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紫霄劍落,華陽瞬間斃命。☞💔 ☠🌷
千里送人頭,這個天宗弟子,絕對是個典型。
「自個動手,豐衣足食。」
某人就很自覺了,捋起了袖子。
華陽身上的財物,無論是銀子、兵器、掛飾...凡能拿走的,絕對不客氣,一整套的動作,毫無違和感。
呱!呱!
正搜時,突聞天穹飛禽嘶鳴。
趙雲下意識抬眸,入目便見兩隻大鳥,一血雕一白鶴,也不知從哪飛來的,於虛空盤旋,準確說是干架,格外激烈,有鮮血傾落,凶厲的嘶叫響滿蒼穹。
「有意思。」
趙雲一聲嘀咕,回頭繼續掃蕩戰利品。
「不對。」
三兩瞬息後,他又仰頭望看,盯住的是那隻白鶴,看著有點兒眼熟,只因它的翅膀上,有兩道古老圖騰,形似兩朵蓮花,栩栩如生,他好似在哪見過。
「紫苓前輩的坐騎。」
趙雲喃語,微皺了眉頭。
這就怪了,紫苓遠在陰月王冢守墓,她的坐騎咋在這,與之對戰的血雕,顯然也是一隻坐騎,頗暴虐。
轟!砰!
驀的,轟隆聲響徹,傳自深山方向。
趙雲自空收眸,望向那方,聽得出是大戰的動靜,也猜出了兩三分端倪,鬥戰的其中一方,必定是紫苓,至於另一方,多半就是那隻血雕的主人了。
這橋段,昭然若揭。
主人對主人,坐騎對坐騎。
未有多想,趙雲當即毀屍滅跡,直奔深山。
「不行,得先把這貨弄死。」
跑出三兩步,他又折返了回來,通靈了金翅大鵬,而他口中的這貨,指的自是在空中與白鶴鬥戰的血雕,那廝殘暴,打的白鶴喋血,說是鬥戰,倒不如說是它追著白鶴打,照這架勢下去,白鶴必被滅。
「撞過去。」
趙雲在大鵬身上貼了速行符,遙指蒼穹。
呱!
大鵬展翅,直插浩宇。
空中大戰火熱,白鶴比想像中更慘,通體皆血壑,遠非血雕的對手,鶴類性溫和,不擅戰鬥,血雕暴戾,則擅攻伐,同為坐騎,二者顯然非一類品種。
「我來。」
隔著老遠,便聞趙雲大喝,是對白鶴說。
白鶴自有靈性,也聽得懂,展翅高飛,避過了血雕。
大鵬速如驚芒,直攻而上。
血雕自也有靈性,赤紅的雙目,滿是輕蔑與不屑,是一隻坐騎不假,卻是貨真價實的玄陽級,自不怕趙雲與大鵬,兩道可怕的閃電,已從它眸中射出。
呱!
大鵬早有預料,險之又險的避過。
錚!
趙雲未閒著,以魂御劍,隔空斬來。
玄陽級很吊?打不過你主人,還打不過你個坐騎?
梆!
紫霄劍未能破開血雕防禦,一劍如斬在鐵石上。
「自不量力。」
這,是血雕眼神兒所代表的寓意。
它就霸氣側漏了,攜颶風而來,風凌厲如一柄柄鋼刀,不說其他,僅僅這威勢,便能生劈真靈境坐騎。
可惜,大鵬非一般的鳥。
而趙雲,也非一般的真靈境,御劍劈開颶風。
「就是現在。」
距血雕不過一丈時,趙雲躍身,跳到了血雕背上。
血雕震怒,滿天空亂竄,欲將趙雲甩下去。
「跑?」
趙雲一聲冷哼,一手拽著血雕的毛羽,一手持劍,劍上有雷電撕裂,更有火息縈繞,強行破了血雕防禦,一劍從其後背,洞穿到了前胸,血光頗刺目。
呱!
血雕慘叫,一陣趔趄,險些栽下虛天。
錚!
趙雲第二劍到了,生生砍了其腦袋,一劍絕殺。
大鵬飛來,將其接住。
相繼飛來的還有白鶴,傷的的確很慘。
「張嘴。」
趙雲拎出了紫金小葫蘆。
兩口靈液灌下,啥個傷勢都不是事兒。
白鶴的嘶叫,多了喜悅,真是一隻有超高靈性的坐騎,用翅膀指了指遠方,好似是在說,主人在那邊。
「下去,找地兒藏起來。」
趙雲說道,大鵬心意相通,從空而落。
而趙雲,則遁地直奔深處,想瞧瞧與紫苓大戰的是誰,必定是地藏境,坐騎是玄陽級,主人哪能弱了。
不知何時,他才定身。
眺望遠方,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大戰正酣。
白衣的,自是紫苓。
黑衣的,趙雲也認得,乃血衣門的強者,先前調虎離山捉走小財迷,就有那廝的份兒,不成想還沒走。
地藏巔峰嘛!那廝強的嚇人。
同級別同修為,紫苓非他對手,也如白鶴與血雕,紫苓是輔助類的武修,這類人,並不擅鬥戰,縱如此,血衣門強者也足夠狼狽,身軀上染滿了鮮血。
嗖!嗖!
兩人身法迅閃電。
縱趙雲天眼,也難捉到真形,就見倆人影。
轟!砰!轟!
鬥戰動靜頗大,叢林成片斬斷,碎石漫天崩飛。
趙雲悶哼,險被震出地底。
非他底蘊不夠強,是鬥戰的級別太高。
得虧在地底,若在地面,多半已被大戰餘波碾滅。
砰!
