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濫竽充數

  「完了,小姐魔怔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芽兒無奈的皺著小臉,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將手撓了撓徐妙錦的腰肢,「小姐,我幫你驅邪哈。」

  徐妙錦急忙抓開她的手,覺得渾身痒痒, 慌亂道:「快放開。」

  芽兒跑出去沒多久,便說徐景昌來了,徐妙錦心裡一沉,難不成哥哥又讓景昌來勸說自己。

  前堂,徐景昌站在最新售賣的書架前翻著一本《笑傲江湖》,被裡面的內容看的吸引住了心神, 徐妙錦過來時他還沉浸在書里。

  「景昌?你來有事麼。」徐妙錦看了眼徐景昌問道。

  「噢,姑姑, 我是來找鎮國公, 剛從大報恩寺過來,聽說在這裡。」

  徐景昌到處看了看,發現不見成淵的身影。

  「景昌,你來遲了,鎮國公他剛剛走。」徐妙錦說到這裡,又怕別人說閒話,忍不住解釋道:

  「鎮國公,他昨晚過來看書齋的修整,誰知忙完天太晚,就在這裡借住一宿。」

  徐景昌今天來是替徐增壽詢問關於抗倭衛的事情,朝堂今日又重新對沿海倭寇進行了策略規劃,去報恩寺被人告知在這裡。

  見自己姑姑表現與往日不同,徐景昌疑惑,「我知道啊,姑姑你說這些做什麼啊。」

  「不可以麼,還敢質疑姑姑,你坐在這裡等著吧。」徐妙錦說完, 轉過身去桌邊編冊新書。

  徐景昌想了想,還是把徐增壽批評徐妙錦的話說了出來,無非是徐家不是一般人家,如今不成婚不說,還整日拋頭露面,竟然還經商。

  徐妙錦聽了不急不慢道:「湘王爺和齊王不都有經商?」

  「可女子很少。」徐景昌說完又覺得不能對姑姑不敬,道:「小姑姑,你還是回徐府吧,她們整日打牌都說缺你少了興趣。」

  徐妙錦知道徐景昌說的是他那夫人和寵妾,便道:「府里那麼多人,怎能缺我一個,你去湊牌搭子便是。」

  應天府,城外,大報恩寺。

  「鎮國公好。」

  「國公爺好。」

  「國公爺來了啊!」

  ……

  迎面走來幾個工部官員,和成淵打過招呼後,才紛紛走回棚地。

  昨天最後一批工匠回鄉,年後他們才會再來,工部這些人對成淵是特別的恭敬客氣, 臉上和眼神里的笑意, 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今日是臨時招募的京城工匠, 薛祿將他們臨時登記, 其中有幾個卻拿不出來戶帖,無法證明他們是工匠,隨即將人叫出來。

  成淵聽到這件事,便讓薛祿將沒有戶帖的工匠帶過來。

  沒想到薛祿再去找時,幾個工匠卻不見了。

  「不可能啊,方才還在這裡,這怎的這會子便不見了。」薛祿撓頭,表示他絕對沒有記錯。

  工部侍郎道:「可能,是回家取戶帖去了吧。」

  聽見工部侍郎如此猜測,成淵心裡莫名警惕,他已經在招工布告說的十分清楚。

  必須帶上相關身份證明,為何還有人忘記,況且真正想來做工的,已經被安排等候,還立刻離去。

  想到紀綱和陳瑛兩人,這段日子似乎是消停了不少,成淵總覺得他們在憋什麼壞招。

  紀綱憑藉錦衣衛權勢滔天,膽大妄為,陳瑛則是心思謹慎,平常做事都是出手穩准狠。

  兩人在朝廷,被人私底下稱作劊子手和活閻王。

  在紀綱拉攏之前,成淵是不拿這兩人當回事的。

  可現在不同,一旦了差錯,自己便被人拿捏住軟肋,或者把柄。

  大報恩寺在常人眼裡,是成淵替大明天子修建的恩德寺,如果出了差錯的話,導致天子發怒,成淵絕對是脫不了干係。

  見旁邊堆積木材和刨木花兒,鋸木沫子,薛祿道:「這幾日天乾物燥,萬一走水怎麼辦。」

  成淵走過去,說道:「六子,你這樣考慮很好。」

  「真的嗎?」薛祿道。

  「嗯,下次別這樣考慮了。」成淵點了點頭說道:「別烏鴉嘴。」

  成淵走到臨時工匠聚集的地方,將施工圖紙交給工部官員,囑咐他們將工人多查幾次,不要出紕漏。

  片刻後,兩個小木匠被帶到成淵的面前,跪著道:「大人,小的真的是木匠啊。」

  成淵問道:「你的戶帖呢。」

  兩個木匠點頭:「戶帖沒帶。」

  成淵道:「伸出手來。」

  負責修建大報恩寺的的工匠頭子過來摸了摸這兩個人的人,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肯定的道:「他們是木匠。」

  成淵不知道以前選工匠時,是否如此謹慎,自己親自坐陣,工匠的所有信息他都要能看到。

  自從朱高煦和朱高燧與朱高熾這三隻小豬爭位子開始,他一直小心的不去涉及任何一方。

  他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人,既然和朱高熾,朱高煦當初關係很好,就不會多做玩權謀的事。

  上面還有個永樂大帝呢。

  但是朱瞻基在國公府住了些日子之後,似乎漢王和趙王已經默認他是朱高熾的人。

  媽媽的,自己被他們當東西一樣分來分去。

  成淵將這些心思壓在心底,回頭問薛祿道:「讓這些工匠試工,手藝不過關的便趕出去。」

  薛祿點了點頭。

  ………………

  趙王府。

  朱高燧揪著稀疏的小鬍子,看了眼身邊的丫環,道:「待會兒去西街的菜市上找他,把信交給他。」

  那丫環點點頭,將信收好,轉身出了大殿。

  朱高燧也不是傻子,最近紀綱來自己這裡太多,容易被人發現,索性直接給他五千兩寶鈔,讓他好好的去做事。

  趙王妃瞧見那丫環匆匆離府,心裡就急了,自己王爺可是個吃腥的貓,又使喚丫環偷偷摸摸出去,指不定又是給哪個狐媚子送信去了,

  趙王妃趕緊道:「王爺,怎麼又讓她出去了,您這些日子也不知在做些什麼事情,連人家房裡也不去了。」

  朱高燧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沒好臉色的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本王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說著起身離去。

  氣的趙王妃跺了跺腳,原本清秀的五官也換了張怨婦的臉,慢吞吞出了王府正殿,喚了旁邊正在灑掃的丫環過來狠狠出氣。

  西街菜市口,寒冬的晌午,百姓擺著攤子跺腳,過幾日便是除夕,翻過這個年就是永樂二年,又是新的一年。

  不起眼的人群里,紀綱從普通的女子手裡接過信,看完後很快將信撕的碎碎的,轉身便去了附近的錢莊。

  還是寶鈔和銀子拿著真實,有錢可使鬼推磨這句話不假,紀綱取了些銀子走到酒樓,看了眼面前的男子道:

  「混進去了?」

  「大人,小的辦事,您放心,濫竽充數我最在行,給那些督工些酒水錢,再做幾個戶帖,總有人賣這個面兒。」

  紀綱抽出幾張寶鈔丟過去,道:「拿了錢,你我沒見過面。」

  「哎,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滾吧。」紀綱抿了口茶水,瞥了眼離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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