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
秦寒摸了摸鼻子,
不咸不淡道:「我有建議有用嗎?」
「這裡有我說話的份嗎?」
風不休聞言,居然笑了起來,
「哦,聽你的意思,似乎對本宗主的提議,不滿意嗎?」
秦寒:「哪敢呀,您是宗主,我哪裡敢質疑您的決定呢。★😝 6❾Ⓢ𝔥𝔲x.ᶜoᵐ 🍬🐙」
「只是,話說回來。」
「合著那個傢伙提出個質疑,我就要老老實實去給他解釋。」
「他空口白牙,不掉皮,不掉肉的,也太輕鬆了點吧?」
「那到時候,就算我通過了等會的考核,可之後,又有人跳出來怎麼辦?」
「難道這事就沒完沒了嗎?」
「堂堂太陰宗,憑什麼因為他區區一個新入門弟子,甚至還是帶藝修行的傢伙一句話就改變呢?」
「若是照著他的說法,我還質疑這傢伙是別的宗門派來的細作呢。」
唐祿申聞言,臉上頓時升起了無盡的怒火,
指著秦寒叫囂道:「你小子少往老夫身上潑髒水。」
「空口白牙的,憑什麼說我是別的宗門的奸細!」
「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秦寒:「這話就聽不懂了,你剛才污衊我的時候,怎麼不講證據呢?」
「你還說長老們給我打了滿分是暗箱操作。」
「你要知道,在場的長老,哪一個不是笑傲諸天的大人物。」
「你用腦子想一想,我只不過是個區區凡人,有什麼本事能買通十大長老呢?」
「我要有這本事,我還拜師幹啥?」
「合著你污衊我,我就必須回應,而我指出你的問題,你卻直接跳腳了。」
秦寒眼睛看向周圍,
「大家評評理,這還有王法嗎?這還有天理嗎?」
封千絕深有同感大點點頭,「我哥說的對!」
秦易:「那老頭確實不地道!」
甚至十大長老中,不少人都撫須點頭,
深以為然。
有人甚至說:「老夫堂堂的一代長老,豈能跟人同流合污呢,那個唐祿申,該殺!」
對秦寒的跳出來反對,長老們非常高興,
認為秦寒很機智,用這個由頭將水攪渾,只要不繼續考核,那這件事情,就沒事了!
風不休此刻有些頭疼,
他怎麼好死不死的跟著秦寒說什麼話啊。
這下好了,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話里話外都在指責他這個當宗主的拉偏架。
好傢夥,這要再鬧下去,
怕是最後一地雞毛,考核也黃了,他這個宗主臉上絕對沒光。
若是換個人,他隨便就鎮壓了,
可這個秦寒,有些底蘊,加上此刻太上長老他老人家怕是也在看著,
還真不好對付他。
念頭一閃,
風不休伸出手,止住大家的話語,
他看向秦寒,順著他的話問道:
「好,既然你有不同意見。」
「那就教教本宗主,怎麼做才會令大家都滿意呢?」
此話說的有些嚴重,
這裡是太陰宗,誰人敢教宗主說話呢?
就算是那些長老們,也不敢在這個檔口,宗主說出這種話後,還敢放肆,
但秦寒哪管這些,
當即出言道:
「這個簡單,任何事情都要有代價的。」
「為了避免此事無休無止。」
「在下建議,提出建議的人,要拿出一件稱得上寶貝的東西當做彩頭。」
「只要我贏了,東西給我當補償!」
「不然這事免談!」
「對了,東西一定要好,讓人心疼才行,不然有些人不長記性。」
「我話說完了,你們看著辦!」
那唐祿申聞言,神色齟齬,他身上哪來的好東西,
別看他是入聖巔峰級別,可進入遊戲後,一直待在鎮子上,
現在也剛出來而已,背後的刀看起來唬人,其實就是在鎮子上做的添頭而已,
摸遍全身,怕是連一個金幣都找不出來!
他當即認為,對方就是認準了他身上沒寶物這個由頭來說事,讓他知難而退呢。
他憤怒道:「這是狗屁道理。老子不服!」
秦寒:「管你服不服,你若是沒東西拿出來,最好給我閉嘴!」
旁邊,
宗主風不休見秦寒這廝居然要好處,
嘴角微微勾起,
還是年輕啊!
那秦寒若是認死理,抵死不從,他這個當宗主的,怕是也沒多少辦法。
只要人家不繼續參加考核,誰都拿他沒辦法。
可好死不死,這傢伙拿一點好處來要挾唐祿申,
就算對方身上沒好東西,可他風不休有啊!
一點破東西,那還不是隨手就能拿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
朗聲道:「既然秦寒不服,那本宗主決定,此次考核,只要秦寒再次力壓眾人,那本宗主就會打開宗門寶庫,讓他拿一件寶物當做補償。」
這次他學能了,
壓根不問秦寒的意見,
當即道:
「好,所有人聽令,每個弟子之間前後左右間隔五米,在廣場上散開!」
眼見此景,
長老們頓時扶額,
好傢夥,你沒事要什麼好處啊,
明擺著你已經占了點小道理,
如果秦寒能堅決反對,他們這些長老也肯定會跟他站在一起的,
到時候,眾人眾志成城,
就算是宗主也沒轍,
可這傢伙居然出了要好處這個昏招,直接將主動權交給了人家宗主,
這下好了,只能老老實實去考核了。
場內,
隨著風不休一聲令下,
所有人聞風而動,
不一會兒,
整個太陰宗大殿廣場上,
就散滿了人。
緊跟著,
天上的劍譜猛然發出道道光暈,投射到所有弟子眼前,
在每個人的視角中,都有一本劍譜漂浮。
與此同時,
無數道三尺青鋒,從宗門深處飛來,
這些劍,竟然跟有自主意識般,自動找到一名弟子,漂浮在對方身前。
跟著,風不休的聲音傳來,
「此劍譜名曰:《劍道真解》,乃是一名劍法入道的大修士所著。」
「若能全部理解,你們以後的修行將會是一片坦途。」
「拿起劍,開始修行吧。」
……
廣場上,
唐祿申不屑的看了秦寒一眼,
然後快速進入了狀態,
一目十行,快速閱讀,
以他的實力和境界,
對世間劍法的理解本就很深,
世間縱然有億種劍法,但核心道理上也無非就那麼幾十種,
所以,別看他看得快,
一旦看過去,前邊的東西基本上都能輕鬆理解,融會貫通。
他已經看到了等下拿秦寒比不過他後的落魄樣子。
……
一旁,
執法長老盯著那唐祿申,
神色陰沉,「此人看劍譜的速度極快,神色也胸有成竹,怕是以前看過類似的劍法。」
「這跟作弊沒什麼區別。」
「秦寒想要贏他,怕是極為困難。」
另一個長老無奈道:「沒辦法啊,咱們前腳讓秦寒作弊,輕鬆過關,宗主後腳就作弊,準備給秦寒難堪。」
「甚至打壓我們。」
「但,我們作弊在前,這事就算找到太上長老他老人家面前,我們也不占理啊。」
「罷了,只能寄希望於秦寒這小子能爭氣了。」
「哎,但願秦寒之前解題的表現是靠真本事,不然,此次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