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殺滅它。」
鬼冥一聲冷哼,一劍劈出幾十丈劍芒。
九尾狐氣血磅礴,卻也因鬼冥的一劍,被斬出一道血壑。
完了,鬼冥便被一條狐尾甩翻。
未等喘口氣兒,無眉道人殺至,振臂一揮,有漫天符咒傾灑,皆虛幻的符咒,能力頗詭異,體型巍峨如九尾狐,也被化滅大片氣血,一道遮天的符咒,還將其壓得一陣趔趄。
滅!
幽冥老祖更狠,一劍貫長虹。
繼而,便是一道刺目而猩紅的血光,九尾的眉心被戳了個血窟窿,伴著哀嚎聲,鮮血噴薄,不過九尾底蘊雄厚,傷痕瞬間癒合。
「來。」
三尊天武齊齊殺上前,攻伐不斷,掌印、拳影、刀芒、劍光...鋪天蓋地,無封頂的砸向九尾狐,每一道攻伐,都有無匹的殺傷力。
吼!
九尾狐也不慫,漫天奔騰,主要是六親不認了,此貨能打也能抗,力量似源源不斷,怎麼打都撂不倒它,反倒是三尊天武頻頻喋血,沒有巔峰狀態的鴻淵,他仨貌似撐不住場面。
說到鴻淵,身形搖搖晃晃。
他這個天下第一,已真元枯竭,短時間內已無戰力,是隊友太不給力,關鍵時刻不上場,他這殘了,才想著往上沖,耗損了自家戰力,他愣是幫不上忙了。
噗!轟!砰!
九尾狐雷霆震怒,一爪子拍翻了鬼冥,口吐了血芒,打飛了無眉老祖,其後,眸中有雷電斬出,方才殺到的幽泉老祖,被一擊斬翻。
「這...也太強了。」世人心驚。
那是三尊天武境啊!竟被一半九尾爆錘。
「好你個孽畜。」
三尊天武來了火氣,又自三方攻殺。
這回,三人都開了禁法,戰力都一路飆升。
別說,真找回場子了,摁著九尾一頓爆錘。
「力量在削弱。」
鴻淵喃語,盯住的是九尾。
並非三尊天武太強,是九尾狐的力量,正在削弱,若非如此,被暴揍的,還會是鬼冥三人,可他不明白,九尾狐的力量為何會削弱。
吼!
他看時,九尾狐衝出了圍攻,又殺回了天宗。
「攔下。」
楊玄宗提劍,迎擊而上。
眾長老也前仆後繼,可不能讓九尾再入天宗的,不然,會有更多人遭殃,九尾狐太強了,任何一個波動,都可能震滅天宗弟子。
吼!
九尾狐霸氣側漏,看都未看,一路衝過。
畫面,有些無法無天了,一眾准天境,愣被它沖的陣腳大亂,人影漫天亂飛,又是一片猩紅的血霧,遮了本就暗淡不堪的星空。
詭異的是,入了天宗,便不見了九尾身影。
準確說,它如一道光,竄入了一個人體內。
瞧那人,竟是殷明。
他也在天宗,早就在等待了,等的就是這一瞬。
至於九尾狐為何跑他體內,這得問大祭司了,那貨不止陰險狡詐,本事也不小,能召喚出九尾狐,自也能為九尾狐找一個宿主。
「功德圓滿。」
殷晝表面錯愕,心中卻幽幽一笑。
能做皇族的大祭司,他哪能沒幾把刷子呢?擺了所有人一道,連五大天武境,都算計在內了,今夜的一切,貌似都在他掌控之中,至於他是如何召喚的九尾狐,又如何將九尾驅趕到殷明體內的,怕是只他一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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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去了。」世人一陣撓頭。
「怎會如此。」
鴻淵皺了眉宇,真元枯竭了不假,受了重傷也不假,但眼界還在,是眼見著九尾狐,竄入殷明體內的,而且,還毫無抗拒。
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鬼冥等人,也都微眯了雙目。
九尾狐自個找宿主,真他娘的有意思。
連天武境都不解,更莫說楊玄宗等人了。
此事,明里暗裡透著詭異。
唔....!
殷明一聲悶哼,抱著頭顱低吼。
這般龐大的力量,一股腦灌入了體內,能好受才怪了。
「明兒。」
大祭司忙慌上前,又飆演技。
方才趕到,殷明便一頭栽那了,墮入了昏厥,通體都淌溢九尾氣,浩大的力量,徜徉不覺,自他身上,時而還能聽聞九尾嘶吼。
瞧他丹海,九尾狐真箇安分。
這,也是大祭司的功勞,早已在殷明身上設下了禁制,而那禁制,便是專門針對九尾狐的,為了這,他不知耗費了多少年心血。
「姬痕,你給我等著。」
昏厥前一瞬,殷明露出一抹陰狠的笑。
「這意思,殷明成宿主了唄!」
世人看的發愣,方才打的熱火朝天,這就完了?
楊玄宗不語,玲瓏也不語,只眉宇緊皺,都有些措手不及了,這是啥個劇目,九尾咋就選了殷明,且入了他的身體,便沉寂下去。
老實說,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殷明的秉性,他們都知道,是個睚眥必報的主,且心狠手辣,讓他做了宿主,不出亂子才怪,給其足夠的時間,他年怕是沒人能壓住他。
鴻淵亦不語,眸光明暗不定。
到了他這個級別,感覺還是很準確的,今夜,必有不為人知的事,暗中必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默默引導和操控著這一切。
說白了,他被算計了。
鬼冥三人的臉色,也不咋好看。
忙了大半夜,還被九尾一頓爆錘,竟他娘的便宜了殷明。
「怎會如此。」
大祭司還擱那演,已抱著昏厥的殷明,來了鴻淵這。
寓意明顯:給我孫兒瞧瞧病。
鴻淵依舊沉默,只微眯老眸看殷明,方才六親不認的九尾狐,竟在殷明的丹田睡大覺,好似困了,也好似疲憊了,愣跟沒事兒人似的。
這般的反常,其中沒鬼才怪。
他曾側眸看殷晝,眸中潛藏著頗多深意。
「救救我孫兒。」
大祭司還擱那演,一臉的擔憂。
「既是選了他,那便讓他做宿主。」
鴻淵深吸一口氣,不然能咋地,再把九尾請出來?
「宿主?」大祭司一臉愕然。
「帶他回去,好好調養。」
鴻淵探手,在殷明胸前種了烙印,哦不對,應該是一種封印,這樣的封印,龍妃身上也有,既是做了宿主,便需有這麼一道封印。
「明白。」
殷晝也不廢話,也懶得廢話了,忙慌起身,拖著殷明去向帝都。
迎著月光,他嘴角還掀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貌似,他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要做贏家,是要動一動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