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Saber與衛宮切嗣的決裂

  Saber看著衛宮切嗣的臉有些愣住了,說實話,她對衛宮切嗣的了解並不多,更多時候是和愛麗絲菲兒在一起行動,但通過衛宮切嗣的行動還是能夠知道。

  他是一個冷漠的人,他並不在意在自己的手下會有多少生命失去,也不在意明明可以拯救的生命流逝。

  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並不在乎自己是用的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手段,擊毀飛機,炸掉大樓,下毒,只要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怎麼樣都可以。

  但,衛宮切嗣絕不是一個會把憤怒放在檯面上的,應該說,這樣的人都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而現在……衛宮切嗣顯而易見的憤怒。

  衛宮切嗣的話還沒有結束,繼續對著Saber說道:

  「是你!在碼頭被詛咒了,導致左手無法恢復,不管你怎麼說,沒有左手都無所謂,但是剛剛如果有左手,是不是就打敗Caster了!」

  Saber剛想反駁,但衛宮切嗣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繼續開口說道:

  「還有你那堅持的騎士道!如果不是你,還在城堡里的時候,我們就將Lancer淘汰掉了!是你非要堅持和Lancer的對決!現在被我毀掉魔術迴路,但是依舊有魔力存在的Lancer,會對我們進行怎麼樣的行動,你知道嗎?」

  「不,你不知道,你覺得Lancer會尊崇他的騎士道,但是他御主手裡可是還有著一枚令咒的,他現在會下達什麼樣的命令都不奇怪了。」

  Saber沉默了,她知道衛宮切嗣說的都是無可置疑的事實。

  「你知道嗎?這個子彈。」

  說著,衛宮切嗣打開了自己的手提包,露出裡面僅有的幾顆。

  「這是用我肋骨做成的起源彈,因為我的起源『切』『嗣』,世界上只會有這些,以後也不會再有了,為了取得聖杯戰爭中一點優勢,我將這個拿來和人交易,你還要拒絕?!」

  「不是的……我……」

  Saber先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

  「唉,愛麗,過來。」

  衛宮切嗣嘆了口氣,對著一邊已經看呆了的愛麗絲菲兒說道。

  她知道兩人之間缺少溝通,但是沒想到間隙來的這麼快,愣了一下,還是聽從了衛宮切嗣的要求,走了上去。

  衛宮切嗣拉住了愛麗絲菲爾的手,魔力涌動,愛麗絲菲兒察覺到了衛宮切嗣的想法,剛想打斷,但手腕上傳來的力讓她打消了這個想法。

  慢慢的,衛宮切嗣手背上的令咒消失了,隨後愛麗絲菲爾手背上顯露出兩道紅色的令咒。

  「令咒給你們了,Saber你還是跟著愛麗絲菲兒吧,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的。」

  說罷,衛宮切嗣轉身就要出去,看戲看到這裡的間桐雁夜見衛宮切嗣要走,連忙開口叫住他說道:

  「那交易呢?交易還生效嗎?」

  衛宮切嗣聽到蟲子的話,才像是想起來這回事,從包里拿出一枚子彈,丟給了愛麗絲菲爾,開口說道:

  「我已經不是御主了,你去找Saber的新御主談去。」

  隨後直接轉身離開,關上房門朝著城堡外走去了。

  間桐雁夜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直接操控著蟲子轉身,對著愛麗絲菲兒詢問到:

  「愛麗絲菲兒小姐,那您對這個交易感興趣嗎?」

  愛麗絲菲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Saber,她並不是很擅長處理這一類的事情,而剛聽完衛宮切嗣一大段話的Saber,嘆了口氣,開始開口說道:

  「我們接受這個交易,時間還是明天。」

  門外的衛宮切嗣聽到這裡,才壓著腳步慢慢離開了城堡。

  聽到這裡,桐間雁夜終於放下心來,重新朝著窗外飛去,邊飛邊說道:

  「好的,我會準時來這裡的。」

  來到窗戶口的間桐雁夜看了一眼已經離開城堡的衛宮切嗣,心中有了一點害怕。

  這位魔術師殺手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讓他以自己的方式奪取聖杯,那一定就是將御主全部殺死了,但是只有從者才能對戰從者,那些有從者跟著的御主自然是不用特別的擔心刺殺。

  但是自己可不一樣,艾查恩不是會跟在自己身邊的那種人。

  兩人都走後,會議室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Saber,看著愛麗絲菲爾說道:

  「在前世,我經歷了無數戰爭,投身於許多戰鬥,有時候不得不放棄掉一些人的生命,所以我並不是不能理解切嗣的想法,但是Berserker不一樣。」

  說著,Saber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回憶什麼,然後繼續開口道:

  「我見識過他的混沌大軍,為了毀滅世界,消滅一切神代的痕跡,殺人,毀滅 城市,他們什麼都乾的出來。那些扭曲的,暴虐的,狡詐的,放肆的怪物,絕對不是你們在歷史中看到的那樣。」

  「本來,我以為來到聖杯戰爭的只是艾查恩自己,但和Caster戰鬥的時候,艾查恩的軍隊又出現了……」

  愛麗絲菲兒看到了Saber帶著深深憂慮的眼睛,想要安慰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畢竟她並沒經歷過那種絕望的年代。

  「況且聖杯戰爭不是有著明確的規則嗎?那就是為了防止因為追求聖杯而付出毫無意義犧牲的措施,也就是由從者進行的代理戰爭,不是嗎,愛麗絲菲爾。」

  似乎是不想讓愛麗絲菲兒太過擔心,Saber重新將話題拉回了聖杯戰爭。見愛麗絲菲兒並沒有回應,被衛宮切嗣說了一通的Saber當然不可能心裡沒有一點波瀾,只是她有著自己的想法,並且認為和衛宮切嗣說出去毫無意義。

  而現在,自己的御主已經變成了愛麗絲菲兒,自然是沒有了什麼顧慮。

  「如果Lancer的御主和切嗣沒有再背地裡戰鬥的話,兩道令咒,足以我們突破Berserker的軍隊,消滅Caster了,也無須擔心會有更多的孩子成為犧牲品了。」

  Saber緊握著的雙手有些顫抖,是回想起來那個在自己面前被納垢靈吃掉的孩子。

  「我和Lancer也已經堂堂正正的決出勝負了,切嗣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想法嗎?」

  「切嗣,他……」

  愛麗絲菲兒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她知道衛宮切嗣的想法,她知道Saber的想法,但是兩人都不是那種輕易就能做出改變的人。

  最後,愛麗絲菲兒選擇走到了Saber的面前,輕輕抱住了她,緩緩開口道:

  「我只想請你相信一點,Saber,為了實現我和切嗣的理性,你是不可或缺的。」

  Saber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