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短暫的一瞬,趙雲又一個腰馬合一。☺🐯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開,給我開。」
袁淼嘶嚎,滾滾真元暴涌。
他還沒敗,還能翻盤,只要震開趙雲,一樣能吊打真靈境。
然,讓他震驚的是,他玄陽第四重的真元,竟撼不動趙雲。
趙雲可不管這些,照摔不誤。
袁淼第二次被摔下,戰台碎石崩飛,轟隆中的慘叫極其悅耳,仔細聆聽,還能聽聞骨骼噼里啪啦的聲響,鬼曉得他斷了多少筋骨,連噴出的血,都帶內臟小碎片,腦袋瓜子嗡嗡的。
不信邪沒事兒,摔到你信。
趙雲第三摔已落,袁淼當場半身不遂。
不過,這貨底蘊雄厚,未有昏厥,也或者是趙雲刻意留了手。
「又殘一個。」不少人乾咳。
這個「又」字用的好,凡與趙雲上戰台幹仗的,基本都是這下場,也在看戲的鄭明,便是個活脫脫的例子,此刻還拄著拐杖呢?
「廢物。」
黃歇一陣咬牙切齒,給了不少好處,才請動了袁淼。
到了,給他來了這麼個驚喜,沒打死趙雲不說,還被摔了個半身不遂,沒那金剛鑽兒,就別攬那瓷器活兒嘛!浪費我的銀子。
「乾的漂亮。」
蘇宇笑了,笑的賊開心。
楊楓也笑了,看過那麼多場比試,就屬這個乾脆利落,開打的快,落幕的也快,未見趙雲動秘術,一頓三連摔,直接結束戰鬥。
「這小子除了摔人,貌似也不會別的了。」
太多人深吸了一口氣,幾場大戰下來,都沒見趙雲動秘術。
還真是,學的多沒吊用。
袁淼學的夠多吧!都沒來得及動底牌啊!
「不...不可能。」
最惆悵的還是袁淼,無力的躺在人形大坑,身體一陣陣蠕動,口中還涌血不斷,牛逼哄哄的下了挑戰,還立下了賣身契般的賭約,卻敗的一塌糊塗,也敗的懷疑人生,這個小真靈境,是畜生嗎?哪來這般大的力道。
可惜,他自信過頭。
乃至於,那麼多的底牌和依仗,動都沒動就被撂倒了。
一場大戰,啪啪的打臉呢!
「這把鐵鞭,哪來的。」
趙雲已收了銀票,已蹲在了袁淼身前。
「無可...奉告。」
短短四字,袁淼說了個大喘氣兒,一話說完,口中又涌血,眸中刻滿血絲,將眸子染的猩紅,滿眸都是怨恨與猙獰。
趙雲不廢話,一鞭敲了上去。
磅的一聲響,袁淼整個人都不好了,口中又鮮血暴涌,最難受的是精神,頭顱嗡嗡欲炸裂,專打精神的物件兒,挨了最酸爽。
這還是趙雲留了手,只輕輕敲了一下,若加重力道,袁淼已死。
「哪來的。」趙雲又問。
說話時,這貨還晃了晃手中的鐵鞭。
寓意嘛!還是很明顯的:乖乖的說,不然再賞你一鞭。
「煙...煙雨城朱家,是他們獻給我的。」
袁淼慫了也怕了,如今這狀態,再經不起敲了。
「煙雨城。」趙雲皺眉,在地圖上見過,距天宗五百里有餘,王炸的黑鐵鞭,怎會跑朱家去了,該不會是朱家殺人越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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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痕,你該死。」
趙雲思索時,突聞暴喝聲。
話音未落,便聞狂風暴雨般的氣勢,還夾雜了悶雷聲。
乃金玄鍾,袁淼的師傅,三兩瞬殺了,一步踩的演武台崩了半邊,地藏巔峰的威壓,未有一絲一毫的收斂,莫說趙雲,連台下的看客,也壓得一陣搖晃,底蘊稍弱者,嘴角還淌溢了鮮血。
「師伯,怎的這般大火氣。」
趙雲淡淡一聲,一手已提起了袁淼,隨手打懵,擋在了身前,還有一把小短刀,橫在了袁淼肩膀,一整套動作,是在昭示一番話:最好別輕舉妄動,不然我的刀可不長眼。
「殘害同門,當誅。」
金玄鍾怒喝,掌指間已有劍氣凝聚。
「是你徒兒找我打的。」趙雲說道,「演武台的規矩師伯該是清楚,受傷在所難免,後輩們切磋,老輩們就不要參與了吧!」
「好一張伶俐的嘴。」
金玄鍾冷哼,劍氣便要打出,只需一擊,便可秒了趙雲。
「師伯,別逼師侄發瘋。」趙雲的語氣,也冷了一分,手握的斷刀,已在袁淼脖頸處,劃出了一道血壑,是警告對方,再敢亂來,我不介意卸了他的頭顱。
看客們看的小心肝撲通跳。
這個新來的姬痕,真太尿性了,竟敢威脅地藏巔峰。
「好,很好。」
金玄鍾怒極反笑,眸中殺機冰冷不堪。
多少年了,自他入天宗,還是第一回被後輩威脅。
滔天的怒火,壓都壓不住。
「放人。」
金玄鍾暴喝,一喝如雷霆滾滾。
無論如何,先救下徒兒再說,至於姬痕,稍後再清算。
「這個...怕是放不了。」趙雲淡淡道,「方才與袁師兄比試,是有賭約的,他輸了我贏了,他往後餘生,便是我姬痕的人。」
「俺可以作證,有這賭約。」蘇宇摳了摳耳朵。
其他看客多一聲乾笑,那個賭約,還是你徒兒立下的。
「孽畜,別給臉不要臉。」
金玄鍾冷冷一聲,眸光如劍,頗有殺伐之意。
「金師兄,這般喚我徒兒孽畜,當我紫竹峰是擺設嗎?」
悠悠的話語,驀的響起,眾人只覺眼前鬼魅一現,台上便已多了一道倩影,如一個九霄下凡的仙女,白衣勝雪,不染纖塵。
正是雲煙,金玄鍾都登場了,她哪能不來。
兩尊地藏巔峰的氣勢,迎空相撞,有氣暈朝四方蔓延開來,演武台的氣氛,瞬間壓抑到極點,連飄飛的空氣,都凍成了冰渣。
「徒兒打過,師傅也要練練?」看客們心中這般道。
若如此,那真就太有意思了,演武台上還從未過長老對決。
趙雲不語,依舊挾持著袁淼,感受不到威壓,只因雲煙擋在他身前,金玄鐘的氣勢,也全被雲煙卸掉了,他師傅還是很強的。
「你教的好徒兒。」金玄鍾一聲冷哼,「真箇狠毒。」
「師兄這話從何說起。」雲煙輕唇微啟,「是袁淼挑戰在先,可沒人逼他,演武台的規矩,生死不論,打輸了,便找我徒兒說教,是何道理,欺我紫竹無人?還是說,欺我雲煙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