子老爺爺,剛剛那些全部都是真的對吧!!」雨生龍之傑微微靠近藍鬍子激動的問道。

  「不是特效也不是別的什麼,都是真的對吧!」

  「冒著閃電的牛車,輕易打碎地面的強大力量!無窮無盡的武器!」

  「真是受不了了!」

  「這就是聖杯戰爭吧!老爺子你也參加了剛剛的那個對吧!」

  說了半天的雨生龍之介沒有等來藍鬍子的回答,有點疑惑的問道:

  「老爺爺?」

  「實現了!」

  藍鬍子的話中充滿了感動,像是見證了什麼偉大事業的成功一般。

  「你說實現了?那個……」

  轉過來,面對雨生龍之介的是藍鬍子那突出的像金魚一樣的眼睛,還有眼瞼上的淚水,看得出來,他確實很感動。

  「看!她正是答案。那颯爽的面容,那神聖的姿態!那毫無疑問正是我命運中的少女!」

  藍鬍子又尖又長的指甲正不斷顫抖的指著監視著碼頭的水晶球,雨生龍之介慢慢的靠近,詢問到:

  「是你的熟人?」

  「沒錯!曾經被神拋棄,於屈辱中毀滅的她現在終於復活了!這正是……正是這樣的奇蹟!不正是我的願望被實現了嗎?!」

  雨生龍之介有點搞不懂面前藍鬍子的激動,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藍鬍子仍然在進行著他的表演。

  雙手放在水晶球上,似乎在隔著水晶球觸摸他的聖女般小心翼翼,雙眼不知道聚焦到了什麼地方,真是可能並沒有聚焦。

  「我的聖女的……」

  「我馬上就去迎接你!」

  這時,雨生龍之介終於有機會看水晶球了,上面映出的人物正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Saber!

  …………

  愛麗絲菲爾開著的車被攔了下來,攔下車的人正是藍鬍子!

  藍鬍子標標準準的做出了一個貴族的禮儀,完全沒有剛剛瘋癲的樣子,輕聲說道:

  「我來迎接您了,聖女!」

  看著眼前雖然動作標準,但是穿著明顯怪異的人,愛麗絲菲兒略帶疑惑的開口詢問到:

  「是你的熟人嗎?」

  「我沒見過他。」

  Saber看著眼前的人,同樣充滿了疑惑。

  「怎麼可能?!難道您忘了我的面容了嗎?」

  藍鬍子略顯激動,雙手不斷的揮舞,企圖讓Saber好好看看自己。

  「什麼忘不忘的,我是第一次見到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Saber的話顯然讓藍鬍子有點不能接受,雙手死死的拉著自己的頭髮,嘴裡帶著哀嚎:

  「是我啊!我是吉爾 德 雷,我一心祈禱者您的復活,等待著與您再次見面的奇蹟,甚至像這樣來到了時間的盡頭,貞德!」

  「貞德?」

  愛麗絲菲兒明顯知道這個名字,可越是知道,越顯得疑惑。

  「我沒聽說過你的名字,也對你所說的貞德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Saber倒是完全不知道貞德這個名字,在腦子裡思考了幾遍後還是開口說道。

  「怎麼會,難道說您忘記生前的自己了嗎?」

  藍鬍子的身體微微前傾,也是帶上了一點疑惑。

  「既然你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姓名,那我也依騎士之里告訴你我的真名,我叫——阿爾托莉雅,尤瑟-潘德拉貢的嫡子,不列顛國王在此次聖杯戰爭中以Saber職階降臨人世。」

  Saber也禮貌的微微前傾身體,做出一個騎士禮開口道。

  「啊!!太悽慘了,太可悲了!您竟然失去了記憶,甚至連神智也錯亂了,可惡!」

  藍鬍子發出悲鳴,不再有疑惑,已經自己說服了自己,為什麼貞德不認識自己了。

  「可惡!」

  「可惡!」

  藍鬍子一拳又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明明是Caster,力量卻一點也不弱,至少地面是被砸的坑坑窪窪,更何況,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樣。

  「神究竟要對我美麗的少女施加多麼額殘酷的懲罰!」

  「你夠了吧!太不像話了!」

  Saber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道。

  「清醒過來吧,不要再稱自己為Saber了。」

  藍鬍子突然又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哀嚎,反倒是話語中帶著點強硬與……理智?

  「聖杯戰爭已經決出勝負了,無需與人鬥爭,聖杯選擇了我吉爾。」

  說著,藍鬍子將雙手伸到前方,又從理智變得狂熱。

  「因為,我唯一的願望,也就是聖女貞德的復活,已經實現了!」

  一道劍氣飛過藍鬍子的左邊,抬頭看去,Saber已經穿上了鎧甲,單手拿起劍指向藍鬍子。

  「要是你再繼續侮辱我們所有英靈的願望,下一劍我就不會留情了,快點站起來!」

  「您如此封閉自己的內心嗎?貞德,沒辦法了,既然需要i一定的刺激療法,我會做好相應的準備再來的。」

  藍鬍子的語氣確實是變得理智的多了,雖然說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癲,站起來後,又虔誠的開口:

  「我發誓,貞德,我一定要將您的靈魂從神的詛咒之中解放出來。」

  說罷,藍鬍子再做出一個標準的貴族禮,身形消散在路上。

  「和無法溝通的人對話,真是累呢。」

  愛麗絲菲兒嘆氣道。

  「是啊,簡直比Berserker還更加Berserker,不過下一次,我會在他開口之前就發動攻擊。」

  「那種傢伙讓我感到噁心。」

  說罷,Saber散去身上組成鎧甲的魔力,轉身走向車去。

  「不過,這對今晚的我來說,也許是一種僥倖。」

  「我感覺以現在左手被封住的狀態與這個敵人戰鬥的話,實在是太過危險。」

  「是啊,畢竟你晚上消耗那麼大。」

  愛麗絲菲兒想到了晚上,先是和Lancer戰鬥,然後是不斷格擋Archer射出來的寶具,還要和Berserker對峙,真是辛苦了。

  ————

  「啊,不行不行。」

  雨生龍之介從前面打量著藝術品,然後走上去去將手指掰的微微彎曲。

  「手指要這樣。」

  轉著手中的手術刀,看著自己的傑作,雨生龍之介滿意的點了點頭,發出了最高的讚美。

  「你們是完美的!」

  甚至還走到了其餘五個藝術品前,一一說明。

  「你是完美的,你是完美的,你也是完美的。」

  將手中的手術刀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藍鬍子也正好顯出了身影,雨生龍之介也是揮揮手,招呼道。

  「你回來了,老爺爺。」

  藍鬍子的臉色並不好,徑直走到了藝術品的面前,狠狠的一拳打下去,血液飛濺到一邊的牆壁上。

  再也沒有了在Saber面前維持的表面禮儀。

  「可恨的神!至今還死死的束縛著貞德的靈魂。」

  「啊!」雨生龍之介有點心疼的看著自己剛剛完成的藝術品。

  「我們必須證明!神威的喪失,以及愛的虛無!」

  藍鬍子一手放在胸前,一手高高舉起,像是在演出什麼話劇。

  另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

  「可是……誰說神只有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