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一波才動,萬波跟隨。一片黑暗中,隨著波紋,空間暈染開一片漆黑,點點星光,正在由波紋的外圍展開……
"接下來,嗯……我想想,應該是五彩斑斕的一片強光,緊接著,無數人戰鬥、死亡。各種不同穿著的人飛來飛去,各式各樣的法寶、法術在空中碰撞,然後,出來一個手輕的男子......」
這是來自一個少年的夢境,做膩味的夢境。從小時候起,少年就不斷地做著這個夢。以至於…在夢境中,少年總感覺自己有點意識,雖然無法阻止夢境的重複,但似乎只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喚醒自己,離開這個有些殘酷的夢。
幸好少年沒有那麼做,在他潛意識對夢境的嘀咕中,夢境首次發生了變化﹣-
"咚.咚"……
水滴聲被敲桌子的聲音取代,空間再度扭轉,一件黑色斗蓬遮蓋下的黑影,只露出了右手食指、中指,有節奏地敲打著一張橢圓形桌子。
少年這個時候沒有了結束這個夢境的能力,與原本輕鬆無聊的心境相比,少年一瞬間感覺到了極其大的壓力。這敲擊聲,好似一下一下直擊在了夢境主人的心臟上,血液在那一剎那都停止了流轉。
好在這個敲擊並沒有持續多久,消散了少年很多無力感夢境的視野視角也不知是如何控制的,少年只知道自己走到了那張桌子跟前。
竟然是張賭桌!上面是一副卡牌,這個世界不存在,但自己卻從小就知道,沒有任何人來給自己解答的物品,出現在了這個陡然變化的夢境中。
"今天不是我生日啊,前幾天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少年的心情無比激動,誰都不願活在迷茫中,更何況,這個世界中,少年多方打聽,只有自己一人有"卡牌撲克"這個東西奇怪的是少年天生便了解它的所有玩法和干術
賭桌中已經發好了牌、有公共牌和自己的牌。少年面前兩張,坐著紋絲不動的黑影面前有兩張。中間有五張牌,其中四張牌已經打開、分別是黑桃長、黑桃 Q 、紅心K、紅心 Q ,剩下最後一張沒有揭曉。
少年很熟悉這個玩法,自己手中的兩張牌和公共牌中的三張牌組合,重新組成五張牌,誰的面大,誰勝利。
"咚"。那黑影敲了下桌面,敲的夢境中的少年一陣心慌。少年真是討厭極了這個聲音。
隨著這個聲音,少年發現自己能看到自己的底牌了,但奇怪的是,除了沒亮起的最後一張牌和剩下牌堆中的那張牌,其它所有牌,包括黑影面前的四張牌,少年都能看得到。也就是說,整幅牌,少年只剩兩張未知。
黑影面前的底牌是黑桃丁和黑桃10,少年面前"的展牌走紅心丁和紅心10。仔細看了下所有的牌,發現未開的那張牌和底池中看不到的那張分別是黑桃9和紅心9.-﹣冤家牌!
熟悉這玩法的少年知道,這副牌葫蘆炸彈什麼的已經不管用了,而是同花順的聽牌,只比"皇家同花順"小一級的牌。
最後公共牌為黑桃9,黑影勝利。友之,如果是紅心9,少年勝利。
可是,賠什麼呢?為什麼而賭呢?雖身處夢境,但少年的一絲潛意識仍舊發出了疑問。
好在黑影並沒有讓少年失望,"試試嗎?"他開始主動互動。一片黑影中看不到表情,語氣十分森冷,感覺比他敲擊桌子還令少年難受。
"贏了,我能得到什麼?"少年間。
"一切"
"輸了呢?"
「一切"
無數罵街的話語從少年的潛意識中迸發,但只是留存心疼而已。畢竟這夢境,顯然是這黑影的主場。
"鬼知道我分不請"這兩張9,你是不是分得清",少年心中默默地想到,同時為了自己的理智而得意。
不知夢境中自己的心聲對方是否能聽見,黑影給出了解釋:"五五開,你我都不知謎底"。
"五五開。為什麼要和你對半開?我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嘖嘖,而且,我不喜歡賭博,告辭"。少年說完,準備強行將自己弄醒,他實在受不了對方這麼能裝,努力後卻發現.自己並不做得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或許是被這不斷重複的夢壓抑了太久,今天夢境帶來的變化,讓少年有些忐忑。少年從小便樹立起了自己的一套是非觀
對自己有利的,就是對的。不利的,就是錯的。十分功利,卻十分有效。比如眼前的局面,看不清.道不明,他更不會去做,不貪圖利,卻也不承擔傷害。
而且,少年是真的不喜歡賭博。
癢,正在這時,一陣騷癢感傳向鼻尖。夢境中的畫面開始棋糊。黑影又開始敲擊起了桌面,只是那驚人的咚咚聲,隨著模糊的畫面一起.漸行漸遠。
正當少手覺得自己要離開夢境的時候,那黑影的一句話卻住到了自己耳畔。"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和你賭的。"
好癢,鼻尖的感覺越來越濃,少年忍不住用手去撓自己的鼻子,夢境也隨之消失。
亮光透回眼間有些刺眼,但下一秒,一張臉就猶如一片柔雲,擋在了少手面前,少女厥著嘴唇,神情有些不滿意,一根狗尾巴草在兩人的臉間不斷搖晃。
"好你個臭小二!本小姐這麼忙,你卻在這裡睡大覺。柔雲細雨,雖然眼前的姑娘語氣並不和善,但在少年面前,這聲音始終是柔軟的。
少年本坐靠在一顆大樹上乘涼,沒想到卻是睡著了被少女逮了個正著,將雙手放在腦後,頭往樹杆上靠去。這樣的美麗靠自己太近,令少年有些臉紅,言語中帶著一絲諂媚卻不見慌張:"大小姐,您說怎麼辦?小的聽信發落。」
"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九的桌子天天方損,都這麼久了,父親卻什麼都不做。"少女扔掉了狗尾巴草,雙手往少年的膝蓋上一按,將一雙小腿擱在了少年的腿上,手往身後一撐,雙腿上下拍了少年兩下,又道,"老規矩,揉腿。"
"昂",少年看了眼少女的纖細雙腿,放在腦後的雙手含指悄悄來回摳動著。一兩年前,這個老規矩當然不成問題,可最近,這妮子發育的似乎太快了些,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大小姐,要是被賭坷的其他人看到,那後果,少年都不願往下想。人言可畏,雖然自己是人家」撿」來的,但怎麼說都和少女一個姓,真的鬧出點啥又讓別人怎麼想。
少年作勢放下自己的雙手,往少女兩個小腿伸去,緊接著似乎若有所思,問道:"大小姐,玲姨咳嗽好些了嗎?
少女回答道:"不正想來找你去廣綠森林采那碧漱草嗎?你卻在睡覺。」少女眼睛看著遠處,神情也有些少年捉摸不透的扭捏。
"啊!實在是對不住大小姐,有空!現在太空了!我們走吧!我帶路。。"少年順勢將少女的雙腿一推,趕緊起身,拍了兩下屁股上的泥便往前走去。
"臭小二,臭小井!你帶路,你能認出路嗎?"少女趕緊從地上起來,走到了少年前面,轉過頭朝少年吐了吐舌頭,"沒聽過路盲給人帶路的。"
"嘿嘿",少年乾笑著,發覺眼前大小姐的耳後根有些淺紅,映襯著這天邊白雲朵朵,分外清新。
"嗯……"少年摸了摸自己的發燙的耳後根。嘖嘖,幸好自己是路盲,不用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