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宇。」
「原始。」
裁決並無搖人的臭毛病,但而今,也嚎的驚天地泣鬼神。
被打急眼了啊!不敵月神,心境已至崩潰邊緣,直欲發狂。
他之嘶嚎,兩位上蒼聽得見,卻置若未聞,也無半分的憐憫。
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這,是裁決自己選的路。
厄難還是造化,都得受著。
啊...!
比裁決嚎的更悽厲的,是蒼天那廝。
他亦不敵女荒神,不止被拆了大世界,堪稱不滅的神軀,還被一次又一次打爆,近乎崩壞,戰至此刻,儼然已沒了人形,無論從哪看,都像極了一隻剛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如此境況,看的混宇和原始兩天道,都不禁唏噓感慨。
曾經,蒼天也是上蒼之一,可入了世間,卻成喪家之犬。
所以說,有些個賊船,不能硬上,上得去,可就回不來了。
滅!
自在天已非天道,可這一字,卻如上蒼宣判,冰冷枯寂。
喋血的是魔祖,即便換了對手,也再補不回頻頻破角的心境。
戰不過?...無妨,會坑人就行。
沐著毀滅之光,他又一次倒轉乾坤。
此番,被他互換位置的是蒼天,乃至於,本該他挨的毀滅一劍,結結實實的劈在了蒼天身上。
噗!
蒼天疼不疼且先不論,其神軀爆滅的光火,是真真璀璨。
「神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看戲的上蒼,唏噓不已。
天道都這般說了,魔祖乾脆也不要啥臉皮了。
坑過蒼天,他又瞄上了裁決,倒轉乾坤用的極溜。
「我........。」裁決一口氣沒咋喘順,險些當場去世。
「他年,吾必斬爾等。」魔祖嘶聲咆哮,卻是說了最狠的話,幹了最慫的事。
跑了,他跑出了宇外,亡命逃遁。
可不能再戰了,再戰下去,真會葬在風宇宙。
「上天入地,無你生路。」月神一步跨越九天,追入了虛妄。
轟!砰!
一追一逃,魔祖與月神,在虛妄開戰了。
宇外,黑暗無邊,再難望見兩人身影,只聞震顫乾坤的轟隆,以及蒙著末日色彩的光輝。
「自在,真要不死不休?」
蒼天怒到極致,連小天天都不叫了。
叫與不叫,都不妨礙他開遁,也如魔祖,不要命的逃向宇外。
「哪走。」
自在天自是不干,手提淌血得神劍,死命追殺。
黑暗,掩去了他們的身影,只嘶吼與轟隆聲傳回。
「得,瞧不見了。」兩上蒼看了一眼宇外,隨之收眸。
待看宇內,正見一道血光乍現,成一道星河,橫貫虛無。
血,是太上的,自被魔祖坑,自換了對手,他就沒站穩過。
「拿命來。」合體永恆霸天絕地,無敵的戰意,燃成了不朽的烈焰。
啊....!
太上這一聲吼,帶著一股子懼怕和哀嚎的意味。
他也跑了,拖著血淋之軀,遁向了天盡頭,如一道神光,落入了神墟。
而今的禁區,已是破敗不堪,莫說大神,連鳥獸蟲魚,都不見幾隻。
轟!
永恆隨後便到,卷著滔天煞氣,一腳踩塌了半邊天。
太上則且戰且退,直至禁區深處,他才豁的定身,繼而揮劍指天。
霎時間,風雲色變,無盡法則憑空顯化。
除此,便是一股無上的氣蘊,自有毀天滅地之勢。
而太上,調動的便是這等氣蘊,將其凝練成了一柄神刀。
嗡!
刀顫,天地崩塌,無盡毀滅的異象,衍生演化。
也是合體永恆頭硬,一不留神兒便撞入了這片天地,被那氣蘊之刀,劈的橫翻天外。
「殺。」
太上雙目猩紅,再次集聚氣蘊,造出了第二口神刀。
與先前不同的是,此番他之身後,多了一道虛幻卻擎天立地的人影,看清尊容,只知體魄偉岸如山,且氣場威震寰宇。
「歸墟之神?」
合體永恆踏天而回,一眼便瞧見了那擎天人影。
那玩意兒,他們已是第二次見,無妄魔尊也曾召喚過。
只不過,兩兩相比,太上手段更高,因為那歸墟之神影,真藏著一種毀天滅地之力,僅僅是一縷縷氣蘊,都如山嶽粗壯,饒是永恆的光輝,都架不住撲滅,有殺意侵入體魄。
「這廝,與歸墟之神淵源不淺哪!」葉辰和趙雲皆道。
若非關係足夠鐵,太上那老小子,也調不動歸墟之氣蘊。
「此等力量,可還夠看?」太上獰笑,身後立著歸墟的身影,他腰板都挺拔不少。
沒錯,他與歸墟淵源頗深。
歸墟之氣蘊,早在那個古老的歲月,便埋在了禁區,只他一人能動。
可嘆,神墟後輩不爭氣,沒能守住無缺乾坤。
若乾坤依舊完整,歸墟的氣蘊,會更強更霸道。
「死吧!」
太上喝聲如雷,頓如一輪炙熱的太陽,萬道光芒綻放。
同一瞬,其身後的歸墟神影,也揮動了神刀,凌天劈來。
「滅吾?」永恆金拳緊握,掌指之間,有無數的神紋流轉。
那,是他的道,皆被握於拳中,可怕的拳威與拳意,也是毀天滅地的強。
破!
他一拳轟穿了九天,徒手硬憾凌天的刀。
拳與刀撞,頓有末日光火迸射,更有一道烏黑的光暈,染著永恆的血,橫鋪四海八荒。
轟!
遭殃的是神墟禁區,山嶽被撞塌,殿宇被碾碎,凡光暈所到之處,盡皆成灰。
上蒼看的清晰,偌大的一片神土,竟在剎那之間,被夷為平地。
「乾坤,徹底毀了。」原始唏噓不斷。
「歸墟若還在,不知該作何感想。」混宇悠悠道。
看對戰者。
合體永恆悶哼,金光璀璨的拳頭,瞬時炸成了一片血霧。
反觀神刀,則寸寸斷裂,化成了一絲絲的飛灰,落滿天地。
噗!
太上則噴血,一步步蹬蹬後退,沒退一步,神軀便崩壞一分,還有其身後的歸墟之影,也在極盡的腐朽,直至太上停下,才盪滅於天地間。
與之一道盪滅的,還有他之氣蘊,被埋了無盡歲月,終是塵歸塵,土歸土。
「怎麼可能。」太上滿目難以置信。
歸墟的本命氣蘊哪!何其強大,只一絲,便能碾滅一尊頂天的神,而今被他調動,竟被正面攻破。
「還有何依仗?」永恆重塑體魄,又掀起鋪天蓋地的光。
「該死。」太上咬牙切齒,那是想都未想,轉身遁出了宇宙。
連歸墟氣蘊都壓不住的永恆,他如何戰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