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與你有仇?

  墓道幽暗,趙雲與牛轟走的小心翼翼。👤♩ 6➈丂Ⓗ𝐔᙭.ⒸOᵐ ♥👌

  這麼大的墓,無機關的話,鬼都不信的,那得走穩了,一步踩不好會掉坑裡的,想到了多種可能,唯獨未料到道觀的下面,竟是一座古墓。

  「血跡沒了。」

  前方,牛轟蹲在了地上,是一路跟著血跡過來的。

  看趙雲,則手托小靈珠。

  至今,都未見它再泛起深綠色。

  也便是說,法師距此的距離,超越它感知的範圍。

  無奈,兩人只得繼續往裡走。

  墓道並不短,且並非筆直,是螺旋朝下的,約莫估計,已深入地底幾百丈,如此大的工程,搞不好是個王公貴族,也可能是個前輩高人,身份必不簡單。

  「小胖兒,你那音波秘術,教教我唄!」

  趙雲托著一團火焰,一邊看墓道牆壁,一邊說道。

  「俺這是祖傳的。」牛轟道。

  「我救你了三回,就這麼報答我。」趙雲撇嘴。

  「出去教你。」牛轟咧嘴一笑。

  「停。」趙雲當即到,拽住了牛轟,只因聽到了窸窣聲,沙沙的那種,像是一地的蟲子,正擱地上爬。

  他聽的不錯,真是蟲子,後面有前面也有,如嬰兒拳頭那般大,黑壓一片,爬滿墓道,正朝他倆撲來。

  「屍蟞?」

  「蠱蟲。」

  「不對。」

  「嗜血蟲。」

  倆人皆退後一步,背靠了背。

  這蟲子可不怎麼好惹。

  嗜血蟲,僅聽名字就知不是啥好玩意兒,這若鑽入體內,不吸乾你的血,它是不會出來的,最主要的是,數量多啊!趙雲之心境,都忍不住頭皮發麻了。

  「難怪法師先前急著出去。」

  牛轟說道,這麼多嗜血蟲在墓中,想想都發毛。

  轟!

  趙雲祭了獸火,籠暮了身體,也籠暮了牛轟。

  嗜血蟲生屬極陰。

  既是極陰,這玩意兒自是怕至陽,譬如火焰。

  老輩是這般說的。

  這,也並不是絕對,強大的嗜血蟲,還是很任性的。

  別說,有了火焰,嗜血蟲真就停了,但也僅僅是停了,還堵在前與後,一旦火焰熄滅了,定會撲上來。

  「走。」

  趙雲第一個轉身,直奔深處,牛轟緊跟與之並肩。

  因火焰,嗜血蟲都讓道。

  不過,也有那麼幾隻刺兒頭,不帶動的,被火燃滅。

  「我說,是不是來了個大傢伙。」

  牛轟乾咳,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看的是身後。

  「是挺大。」

  趙雲也開口,身後有,前面也有,還真就是個大傢伙,足有三五丈大,乍一看像蜘蛛,實則是嗜血蟲。

  一前一後,該是一公一母。

  至於這些小嗜血蟲,不用說,就是它倆的娃了。

  「真元護體。」

  趙雲一聲鏗鏘,兩柄飛刀在手,甩向了兩方,還不忘提醒牛轟,要開炸了,護好身體,免得遭了波及。

  轟!砰!

  爆炸聲頓起,母嗜血蟲當場被炸碎,綠色液體崩飛。

  再瞧那隻公的,竟特麼避過了。

  不止避過了,還朝兩人撲了過來,張了血盆大口。

  「滾!」

  牛轟嚎了一嗓子,自帶龍吟虎嘯。

  錚!

  同一瞬,趙雲一劍攻出,劍體覆滿烈焰,且有雷電撕裂,加持了真元,一劍斬出,將公的劈成了兩半。

  嗚嗚...!

  嗜血蟲剛死,便聞嗚嗚聲,似若厲鬼哀嚎。

  而後,便見毒霧,涌滿了墓道。

  兩人見之,皆屏了呼吸,又以真元堵在了鼻孔。

  再往深處走,機關依舊不少。

  還好,兩人配合夠默契,至少,此刻還活蹦亂跳的。

  「僅是墓道,就這麼多的坑。」

  牛轟嘖舌,頗佩服盜墓者,都特麼迎難而上啊!

  砰!

  他說時,趙雲又一頭撞牆了。

  又,為什麼說又。

  只因這一路,走那麼一段,趙雲便會來一次撞牆。

  「你...是不是有病。」

  牛轟試探性問道,眼神寓意明顯:有病就治。

  「滾蛋。」

  趙雲捂著腦門兒,疼的齜牙咧嘴,之所以一次次撞牆,是在試驗穿牆術,但這墓道很詭異,能防穿牆術,他是不信邪,撞了一回又一回,撞得鼻青臉腫。

  墓道,終是到了盡頭。

  準確說,是前面沒路了,被一堵石門擋了道。

  「這個我來,我懂。」

  牛轟自告奮勇,踮起腳尖,轉了一下門前的石燈。

  嗡!

