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甘。☞💔 ☠🌷」
宇外的大戰,已有一場落幕了,嘶嚎者,正是裁決。
他的路,終是走到了最盡頭,被女荒神一劍,斬滅了真身。
曾經的風宇宙上蒼,走的的確不甘,到死都未登上他天外天。
『太上,你個狗娘養的。』
生死彌留之際,他頗為親切的問候一番那個大忽悠。
有個些賊船,真不能上,一著不慎,便是灰飛煙滅啊!
「汝選的路,且走好。」
女荒神輕拂袖,收走了一片光。
那,是裁決殘存的元神之力,雖是斑駁,卻潛藏無盡的神力,帶回去給後輩滋養體魄,絕對是無上的養料。
她未停留,提劍走向另一個戰場。
待到黑暗深處,自在天與蒼天的大戰,也已落下帷幕。
蒼天葬滅,上路時也如裁決,嚎的極其悲愴。
再看自在天,也不知傷的太慘烈,還是蛻變時出了變故,整個人都變的搖搖欲墜,直至映著最後一抹光輝,倒在了黑暗中。
女荒神祭了一道柔和之氣,穩穩將其接下。
自在天的道,她能隱約洞悉,該是萬法永恆。
這條路並不好走,道出了問題,還需自身涅槃。
女荒神未停留,帶著自在天,找尋月神和裁決的戰場。
然,兜兜轉轉一大圈,也未見那兩尊神的影子。
同樣消失的,還有風宇宙,不知遁到了哪個角落。
她曾施法推演,一路朝黑暗追溯,奈何,兩上蒼布下了遮掩,饒是她曾為荒帝,也難尋其痕跡。
嗡!
她未尋到風宇宙,卻尋到了一口大鼎。
乃混沌鼎,葉辰的本命器。
鼎中,封著兩個人,其一為東荒女帝,其二嘛!...夢魔。
「風宇宙,當真不凡。」
女荒神輕語,自看得出夢魔之奇異,而今殘缺之道,或許不入法眼,可一旦完整體,多半會是一個能同階戰平月神和自在天的存在。
看過兩人,她又看混沌鼎。
若在往日,此鼎見了她,定大呼小叫。
此番,卻死寂沉沉,明明有靈,卻不見半分光澤。
「你主人...遭了變故?」女帝收了混沌鼎,如夢一般消失在黑暗。
.........。
阿...嚏!
葉辰開眸時,一個噴嚏打的虎軀一顫。
該是睡了太久,也或喝了太多虛妄的水,致使他之意識,朦朦朧朧,乃至於,坐起身很久,都如一尊雕像,紋絲不帶動。
直至一縷清風吹拂,他才緩緩抬眸,茫然的看世界。
入目所見,皆無盡的黑暗,有山川草木,卻無日月星辰。
這是哪?
虛妄河呢?
迷糊大半夜,他終是起了身,上下左右的望看。
看過才知,這是個宇宙,特別小的宇宙,一眼便可望到天盡頭。
「消亡的文明嗎?」
葉辰低語,隨之邁開腳步。
事實,正如他所料,這個不知歷經多少紀元的小宇宙,沒有半個生靈,整個世界,都蒙滿了歲月灰塵。
而他,便是黑暗籠罩下...唯一的活物。
.............。
這,是一片猩紅的血海,在宇外深處翻滾波濤。
海中,有一道倩影,浮浮沉沉,只微弱的光閃爍。
定眼一瞧,正是月神。
神與魔的大戰,她贏了,天魔之祖已被徹底屠滅。
因與果,功德圓滿,可厄難,也來的讓她始料未及。
所謂厄難,是指這片血海,本是她與魔祖之戰場,可伴著魔祖葬滅,此海也變的越發的詭譎,詭譎到與那虛妄之河有一拼,會無窮盡的吞噬神力,且在特定時間,無視法則。
唔!
一不留神兒著了道,可不得睡會兒。
但,她睡的並不安詳,容顏多痛苦色。
該是趙雲的覺醒,也波及了她,使得天外天的前塵往事,如決堤的洪流,瘋狂的想要衝破禁錮,將清明的她,一次又一次的拖入渾噩。
...........。
虛妄河,神出鬼沒的存在,還在朝黑暗奔流。
宇外的生靈,許是很懼怕它,遠遠瞧見,便不要命的避開。
自然,也有頭硬的主,一路都在河畔玩耍。
對,就是玩耍,因為...那是一個調皮的小娃娃。
它生的胖嘟嘟的,渾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條小褲衩。
咯咯咯!
小娃不諳世事,也天真無邪,沒甚言語,僅奶聲奶氣的笑。
笑過,它也會哭,且哭起來沒完沒了,為此,虛妄河沒少大起波濤,好似在說:你個小東西,滾一邊兒去。
滾!
說滾就滾!
它許是哭累了,又咯咯直笑,蹦蹦跳跳的跑了。
虛妄河也隨之消停,散去了駭浪,緩緩歸於平寂。
不平寂的是河面,總會有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面,似隱若現。
若葉辰在此,見之定會挑眉毛。
若昊天在此,見之也必定驚愣。
虛妄河的畫面中,有他二人,不止有他們,還有他們的妻兒、師徒、先輩、故友....太多太多了。
輪迴,那便是趙雲的自我輪迴。
所有與之有因果、有牽連、乃至牽連再牽連的人,如葉辰,如葉辰徒兒、師尊、先輩、後生...甚至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一切的一切,都以相對不存在的形態,活在他的輪迴中。
更確切說,是活在虛妄河中,只因此刻的他,與虛妄是一體。
來時路,便是這般完美的演繹。
他做不到的,虛妄做得到。
「若我死,便你來。」
變數,自是有,是那姓葉名辰的永恆祝福。
哪怕他融入虛妄,哪怕在自我輪迴,祝福依舊是那不滅的烙印,永生永世都跟隨,無時無刻不在擾他來時路的軌跡。
誒?
頭硬的何止那個胖嘟嘟的小娃娃,還有一個大鬍子老道。
他該是上輩子造了太多孽,第一次來宇外溜達,便撞上了虛妄之河。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傻不拉幾的就湊了上來。
完了,便一人蹲在河畔,眼神兒奇怪的看河面。
恰逢趙雲的來時路,此刻又走到了虛之妄河這一劫,如此畫面,就在大鬍子老道的注視下,有條不紊的上演。
詭異之事,就此發生。
大鬍子老道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己身,這一瞬,他所謂的血與骨,都好似變的虛幻如夢。
「局。」
又是這般喃語,他在說,宇內宇外的強大生靈,也在說。
說罷,一切又恢復正常,方才的記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全部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