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被震退的邪祟女帥,一步定身,踩的大地崩裂。
見羅生門主,她的眼神兒就不正常了,這貌似是一尊狠角色,大半夜的,哪冒出一尊天武境啊!而且,這位還不是一般的天武境。
「別來無恙。」
羅生門主輕唇微啟,不知是對邪祟說,還是對鴻雀說。
大夏龍朝的兩個老祖,都是人才,鴻淵是天下第一,這一點,她是無條件承認,鴻雀是最驚艷的女天武,這一點,她同樣也承認。
英雄惜英雄。
人才惜人才。
到了她這等級別,能入她法眼的人著實不多。
可惜,鴻雀死的太早。
沒錯,她知道鴻雀已死,很早以前就知道。
大夏瞞得了世人,卻瞞不了她。
只不過,她並未告知她人,連天字級的鬼面閻羅也不知。
羅生門嘛!是做生意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有些秘辛,自個知道便好,滿天下的去說,有損她的威嚴,她是羅生門主,可不是長舌婦。
讓她未料到的是,鴻雀死了,竟有邪念殘存,而且,還控制了赤焰軍的女帥。
大夏龍朝,真有意思。
邪祟女帥不語,滿眸的忌憚,忌憚到魔煞翻滾,護住了周身,面目猙獰可怖。
真奇了怪,就抓個小武修,咋這麼鳥事,前有三十幾尊准天境,被她挨個打殘,追了半夜,好不容拿下姬痕,卻來了一尊更狠的。
今日,她是不是就不該出來溜達。
轟!
轟隆隆!
這片天地,因她二人起轟鳴。
不自覺間,兩人便有了氣勢對抗,雖是無形的,卻撞出了一片火光,晃的趙公子都沒站穩。
楚嵐體內的邪祟,是大夏鴻雀的,他早知道。
羽靈皇妃也說過,以他的聰明才智,總能猜出來,在硬闖刑塔的那一夜,便已知曉鴻雀已死,且有邪念殘存。
就是不知,它為何選楚嵐,還死賴著不走,以這等方式活著,見天嚯嚯大夏的後輩。
楚嵐是受害者,他也一樣。
南域一戰,差點兒打死他。
今夜一戰,就差吞噬他了。
若非羅生門主降臨,他多半已被吸成一具乾屍。
說到羅生門主,真箇逼格滿滿,氣勢上穩壓邪祟女帥。
控制了楚嵐又如何。
有天武威壓又怎樣。
它終究只是一個邪祟。
要知道,羅生門主是與大夏鴻雀同級的,縱鴻雀本尊親至,都未必是其對手,更莫說一道邪祟。
驀的,羅生門主嘴角淌溢了一抹鮮血。
這,讓邪祟女帥看的美眸微眯。
很顯然,對方有傷,且傷的還不輕。
如此,那就有戰一場的必要了,實在打不過,再開遁也不晚,但,若戰的過,那就發了,奪舍一尊天武境,貌似是一場大造化,若把姬痕再吞了,更是造化中的造化。
她想的很美好。
在外人看來,她是自不量力。
實則,她有與天武幹仗的資本。
凡人看不出,但身為神明的秀兒,卻看的真真切切。
這可不是一般的邪祟,其主人,也不是天武境,該是一尊仙,天武雖與仙差一級,但其內的門門道道,可就多了去了。
仙的邪念演化成的邪祟,是能與無缺天武硬鋼的。
更莫說,此刻的羅生門主身負重傷,挨了那麼多空間割裂。
除此,還學了那麼多盜版。
存在即是真,盜版的功法和秘訣,她都運轉過,這個事實她抹不掉,即使抹不掉,自成反噬,反噬之力還很強,一旦動武,反噬之力便跳出來作亂,與自身功法成衝撞,壓都壓不住。
這,都是趙公子的傑作。
這個坑,他挖的有點兒大,天武境都很難受。
說到趙公子,已在躡手躡腳的後退,
兩個大佬要幹仗,還是躲遠點兒較好,最好一飛沖天,或者,躲到犄角旮旯觀戰,若是兩人兩敗俱傷,他不介意出來溜達一圈兒。
羅生門主未搭理他。
跑,你使勁兒跑,身上有我種下的烙印,縱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娘照樣逮住你。
同樣的算計,邪祟女帥也有,也在趙雲身上刻下了禁制,只不過,趙公子不知道罷了。
天武級的烙印,無形無相,想找出可沒那麼容易。
說跑就跑。
趙公子真就扭頭遁了,竄出山谷,眨眼沒影兒。
他雖走了,可邪祟女帥和羅生門主並未走,一個想奪舍天武,這具肉身,才是真的完美無缺,至於另一個,則是想活捉鴻雀的邪念,既成邪祟,且有自主意識,自有鴻雀生前記憶,帶回去研究研究,搞不好能撬出不少秘辛。
轟!砰!
很快,山谷中便有轟鳴炸出。
兩女開戰了,鬥戰動靜還不是一般的大,只一擊硬憾的餘波,便夷平了整座山谷,崩飛的碎石,還不等墜落在地,便被威壓碾的崩滅。
這個是一場有趣的大戰。
一尊天武,一尊仙的邪祟,的確有的打。
這般有趣的大戰,哪能缺了看客。
所謂看客,自是趙公子了,在外逛了一圈兒,又折返了回來,真就尋了一個犄角旮旯,正拿著望遠鏡偷看,卻是看的不怎麼清晰。
入目,便是刀芒劍光、拳影掌印。
除這些,還有一片朦朦朧朧的火光。
也許是距離太遠,只能瞧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如兩道驚鴻,在昏暗中鬥法,每有一次碰撞,必有一道光暈橫鋪四方,山谷被夷為平地,四周的山林,也遭了大殃,一座座山峰崩塌,一片片古樹被攔腰斬斷,整的趙公子,都不好意思往前湊了,就怕一個餘波把他捎走。
站遠點兒好,站遠點兒安全。
「她這麼強嗎?」
趙雲心中喃語,口中的她,是指邪祟女帥。
要知道,邪祟女帥對戰的,可是羅生門主,如假包換的天武境,竟能與之戰的不分伯仲,那真正的大夏鴻雀,該有多可怕,比鴻雀更強的鴻淵,豈不是更恐怖。
難怪這麼多年,鬼冥、無眉道人和幽泉老祖不敢奪權,有這兩尊狠人壓著,三打二都未必能贏。
當然,這是從三尊天武的角度去看的。
畢竟,他們不知鴻雀已死,若早知道,多半已聯合奪權。
收了思緒,他又往前湊了幾十丈。
他倒不擔心羅生門主,更不擔心鴻雀邪祟。
他擔心的是女帥,可別把楚嵐打壞了,人赤焰女帥是無辜的。
他得擱這守著。
必要時,他會出手助戰,與邪祟女帥,合力對戰羅生門主,那娘們兒狀態不怎麼好,鬼曉得挨了多少空間割裂,鬼曉得遭了多少反噬之力,妄自動武,誰難受誰知道。
這事兒,他回去能吹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