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雕族地內,
一個是老牌的妖皇,一個是受了傷的雕祖,
陡一交手,竟然戰的難分難解。
秦寒瞥了兩眼,便扭身走向金老三夫婦。
夫婦兩人傷的不重,此刻合到一處,朝著秦寒走路。
金老三:「秦宗主,又麻煩您了。」
秦寒:「你們剛晉級,對付主神層次那是手到擒來,但雕祖畢竟是老牌的尊者,哪怕受了傷,也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
金老三嘆道:「這次讓您見笑了,本以為我們晉級的至高神層次,老祖不會為難我們。」
「沒想到事情居然鬧這麼大,老祖不惜一切都要殺了我們。」
秦寒:「你們吃了紅鱗時空魚,體內還有殘存的能量沒有消失,這老小子想吃了你們,補足他的虧空。」
「君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雕叔雕嬸,莫要想不開。」
金老三凝重的點點頭,「我明白。」
場內,
戰鬥逐漸的白熱化,
雕祖的實力居然隱隱開始滑落,
反倒是讓妖皇占了上風。
妖皇仰天大笑:「雕祖啊,以前域外大戰時,你連正眼都不瞧本皇一下,現在居然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要不你投降吧。」
「投降?啊呸!」
雕祖猛然後退,
「真以為自己贏定了嗎?」
「別忘了,這裡可是雕族祖地!」
只見他雙爪在天上一抓,
那陣法之力竟然倒灌向他的身體,
原本逐漸滑落的氣勢,居然節節攀升,
最終讓其擁有了巔峰時的實力!
「是你們逼我的,本祖就算耗盡族內資源,今日也定要將你們統統殺光!」
咔嚓!
一道閃電狠狠劈中妖皇,
那無匹的力道讓他手中的棍子差點飛了出去,
身體也如離弦之箭般倒飛,
狠狠砸在了秦寒旁邊,
秦寒:「妖皇,沒事吧?」
「噗!呸!」
塵土飛揚中,
妖皇拍打著身體走了出來,
「這老小子偷襲我,不然本皇豈能被他擊退。」
「你等著,區區雕祖,看本皇怎麼拿捏他。」
架起雲霧,妖皇再次飛了過去,
可僅僅數秒,
他的身體就如炮彈般飛了回來,
他正想用什麼辦法為自己開脫時,
那雕祖居然殺了過來,
但其沒有去管其他人,
反而對準的秦寒,
狠狠一爪子抓在了他的身上。
鐺!
七彩流沙的被動悄然出現。
雕祖站在秦寒對面,
兩人終於對視,
「七彩流沙,防禦至寶,這就是你囂張的本錢嗎?」
「秦寒,老夫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
處於無敵時間,
秦寒絲毫不懼:「這世上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可惜都沒辦法。」
「你更沒戲。」
雕祖:「等你保護結束,就是你的死期。」
秦寒:「我被動時間長著呢,倒是你,強行透支生命,怕是等不到那時候你的生命就會徹底消散。」
「真是白瞎了我送給你的藍鱗魚。」
一聽到藍鱗魚這三個字,
雕祖便繃不住了,
就是這破魚讓他落到這般田地,
還有臉說!
目光一掃,雕祖忽然看向一旁的金老三夫婦,
也不管什麼大庭廣眾了,
雙爪再次一伸,
嘴邊張的老大,
看樣子是要將他們給吃掉。
妖皇從後面襲擊,卻被他一腳蹬飛。
面對這種差距實在過於大的強敵,梨花九劍用處也沒那麼大了,
局勢,萬般危急。
恰在此刻,
一道絢爛的劍光倏地一閃,
下一秒,
雕祖的身體便如離弦之箭般狠狠飛出。
好在對方也沒下死手,不然這一劍就能要了他的命。
「雕祖,老夫本不想出手,你又何必下死手呢。」
雕祖舊傷未愈,又被斬了一擊,
氣息瘋狂的開始滑落,
就連陣法之力也包不住了,
他死死看向來人,
「劍神!你也要擋我?」
劍神一身布衣,空手而站。
淡淡道:
「大好局面,被你自己玩成這樣,還猶不自知。」
「但凡你清醒一點,何至於招致如此。」
雕祖:「連你也認為老夫做錯了嗎?」
「他們違背了族規,老夫執行家法,錯在何處?」
「何況,這乃是我金翅雕一族的家事,你又憑什麼插手?」
「還是說,在你眼裡,老夫甚至比不過他們這些人?」
這時,
妖皇卻道:「照你這麼說,只要你想殺人,別人只能伸著頭給你殺?」
「但凡反抗,就有錯了?」
雕祖快氣炸了,「你個死猴子,手下敗將,這裡輪得到你來插嘴?」
「你懂什麼叫做族規嗎?」
這一氣,
他的身體氣息再次急速下降,
就連至高神層次的都保不住了。
他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沒了實力,他的底氣蕩然無存,
身體勉力支撐著,
面色慘烈道:
「好,沒想到堂堂劍神,今日夥同我金翅雕一族的叛徒一起,意欲毀我族地,滅我根基。」
「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劍神一聽,
饒是他定力十足,
也有些扶不住,
這一盆髒水要是潑下來,
他劍神以後還怎麼做人。
這話經過那老頭的嘴,
仿佛他才是那個大惡人。
一旁,
秦寒可不管這些,
梨花九劍順勢出鞘,
直直朝著只留下半口氣的雕祖殺去,
但此時,
有人比他更快,
只見那金老三夫婦心有靈犀,
促動身體力量,
快過梨花九劍一步,
狠狠殺向雕祖,
雕祖想躲,可身體早就油盡燈枯,
哪還有躲的餘地,
身體應聲被撕裂。
其靈魂居然也悄然被秦寒收到了神魔輪迴珠里。
周圍的金翅雕族人眼見此景,
雖然眼裡都有不忍,
卻無人敢說一句話。
一代老祖,就此隕落!
金老三怔怔的看著老祖隕落的地方,
旋即夫婦兩人對視一眼,
盡皆飛到了秦寒身邊。
秦寒:「你們又是何必呢,殺了自己的老祖,你們的族人以後怎麼看你們。」
金老三:「秦宗主為了我們的事情,盡心盡力,我們又豈能讓您背上殺老祖的罪名。」
「做完這些,我們正好和族人切割。」
「以後,希望秦宗主能幫我們找個容身之所。」
秦寒頓了一下,「既如此,那我們便一起走吧。」
可在這時,
卻聽一道聲音傳來,
「老三,留步!」
卻是那金袍族長飛了過來,
他捂著受傷的胸口,
有些不好意思道:「老祖那一擊,雖然傷了我,但我其實還有一戰之力。」
「可卻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們。」
「似我這般優柔寡斷的性格,怕也不足以勝任族長的位置了。」
「我希望你們能留下,族長的位置便由你來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