山峰便崩塌了,被血衣門強者一掌打崩的。
亂石崩飛中,紫苓又喋血後退,還未等止住身形,迎面便見一道血芒,雖竭力躲避,還是被洞穿了玉肩,有可怕殺意侵入體魄,極盡摧殘著她的根基。
至此,山林才陷入平靜。
「血門禁咒的感覺...可還好?」
血衣老者幽笑,提刀而來,眸子森然,面目猙獰,
紫苓不語,只單手掐印。
頓的,血衣老者胸膛上閃爍了亮光。
仔細凝看,才見是一道蓮花印記,該是紫苓刻下的。
血衣老者頓然色變。
奈何為時已晚,蓮花印記已炸開。
威力嘛!還是很霸道的,炸的血衣老者血骨崩飛。
噗!
紫苓噴血,搖晃一下險些栽倒,臉頰慘白無血色,看樣子,引爆那道蓮花印記,她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加之傷重,哪怕一縷清風,都可能將她吹倒。
代價慘烈,戰果豐碩。
血衣老者跪了,身軀破裂,已是一堆破肉爛骨。
「好,很好。」
幽笑聲起,那堆破肉爛骨中,竟爬出了一個血人,那該是一具血胎,第一肉身死,便會有血胎破軀而出,算是新的生命,修為會有下降,不過,記憶卻在,或許,這便是傳說中的涅槃重生,的確不凡。
「該死。」
紫苓一步沒站穩,蹬的一步後退。
早知血衣門有血胎之法,今日還是頭回見。
「還有何依仗。」
血衣老者笑的猙獰,森白牙齒盡露,一步步走來,路過血刀時,還隨手拔出,每一步都是一道血淋腳印,乍一看,便如一隻從地獄走出的鬼,舔著猩紅舌頭,不止陰森,看紫苓的眸,還頗多淫.邪之光。
噗!
紫苓又噴血,站都站不穩了。
必死無疑了,縱血衣老者降了幾重修為,縱在虛弱狀態,但依舊是地藏境,滅她半死之人,一招足矣。
轟!
危機關頭,一股強大的氣勢轟然呈現。
「天武?」
紫苓豁的回眸,絕不會認錯。
「天武?」
血衣老者又神色大變,抬起的腳,也猛地收了回去。
「吾不殺汝。」
「回去告訴你家門主,他日必拜訪。」
「滾。」
趙雲蒙著黑袍,自黑暗中緩緩走出,又是戲精附體了,演的入木三分,寥寥幾語與武魂共鳴,冰冷枯寂,且有一種無上的威嚴,恍似真就是一尊天武境。
看對面。
血衣老者慫了,身軀顫抖,臉色慘白。
先前,是一步步走來。
如今,則是一步步的後退,脊背冷汗直下,滿目恐懼,今夜八字不合,鳥不拉屎的山林,哪來的天武。
嗖!
退著退著,他轉身遁了。
人天武境都說了,那得麻溜的跑,再晚就不用走了。
呼!
趙雲心中鬆了一口氣。
唬人嘛!能唬一個是一個,這事兒他常干。
「您是...鴻淵前輩?」
紫苓搖晃一下,試探性的看著趙雲。
「唔...。」
趙雲堵了嘴巴,輕輕點了頭。
還是他機智,再慢一分,月神定與他搗亂。
是鴻淵無疑。
紫苓極其篤定了,這個老前輩,就喜用抹布堵嘴。
趙雲拎了小葫蘆,遞給了紫苓。
寓意明顯,喝上一口,保准你傷勢痊癒。
紫苓忙慌接下,並未立即喝,而是微不可查的打量了一眼小葫蘆,老實說,有點兒面熟,貌似趙雲也有一個,第一回找趙雲問路時,她是見過的,葫蘆上的圖紋,一模一樣,所以說啊!真不愧是師徒倆。
靈液灌下,紫苓嬌軀一顫。
神奇的一幕隨之呈現,她通體的傷壑,瞬間復原。
「這...是神藥嗎?」
紫苓震驚,藥力也未免太霸道。
正因震驚,她才更多敬畏,天下第一果是名不虛傳。
嗡!
她驚異時,一道血芒乍現,自黑暗中射出。
是血衣老者,竟又殺了回來。
不止殺了回來,還打了可怕一擊,瞄準的是趙雲。
紫苓猝不及防。
趙雲也猝不及防,被血芒洞穿,當場昏厥。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次,又是唬人未遂。
紫苓愣了。
準確說是驚愣,貨真價實的天武境,這般不堪一擊?
「故弄玄虛。」
血衣老者獰笑。
機智如他,可沒那麼容易騙。
「該死。」
紫苓反應過來,瞬間出劍,一劍摧枯拉朽。
此番,換血衣老者駭然了。
特麼的,這才幾個瞬息,這娘們兒的傷呢?
噗!
血光頗刺目,血衣老者被命中,被一劍洞穿眉心,也怪他血胎之軀,修為大跌,在虛弱狀態,反觀紫苓,喝了靈液,瞬上巔峰,她的一劍,很夠力道。
這,就尷尬了。
不止趙雲尷尬,血衣老者也尷尬,都走了,偏偏死皮賴臉的殺回來,這倒好,破了騙局,卻折了性命。
「前輩。」
紫苓瞬身歸回,看趙雲的眼神兒,有些奇怪。
這會是鴻淵?
帶著疑惑,她揭開了趙雲的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