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幽蘭一聲嘶吟,掙斷了鐵鏈,有氣暈蔓延,腰間殺劍都被震飛出去,斜插在大地上,可怕的氣蘊,撞斷了大樹,撞得趙雲站不穩。🐝ൠ 😝🌷
「這就尷尬了。」趙雲嘴角溢血。
滅了駝背老者、躲過了追殺,這還有一出大戲呢?
嗚嗚嗚!
狂風呼嘯了,皆因幽蘭,未再嘶吟,正一步步的走向趙雲,路過殺劍時,還隨手拔了出來,行走中,她氣息更顯狂暴,赤紅的血氣,於她周身洶湧,明明是真靈巔峰,可她氣勢卻能比肩玄陽境。
「無清醒意識。」趙雲下意識退了一步。
此刻,再去看幽蘭的眸,還是那般美麗,卻多了一種更可怕的魔力,四目對視,看的他心神慌亂,詭異程度,絕不在攝魂鈴之下。
「破。」
趙雲心中一叱,默念心決,才強行恢復清醒。
錚!
幽蘭開攻了,一劍朝他刺來,劍之威力,足能將他絕殺。
「好快的速度。」
趙雲又驚,全方位的提升嗎?不止力量,還有速度?
電光火石間,他施了遁地。
下一瞬,便又出來了,是被幽蘭一腳給震出來的。
錚!
還未等穩住身形,她便如鬼魅般殺到。
「還真六親不認。」
趙雲唏噓,極盡舞動紫霄劍,
金屬碰撞聲隨之響起。
一男一女,一人一劍,在山林中拼起了劍法,四射的劍氣刺穿空氣,一棵棵大樹被攔腰斬斷,連岩壁上,也被劃出一道道的劍痕。
鏗鏘!磅!哐當!
趙雲劍法超絕,劍劍有雷電撕裂,將天雷劍訣,用到了最極致;無意識的幽蘭,也不是蓋的,不知傳承的哪家劍法,每一劍都劍影頗多,自帶刺耳錚鳴,不是一般的精妙,且劍走偏鋒,招招要人命,若是換做一般的真靈境一重的話,多半已被斬滅了好幾回。
「醒來。」
趙雲輕叱,身形詭幻如風,殘影不斷,邊戰邊躲避。
幽蘭不語,神色木訥,如似行屍走肉,冰冷到無情,特別是那雙眸,多看一眼,心神都為之恍惚,還有狂暴氣血,更是讓人心悸。
「行,我慫了。」
趙雲一聲乾咳,轉身便遁,並非打不過,是真打不過,傷勢還未完全復原,還在虛弱狀態,六成戰力都使不出,反觀幽蘭,卻活蹦亂跳,遭了詭異變化之後,哪像有傷的人,仿佛是開了神級掛。
錚!
幽蘭不依不饒,一路追一路橫掃劍氣。
咔嚓!轟!
本就狼藉的山林,又遭了大殃,樹是成片成片的倒,連堅硬的岩石,都好似成了豆腐,被劍氣輕鬆切開,看的趙雲透心涼,這若挨上一道,必定酸爽,幽蘭何止詭異,戰力也可怕到顛覆了常規。
他篤定,若駝背老者還在,她多半都有一戰之力。
怪只怪,此刻的幽蘭太詭異了,僅憑空直上,就足夠的嚇人。
說憑空直上,那姑娘還真就來了,路都不走了。
遠遠望去,她就是飄在半空的,手提殺劍,一路揮灑劍氣。
「你會飛,你老大。」
趙雲夠狼狽,逃的連滾帶爬,得虧身法夠玄奧,能藉此躲避,也得虧幽蘭只會用劍,未動其他秘術,不然,他定被打的半身不遂。
說話間,幽蘭又飄來,真如一隻幽靈。
而後,便是漫天的劍氣,如雨一般凌天傾灑,錚鳴作響。
錚!
趙雲豁的定身,玩兒了命舞動紫霄劍。
金屬碰撞聲,更顯雜亂。
饒是趙雲的底蘊,也不怎麼扛得住了,那一道道劍氣,不僅很凌厲,還特麼的很強悍,莫說挨上一道,縱被撞,都撞得五臟俱痛。
至於遁地,貌似成了擺設。
前腳遁入地底,下一秒劍氣便到,無差別的攻擊,大地都能刺穿。
「醒來。」趙雲一聲大罵。
他是該罵,還真他娘的流年不利,救了人,卻被錘的抬不起頭。
錚!錚!
他不罵還好,張口一罵,劍氣更多了,鋪天蓋地。
這陣容,怎一個駭然了得。
他想像不到,此刻的幽蘭,真元該有多磅礴,用之不竭嗎?
任他如何呼喚,人該咋打還是咋打。
待他逃出那片天地,已是渾身血壑了,天曉得多少劍痕,並非他不夠強,是幽蘭太可怕,狂暴之氣還在增強,儼然已壓過駝背老者。
「來,嘗嘗這個。」
趙雲豁的定身,拂手一個鈴鐺在手,正是攝魂鈴,牛轟走前給的。
叮鈴鈴!
鈴鐺聲隨之響起,且雜亂無章。
趙雲不怎麼會用,就知道朝死了搖,也沒啥個咒語。
唔....!
別說,還真管用,飄在半空的幽蘭,一聲低吟,自空中墜落了下來,神態多了痛苦色,空洞的眸也靈光不少,證明攝魂鈴聲,對她是有效的,該是潛意識中在對抗,在竭力壓制暴虐的意志,洶湧翻滾的狂暴氣血,也平寂了一分,秀髮也正漸漸回歸原來顏色。
「好使。」趙雲搖的更歡實了,一邊搖一邊跑。
看後面,幽蘭心神慌亂,如發了狂,拎著劍一邊追一邊打。
轟!砰!轟!
這片幽暗的山林,變的更熱鬧,成片大樹傾倒。
這倆人,也夠有意思,大半夜的不睡覺,滿山林的亂竄。
除此之外,還有野獸嘶吼。
該是攝魂鈴聲所致,太特麼魔性了,幽蘭被禍亂,它們也夠慘。
同樣慘的,還有趙雲那廝。
他,才是真的上進,因鈴鐺聲都七竅流血了,還擱那搖。
「沒爆符了,若還有,炸飛你。」
趙雲一陣暗罵,儼然已不知何為憐香惜玉。
主要是被乾的太慘。
人嘛!若被逼的發毛了,啥事兒都乾的出,可惜,爆符耗盡了。
不知何時,他才停下。
是幽蘭不追了,在踉踉蹌蹌中,癱倒了下去。
此刻再見,已恢復正常。
趙雲收了攝魂鈴,搖搖晃晃而來,看手中,還拎著繩子。
對,是繩子。
如幽蘭這等人,綁了為妙,免得她又發瘋。
還真不憐香惜玉。
這個趙家的少爺,真就給人美女綁樹上了,完事兒,便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腦袋瓜,如勞改犯似的,蹲在那,還一陣陣的悶哼。
疼,腦袋疼。
也對,不知如何使用攝魂鈴,亂搖一氣,他是傷上加傷。
夜,終是墮入了寧靜。
而那一幕,也真真的養眼,一個大美女,被綁在了樹上;一個小子,蹲在樹下,倘有人路過,必露出驚異色,這特麼啥個組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