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
鄭步蹉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但整個灰茫茫的天空,卻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好,你不來是吧,那行吧。」
「老夫給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
「老夫也告訴你,天下城老夫也不要了,等下就跑路,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是否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倒計時一分鐘,過時不候。」
「五十九!」
「五十八!」
在外人看來,
鄭步蹉就像是一個在空中自言自語,
可等他念到一半時,
卻聽空中傳來一道尖銳的叫聲,
一隻金色的鳥兒出現,
灰暗的天空中甚至都被拉出一道長長的金色軌跡。
眨眼間便到了鄭步蹉身前五十米左右。
鄭步蹉腳下的坐騎感到對方氣息,扭頭就飛,
鄭步蹉乾脆捨棄鳥兒,凌空而立。
金翅雕:「你這老頭,騙了我多少次了。」
「這次又使出了什麼招式?」
「你這個壞東西,要不是怕你手上的破劍,本大爺早就弄死你千百次了。」
鄭步蹉笑道:「你這是看輕老夫了,老夫人品那可是響噹噹好,怎麼會騙你呢。」
「這一次,肯定是真的。」
「你看咱們現在身處於半空中,老夫身邊又沒有援兵,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啊。」
「你這麼聰慧,有沒有陰謀詭計都分不清楚嗎?」
「老夫說的很清楚了,我已經認識到你的厲害,是真的怕了你了。」
「求你,放了老夫吧,饒了老夫天下城的子民吧,不要再襲擊他們了。」
金翅雕眸子掃過四方,
見一切如常,
這才得意道:「算你老小子識相。」
「快,把我親愛的放了,然後再給爺爺磕九個響頭,就放了你。」
鄭步蹉聞言,一邊露出笑容,
一邊居然真的將那靈鳥放飛。
金翅雕見狀趕緊飛了過去。將靈鳥護佑在羽翼之下。
然後扭過頭,
看向鄭步蹉:「沒想到這次真的沒有陷阱,看來你是真的改過自新了。」
「行,爺爺我光明磊落,也不為難你,磕幾個頭就走吧。」
話說到此,
異變陡生。
只見靈鳥身前,
光芒一閃,
三道身影出現在周圍。
漫天絲線陡然激發。
甚至連鄭步蹉也一個箭步向前,手裡也不停著,陰靈之力化作的絲線跟不要命般飛出。
僅僅一會兒,
金翅雕就被捆的結結實實,
任憑它怎麼反抗也無濟於事。
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地上落去。
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鄭步蹉。
「老登,王八蛋,爺爺我居然上了你的賊當!」
「爺爺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畜生!」
「狡猾的人族!」
「氣煞我也!」
鄭步蹉笑呵呵道:「這叫做兵不厭詐,自己蠢要承認,挨打要立正。」
「還做鬼都不放過老夫,你現在什麼身份自己不清楚嘛?」
「你要是死了,那可就啥都沒了。」
然後他一臉殷勤的看著秦寒,
「秦宗主,王城最堅固的建築就是長劍主體,堪稱不滅,將這傢伙關在地下室,就算它掙脫了,也飛不出去,隨時都能再弄住它。」
……
一段時間後,
長劍建築底部,一處幽深密閉的地下室內,
金翅雕不僅被數道陰靈之力絲線纏繞,
身上還里三層外三層,綁了一堆精英級別的鎖鏈。
最可惡的是,雙腳地下還墜著兩個兩噸重的靈鐵疙瘩。
「嘿嘿,這樣它就插翅難飛了。」
鄭步蹉搬來一張桌椅,
坐到了金翅雕對面,
清了清嗓子,威嚴道:「說吧!」
金翅雕:「說你姥姥!」
鄭步蹉皺眉:「你還敢罵我是不?」
金翅雕:「罵的就是你,你這個無恥之徒。」
「爺爺我平生就沒見過似你這般陰險狡詐的垃圾。」
「爺爺我一旦脫困,一定要弄死你。」
一旁,
秦寒走了過來,
直接讓所有人都出去,
地下室內,只剩下一人一雕。
秦寒:「抱歉兄弟,把你綁到此處,實屬迫不得已。」
金翅雕:「你少假惺惺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以為你唱白臉,爺爺我就會繼續上當了。」
「爺爺我終於看穿了你們人族骯髒齷齪的心。」
「你們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無恥,滾蛋!」
秦寒聽後,直接解開了面罩,露出年輕的面容。
「我叫秦寒,不知你是否聽過。」
聽到這個名字,
金翅雕愣了一下,
旋即罵道:「你知道爺爺我的天賦嗎?我這一雙耳朵能聽四面八方,邊緣之地發生的事情我如果想,啥都能知道。」
「你以為我啥都不懂嗎,秦寒何等身份,人家在人間界混的很好,豈會來到靈界這種死亡之地。」
「連他你都敢冒充,你也真是大膽。」
秦寒笑道:「你既然能聽四面八方,你應該能知道,秦寒在人間界很久沒有消息了?」
「當然,你信不信無所謂。」
「不過,我能帶你出去,還能帶你復活。」
「考慮一下,跟我混。」
說罷,拿出了大殺器,靈魂庇護所。
將功能和目的一講,
他繼續道:「你的速度對我很有用,所以我才找你。」
「我們合之則利,分之,對誰都沒好處。」
說話的時候,居然真的將其束縛給去掉了。
「如果你同意,就留下,如果不同意,我放你和你的配偶走,但不要把我來靈界的事情說出去,不然,下次見面,就是你死我活。我回到人間,亦會滅你全族!」
「我秦寒做事,從不強求於對方。」
「你自己選擇吧。」
屋內,
沒了束縛,
金翅雕活動了一下身體,
「哼,金翅雕一族,和你們人族不同,我們從不做小人。」
「你的事情我不說,但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有膽,就徹底放我走。」
秦寒聞言,一手盪開大門,
「把靈鳥還給它,讓它走。」
月神:「秦寒,你瘋了,一個速度極快的坐騎,有什麼用處,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還要不要做事了?」
鄭步蹉:「秦宗主,糊塗啊,一旦放了它,它產生了警惕,以後可就再也抓不到了。」
秦寒:「放它走吧,我要的是跟我們一起作戰的戰友,此鳥性情孤傲,若是強行收服又如何,出工不出力,又有何用。」
一旁,
金翅雕和靈鳥匯合,
它回頭看了一眼秦寒,
「你倒是有點魄力,但是我不想跟你們一起玩。」
「我們走。」
灰暗的天空上,
兩隻靈禽展翅飛翔,
為了照顧配偶的速度,它們飛的並不算太快。
天邊劃出一道金色的痕跡,猶如火燒雲。
靈鳥:「我感覺你在猶豫。」
金翅雕:「沒有,只是他給我畫的餅實在太大了。」
「一旦錯過,今生怕是再難遇到。」
靈鳥:「這還不是猶豫嗎,他跟你說了什麼?」
金翅雕:「如果能回到人間,重新擁有生命,你會願意嗎?」
靈鳥:「我們只是靈體而已,只是靈魂的契合,若是能回到人間,重來一次,我希望能給你生個孩子。」
「那樣我們才算真正的夫妻吧。」
金翅雕:「其實我也想回人間,想問問我爹是誰,我要找到它,質問它為什麼拋棄我和我母親。」
靈鳥:「那為什麼你剛才不答應呢。」
金翅雕:「我以為他詐我呢,沒想到真放我走了。」
靈鳥:「那現在怎麼辦?」
金翅雕:「不回了吧,我堂堂金翅雕豈能走回頭路,多丟人啊。」
靈鳥:「我其實有個辦法。」
金翅雕:「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