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寒的話,
司空摧花眼睛一亮,「對對對,有那些細作相互照顧,再加上和那些宗門核心弟子們認一認臉熟,那我的處境將會越來越安全。」
「不得不說大人還是大人呢,就是高明。」
「這一招簡直就是絕殺,屬下受教了!」
說罷興沖沖的離去,比白天時的懼怕,判若兩人。
可他剛走出門口又折返回來,
「不對啊大人,醫道宗也不是小家小門,給的少了怕是人家看不上,要是給多了,咱們也出不起啊。」
「這錢,誰給?」
秦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不廢話嗎,問皇者要,同時也問塵潮汐要,他們要不給,你就撂挑子。」
司空摧花眼睛一亮,
「是呀,這又不是我的事情,不要白不要。大不了就撂挑子!」
說罷,再次跑了出去。
屋內,
秦寒自語:「若是那神秘人跟柳青風關係匪淺,說不定就藏在醫道宗內部。」
「以對方出現的時間,我們可以將時間圈定在柳青風入宗前和那場風波前後,在這個區間的弟子,重點排查。」
白澤奇怪道:「主人,查人可以,只是名單的事情,何必假手於人,我隨便就能查!你讓他們去,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而且,您還讓慾念之蛇加深那司空摧花的念頭。」
秦寒:「若是那神秘人藏在醫道宗內部,天道記錄很可能已經被篡改,看一看他們內部資料,一一對照興許會有收穫。」
「況且,以柳青風的能力,這些細作在他面前估計都成了透明人,咱們這麼做也是順水推舟,將一切都放在柳青風的眼底下進行。」
「目的就是攪渾醫道宗這鍋水。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深淵一族的身上。」
「而我們則潛伏在其中,安心辦事。」
次日一早,
司空摧花屁顛顛的跑了回來,
一手拎著幾個儲物袋,一手握著一枚玉簡。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秦寒的臉色,
「大人,按照您的指示全都搞定了。」
「不過有一個事情,那塵潮汐原本不想給,說他自己已經成了邊緣人物,後來被我言語刺激後,他這才試了試,誰知道不到三個小時,資源就到手了。」
「後來他還在罵塵少游不是東西,竟敢戲弄他。」
「他現在好像在找塵少游呢。」
秦寒摸了摸鼻子,
伸手拿過儲物袋,
打眼一掃,裡面全是一些靈果、藥材之類的東西,而且很貼心的做成了一個個包袱。
他順手拿過玉簡,
細細探查。
好一會兒,將一切記下後,
才道:「不錯,乾的很好,你就挑選一些覺得重要的弟子們前去聯絡感情吧。」
司空摧花:「大人,您說我先找哪一類的人聯絡關係好一點?」
秦寒:「那肯定是級別越高越好啊,那些人權力大啊,以後辦事也用得上。」
司空摧花贊道:「大人英明!」
聽到這話,他心裡頓時活絡起來,
大人物啊,那最少也得是長老級別了,
若是能跟在這些人物面前刷一刷臉熟,
那可真是太好了!
隨後他屁顛顛的離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
某長老府邸,傳來一陣驚天的怒吼,
「滾蛋!你以為本長老是什麼人?拿著一點破爛就想走本長老的關係?」
「你再不走,本長老一掌拍死你!」
又過了一陣子,
另一個長老府邸,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賄賂本長老,真是找死!」
「我醫道宗堂堂名門正派,豈能容下似你這等投機倒把之人!」
「簡直豈有此理!」
「啪!」
「拿著你的東西,給老夫滾!」
司空摧花捂著腫脹的臉,眼淚汪汪,哽咽自語:
「為什麼會這樣?」
「不對吧,有好處都不拿,居然還打人?」
「我招誰惹誰了?」
「嗚嗚嗚……」
「大人是不是說錯了?」
……
另一邊,
秦寒自語道:「和柳青風前後入宗的弟子,還活著的,一共七十二人,其中除了柳青風外,全部都是入聖級別。」
「這些人的實力夠不上長老,有一半在宗門總部任職,剩下則外派在其他小世界。」
「也不算多!」
「慢慢查吧!」
第一天,
秦寒離開了宗門,
在野外又抓了一個弟子,重新改頭換面,再次回到宗門,
非常低調的開始查探,
只是他一連查了三天,都沒有收穫,
「沒有,這些人都很正常。」
「如果我是那個神秘人,應該不會在宗門內部,這樣太過顯眼了,或許在外面呢?」
次日,
秦寒便離開了醫道宗。
而宗門大殿中,
柳青風此刻正聽著宗門長老們的絮叨。
「宗主啊,您就放任他們這些傢伙無理取鬧嗎?這禮都送到老夫家門口了。」
「若不是宗主提前打過招呼,老夫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柳青風:「無妨,讓他們鬧吧,總要讓他們找個機會將丹藥合理的送出去。」
「本宗主最看重的就是那塵潮汐,此人乃是巔峰勢力的少主,地位舉足輕重,若是能暗中幫他解決此事,甚至解除他的毒,我們醫道宗等於多了一個盟友。」
「還有,你們昨日的做法過激了一些,這樣吧,回去後,找人暗中接觸他們,將禮物暗地裡拿回來。」
長老們非常不解,
「宗主啊,那點破東西要來作甚?」
「傳出去對我們醫道宗的聲譽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啊。」
柳青風:「你們暗地裡收下,此舉將會傳遞給深淵一族一個信號,醫道宗長老們是貪婪之輩。」
「敵人對我們輕視一分,以後和深淵一族交戰,我們就安全一分,弟子們的血流的也將少一分。」
長老們:「宗主高義,吾等受教了。」
……
是夜,原本有些鬱悶的司空摧花,居然將之前沒送出的東西成功又送了出去,
這讓他心裡有些感悟,
「這幫老登,果然是披著羊皮的狼,白天相貌堂堂,打我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留手,晚上又露出貪婪的嘴臉。」
「既要名,又要財,真難伺候!」
「不過,大人就是大人啊,目光如晦,白天的時候我居然還質疑大人的決策,真是不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