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上，
秦寒優哉游哉，
越說則越興奮，
「這麼說吧，一個二百斤的大力士，利用『勢』一拳打出萬斤巨力。」
「和一個一百斤的瘦子，利用『勢』同樣一拳萬斤巨力。」
「看似一樣，實則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
「那一百斤的瘦子，其對勢的掌控則高得多。」
「可話說回來了，若是對『勢』的掌控一樣，那麼體質更強，法力更強大的那個人增幅的多。」
「這便是典型的基數和倍數的差別。」
聽著秦寒如機關槍般喋喋不休，
灰老揉了揉耳朵，「你找別人說去，老夫困了，一把年紀了，還要聽你在這裡絮絮叨叨。」
秦寒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是您老要問的嗎？」
「這能怨我嗎？」
「我還沒說完呢，『勢』這裡面的門道可多了去了，我給您講講『勢』的構築。」
「正所謂……」
灰老：「沒有所謂，你給老夫走，老夫不想聽了。」
「讓你說一說，差不多就得了，最裡面喋喋不休，你不煩，老夫還煩呢，」
「想要說，你找你們宗門那些倒霉蛋聊去。」
「滾蛋！」
秦寒倒是眼睛一亮，「對哦。」
悄然消失。
躺椅上，灰老心有餘悸，
「幸虧老夫聰慧，這些年也沒收徒，這半個徒弟都這麼麻煩，這麼鬧騰了，人多了可咋辦呢。」
「老夫還想多活幾年呢。」
太陰宗大殿裡，
一回來，就見衛無忌和張仲道迎了上來。
衛無忌和張仲道拱手道：「恭喜宗主結丹成功！」
秦寒：「你們怎麼知道我成功了？」
衛無忌：「看宗主滿面微笑，一看就是成功了。」
張仲道撫須道：「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我和衛長老之前就商量，待宗主結丹後，為您設下大宴，昭告天下呢。」
秦寒擺手：「不就是一個結丹而已，不用這麼麻煩。」
「我這次回來是想跟兩位長老聊一聊悟『勢』的事情。」
聽到『勢』這個字，
兩人眼睛猛地一縮。
眼神居然也有些閃躲。
秦寒：「你們這個眼神？有事情瞞著我？」
「還是說，不願意跟本宗主聊？」
令人臉色一緊，
連連擺手，「宗主莫要嚇唬屬下，我們兩個豈敢忤逆您的意思。」
「只是有些事情，頗為難言。」
「說出來，怕宗主您不高興。」
秦寒神色一正，「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便是，我常在外面行走，少回宗門，若你們都不敢說，我還能聽到什麼真話呢？」
衛無忌和張仲道對視一眼。
然後由衛無忌說道：「其實，近些日子以來，宗門裡就有不少針對宗主您的討論。」
說著，他小心翼翼觀察秦寒的表情。
秦寒神色不動，「他們討論的什麼？」
衛無忌小心道：「回宗主，這件事，在您去靈界後那段時期就開始了。」
「那段時間，那些頭部的玩家們相繼的結丹，很多都開始踏足天人境。」
「天人悟『勢』，玩家們的做法，不少都勇猛精進，在勢的追求上，只要夠用就行，一門心思往上走。」
「他們對『勢』的追求淺嘗輒止，跟著所謂的前人經驗，悟出一點皮毛，就急不可耐的朝著下一步邁進。」
「若是資質一般的玩家這樣做也就罷了，可那個頭部玩家這麼做，實在是有些令人失望。」
秦寒聞言，點頭，
「你說這些，我知道。」
「只是，對那些玩家們而言，早早的升級，早早的邁入更高層次，獲得神格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勢』帶給他們的收益遠沒有神格乃至神境高。」
「就算他們悟出了百倍千倍的勢又如何呢？到了神境，層次更改，那點增幅的效果會越來越弱。」
「而且，不僅僅是他們，縱觀整個修煉界也有這樣的情況。」
「將近八九成的修士，一樣是勇猛精進，反正無論實力高低，最終成就神境時，也只能走一條道。」
「能融合兩道的強者，在整個永生世界的歷史上也沒見幾個。」
「有段時間我發現了更高的秘密，反而會笑話那些走捷徑的玩家愚蠢。」
「可近來細想，沒有人是傻子，若我們和他們同處一個境地，選擇怕是也會一樣的。」
衛無忌點頭，「宗主所言極是。」
「只不過，這些都是一般的玩家，一般的弟子所追求的道路，而真正頂級的天才，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的基礎都打的結結實實。」
「『勢』在某種意義上，代表的則是一個修行者的真正潛力。」
「修行界一直流行著一個說法。」
「十倍『勢』者，庸才也。」
「百倍『勢』者，優才也。」
「千倍『勢』者，天才也。」
「萬倍『勢』者，妖孽也！」
「這個說法並非是空穴來風，而是經過了漫長時間的樣本積累而得出的結論。」
「當年我們的太上長老便在天人境的時候悟出萬倍的煌煌大『勢』！」
「其他宗門的定海神針，基本都處在這個層級。」
「而能夠達到主神層次的強者，無一例外，全部都曾悟出過千倍之『勢』！」
秦寒：「照你這麼說，悟出的『勢』有多強，則以後的發展就有多遠了？」
張仲道接過話茬，
「雖然偶有意外，但總歸是準確的。」
「宗主之前斬殺風不休，在太上長老他老人家的威壓下，強勢接管宗主大位。」
「懾於太上長老的威勢，弟子們無有敢反者。」
「之後宗主您屢屢做出驚人之舉，更是將這個威勢達到了巔峰。」
「但是，宗主所做之事情，都是依靠至寶，人脈等做成。」
「可修行界，最終靠的還是自身的實力。」
「對很多弟子而言，至寶和人脈只是手段，真正的實力才會令人心悅誠服。」
「如今，明里暗裡，已經有無數雙眼睛睜盯著宗主。」
「宗主晉級靈海、晉級結丹，具體如何，宗門弟子們都不知曉，而這悟『勢』若也不知，怕是會有損宗主您的威勢。」
兩人說完，神態更加的謹慎。
秦寒聽後，轉過身去，
淡淡道：「人心如『勢』，一味的隱藏，會讓弟子們看不清楚，不利於管理。」
「適當的展露天分，才會讓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