  伴著一聲嗡隆,石門開了。

  趙雲扶著門框,探頭往裡瞅了瞅,見無危險才走過去,門的另一側,竟是一座懸崖峭壁,牛轟走的太急,險些一頭栽下去,有碎石跌下,都沒啥回聲的。

  「一座古墓,這麼多門道。」

  趙雲唏噓嘖舌了,眺望的是對面,也是一座懸崖峭壁,這兩座兩懸崖之間,有吊橋相連,而且是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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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只有一條是真的。

  選對了,自相安無事;選錯了,多半就是黃泉路。

  「這條不行,有毒障。」

  牛轟說道,正趴在左邊吊橋前嗅來嗅去,看那副姿態,咋看都像一條哈巴狗,而且是鼻子賊靈的那種。

  「有嗎?」趙雲蹲下,啥也沒嗅到。

  「相信俺,准沒錯,必有毒障。」牛轟說著,還指了指自個鼻子,好似在說:俺這是祖傳的,很靈的。

  完事兒,他嗅了中間那條。

  未見異狀,又跑去嗅了嗅最右邊的,被嗆的倆眼浸淚,天曉得嗅到啥了,鼻子太靈敏,也不是啥好事。

  「來,這條。」

  牛轟捂著鼻子,走上了中間的吊橋。

  「嗅到啥了。」趙雲隨之走上,好奇的問了一句。

  「狗屎。」

  「那得多大一坨。」趙雲隨意道,正扶著鐵鏈往下瞅,下面黑漆漆一片,多看一眼,便覺心神要被吞噬,就這高度,縱玄陽境掉下去,也會被摔成肉餅。

  牛轟還是很靠譜的。

  這條吊橋,真沒啥毛病,一路輕鬆走過。

  對面懸崖,還是石門擋道。

  「有了。」趙雲看了一眼小靈珠,亮了深綠色。

  也便是說,法師在裡面。

  「這回得弄死你。」牛轟暗罵,拎出了吃飯的傢伙。

  嗡!

  伴著一聲嗡隆,石門大開,有光輝映出。

  兩人齊齊殺了進去。

  這該是主墓了,入眼便見一口棺材,擺在正中間祭壇,除此之外嘛!便是陪葬品,多金銀財寶與瓷器。

  「好大一座棺材。」

  牛轟嘖舌,那是一口石棺,比普通棺材大好幾圈呢?

  「前輩,讓俺們好找啊!」

  牛轟看的是棺材,趙雲看的則是棺材下的人。

  沒錯,正擱那盤坐療傷。

  見兩人進來,已豁的起了身,急火攻心,噴了口老血,雙目血紅,面龐猙獰不堪,形態不是一般的狼狽,該是先前那道爆符,他躲的不夠遠,遭了波及。

  「你與我有仇?」法師咬牙切齒道。

  仔細想想,貌似是趙雲先招惹他的,從他這搶人。

  「大師真健忘,三年而已,不記得晚輩?」

  趙雲淡道,提劍而來,深邃的眸,閃爍了冰冷的光。

  被他這一說,法師眯了眸。

  不可否認,他看趙雲,真是越看越面熟了。

  「你....。」

  看著看著,他蹬的一步後退,神色變的難以置信。

  「看來是記起了。」趙雲笑道。

  「不可能。」法師吼道,「老夫分明已廢了你。」

  「真是不巧,晚輩命大。」

  「好啊!」法師一聲獰笑,「真後悔沒補一劍。」

  「方不方便告訴晚輩,你是替誰辦事。」

  趙雲步步逼近,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想知是誰算計他,自認與法師無仇,多半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法師不語,豁的甩出了三張符。

  顯然是聲東擊西,丟了符,便欲奪路而走,身負重傷,絕非兩人對手,硬戰必死,也是怕趙雲的爆符。

  「你走得了?」

  趙雲一聲冷哼,風神步更快,一劍斬翻了法師。

  未等起身,他一腳便踩了上去。

  這一腳,絕對的夠力道,踩的法師鮮血狂噴。

  「說。」趙雲冷冷道。

  「我亦不知。」法師咳血,「只知他左手六根手指。」

  「六根手指。」

  趙雲喃喃一語,隨之收了腳,眸光閃射。

  他之記憶,如書頁翻張。

  可是,翻遍了記憶,也找不出一個有六指的熟人。

  他在想,法師卻起身跑了。

  真是不假,如他這類人,都不擅長戰鬥,手段是不少,肉身弱的可憐,趙雲的一腳,差點兒給他踩廢了,三年前若非偷襲,他也不可能斬斷趙雲的靈脈。

  「老狗,咱的帳也算算唄!」

  法師逃過了初一,卻逃不過十五,踉踉蹌蹌未跑多遠,便被牛轟收拾了,一劍乾脆霸道,直接砸死了。

  到死,法師都是鬱悶的。

  或者說,是後悔,悔不該招惹趙雲和牛轟。

  「六根手指。」

  這邊,趙雲揣著手,擱原地踱步,還在想那個兇手。

  「來,這兩個選一件吧!」

  收拾了法師,牛轟顛顛兒抱來,一手拿著法師攝魂鈴,一手拿著一部古書,既是戰利品,那就平分唄!

  趙雲這才收神,抬眸看去。

  攝魂鈴嘛!他早已見識過了,是由一種特殊鐵料鑄造,賦予巫咒,所發出的聲響,有擾亂心神的魔力。

  看那本古書,名為《符紋錄》。

  顧名思義,是記錄符紋的秘籍,譬如法師用的黃符。

  這個,他也賊稀罕。

  畫符之法,他只知爆符,其他還真沒見過。

  「這兩個,都想要。」

  「那涼快,你去哪待會兒?」牛轟瞥了一眼趙雲。

  「符紋錄。」

  「得嘞!鈴鐺歸俺。」牛轟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