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心裡揣著事兒

  「人家逃跑,帶銀子,你就帶幾根玉簪和珍珠,還找不到當鋪!」成淵無奈搖頭:「不過你很聰明,知道住客棧和酒樓會被發現,所以穿著乞丐衣服。記住本站域名」

  「塗黑臉是怕別人認識嗎,我剛開始還真把你當男子乞丐了。我以前就說過, 百姓日子很苦很累。」

  咸寧委屈無辜道:「本宮也沒有說不過苦日子啊,只是對不起姐姐。」

  成淵狠了狠心,不搭理她委屈無辜的樣子,道:「去,學著洗衣服。」

  咸寧乖巧的拿了衣服放在盆里,倒了水,用棒槌敲打。

  「啊,衣服破了。」咸寧看著衣服上的破洞, 很無辜的看著成淵。

  「殿下, 這次是你的問題,你要知道錯在你,棒槌我說過,不能一直敲打一處,容易破,而你又忘了。

  別看我,我不會幫你的,不許撒嬌不許鬧,不要企圖我去幫你。」

  「本宮……沒有嘛。」

  她無辜的拿著衣服看了眼成淵,嬌嗔跺腳道:「狗男人,衣服破了,那怎麼辦嘛。」

  「這個時候,你需要求助男人。比如我。」成淵坐在凳子上,把衣服放在一起,對她道:「紗衣不能這樣洗。」

  「本宮知道了。」

  成淵坐在門口,看著永樂大帝寵愛的女兒坐在那裡認真笨拙的洗衣服,大大的眼睛盯著衣服, 不敢亂走神。

  「七月初, 沐家就到了。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發火,但是我私藏公主,被發現就完蛋了。」

  「哼,當初問你,你不同意,現在又將本宮藏在這裡,何必。」

  「我不想你姐姐難過,但是我一直覺得大明朝哪有娶兩個公主的,你爹肯定是試探我,我要是敢娶,你爹就敢弄死我。」

  「快子時了,我會定期過來給殿下買東西,等易容材料做好,後天晚上就可以帶殿下出去走走,其餘時間你不許出去。

  不然,我立刻送殿下回宮。」

  咸寧賭氣道:「狗男人,送本宮回去是心壞了嘛。」

  「你要稱我, 不然你一開口本宮本宮的, 准露餡。」

  「你若是誠心待本……我好,那你便該常來看我。」

  「我很忙, 還有其他事,若是有空就日暮時分來看你。」

  這幾天裡,她東躲西藏,扮作男乞丐睡在破廟裡,實際擔心壞了,現在可以踏實睡覺。

  但又怕一個人待著。

  「狗男人,那你別忘了每天日暮時分來看我啊。」她站在晾衣架前,摳著手指:「身份不清不楚……」

  「喂,別告訴姐姐。」

  「嗯,我又不傻。」

  成淵說完,衝著咸寧笑了笑,示意她進屋去,隨後將院門鎖上。

  …………

  國公府前,停著朱柏的馬車,成淵猜想是朱柏來了。

  不出所料,朱柏和湘王妃已經用過晚飯,此時正往大門外走。

  「匡愚,這怎麼一整天都不見駙馬呢,鎮國書院不在,鋪子也沒去,本王也找不到他。」

  「可能是有事在身。」湘王妃抱著女兒說道:「安成,不必送,回去吧。」

  「湘王爺。」成淵踏上台階,看了眼朱柏和安成她們笑道:「再坐坐?」

  「你這一天去哪裡了?咱們那戲院需要幾本新戲,明日我再來尋你,天色已晚就不叨擾了。」

  成淵點頭,滿懷心事進了府。

  怎麼回事?朱柏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這傢伙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樣子。

  谷吺

  帶著滿心的疑惑和對成淵渾身髒兮兮,穿著布衣的樣子,朱柏帶著疑惑坐上馬車。

  匡愚看了眼石開,都對安成搖搖頭表示他們今天沒有跟成淵在一起。

  成淵坐在桌邊,劉管事命人炒了幾道菜,拿了壇酒送到廂房。

  匡愚過來添茶:「師父,我已經把藥給皇后娘娘送去了。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些,師父您……」

  匡愚眼裡,成淵運籌帷幄,料事如神,醫書也有很多,從未見過他今日這般失態。

  「匡愚,扎針那套法子回去多練一練,這幾日我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寫我的成氏之學,你們沒事別打擾。」

  「是,師父。」匡愚斟滿了酒。

  「你回去吧,最近這些日子你都在鎮國書院,先不要來了。免得到時候我連累你。」

  匡愚搖搖頭,「師父,你這說的什麼話,突然如此,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匡愚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我私藏了公主,這件事要是被朱棣知道,誰知道什麼後果,但是肯定得藏起來,總不能送到雲南去。

  「你回去吧,我想靜靜。」

  匡愚依舊站著不動,他言道:「師父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師父說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什麼事都要雲淡風輕,不能慌亂。」

  「匡愚,回去睡覺吧。」

  「是。」

  成淵不再多言,繼續一杯酒接著一杯酒,他可以改變朱柏,可以改變別人的命運,唯獨在自己這件事上躊躇。

  他手撐著頭,低聲的,壓抑的肩膀抖動。

  府里漸漸安靜下來,丫環家丁陸續休息,他這才放鬆下來,想到即將進京的沐家,就失望的發現,他無力扭轉乾坤。

  侍劍拿了壺酒,正要出廚房,不過被站在廚房的安成提了過去,將酒倒掉一半,然後灌了溫水,晃了晃,自己拿了過去。

  眉目如畫的女子,將酒壺在旁邊放下,坐在對面,聲音柔媚:「你的酒。」

  她烏黑靚麗的青絲簡單挽著,凸顯出美艷絕倫的白皙臉蛋,乾乾淨淨,沒有亂發垂下。

  成淵喝了口,沉聲道:「府里的酒沒有味道,寡淡如水。」

  她盯著成淵,溫婉的瓜子臉上,櫻唇緊抿:「駙馬無緣無故不回府,這也就罷了,現在還要把酒喝光不成?」

  他起身坐到安成旁邊,笑了笑:「我沒事,只是覺得府里的酒好喝,孩子怎麼樣。」

  安成摸著小腹,隨後往成淵身邊靠了靠,「你……是不是找到咸寧了。」

  「……」

  成淵驚的酒醒一半,看向她說道:「沒找到,我今天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

  一件事時間久了,人總會為自己的行為找許多正當理由來,無力改變的事情也會尋找理由說服自己。

  安成一開始就知道咸寧是必然會和成淵有瓜葛的,所以她便告訴自己,咸寧喜歡成淵,是遲早的事情,也是因為成淵真的很出色。

  對於這種與其他男人不同的,成淵有才學有本領,沒有咸寧也會有其他的女子去糾纏。

  「你在府里好好養胎,皇后娘娘有些身體不適,我送殿下進宮?你最近就在宮裡陪陪她,晚上也不用回來,住在宮裡。」

  成淵笑道。

  「我白天進過宮了,母后說她已經好多了,不必去。」

  安成猜到他的想法,但也沒有拆穿他,便道:「你有事,便不用回來,不必陪我。」

  成淵點點頭,送她回去歇息。

  他還有許許多多事情,開始準備他上次給朱棣說的「成氏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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