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匹夫而已
第86章 匹夫而已
吳眼饞得口水直流！
宗澤認真執行了他的要求，不但命令了上萬人搜尋戰場，一點一點分辨是人肉還是豬妖肉，同時他甚至親自坐鎮，就是怕有人貪下這些豬妖肉，骨，內臟。
雖然世有傳聞，妖怪之肉若是凡人吃了可以治癒疾病，強身健體，甚至長命百歲。
但那終究只是傳聞，而這野豬巨妖是何等恐怖之物，整個汴梁城軍民可都是親眼目睹，而且在其最後瘋狂之時，那些金人可大部分都是變異了的，其體表有骨刺突出可都是真實發生的事。
所以宗澤擔心有人吃下這些妖肉引發妖化變異，而且搜檢戰場的軍民們也有如此的恐懼與擔心。
到得最後，所有戰場上顯眼的，能夠分辨的，能夠找到的豬妖肉，骨，內臟，器官之類全部都被收集到了一起，和那巨大的豬頭擺放整齊。
這真是讓吳太滿意了。
這巨大的豬頭就不說了，至少都有十噸往上，而內臟也有至少十噸左右，碎塊骨肉雖然散得凌亂，但是量級就更多了，骨頭大約有二十來噸，血肉差不多有十五噸上下。
這裡全部加起來，至少有接近六十噸的總量！
拋開骨頭，光是可以吃的肉和內臟至少都有三十噸左右！！
而且這還不是單純的三十噸豬肉，這可是三百多年道行的大妖之肉，其血肉功效那怕比不得最頂級天財地寶，也絕對比什麼百年人參之類要強上許多了。
光這些豬妖肉和內臟，還有骨頭也可以熬湯，絕對足夠他將人仙武道練至練肉大成，甚至還有更多的量可以存起來，平日裡慢慢的吃，不停的提高肉身潛質！
吳興奮無比的開始解剖野豬頭。
雖然是豬妖血肉，但是一旦豬妖死了，這些血肉也會隨著時間腐爛，他已經睡了一天一夜，這時候自然不敢怠慢了，他要以最快速度將豬妖血肉給分解完畢，然後送回蓋亞去好好冷凍起來。
就在他解剖野豬頭時，宗澤帶著那大小眼小將，還有別的幾個將領來到了這血腥現場。
血腥味在這片街道上蔓延，可是宗澤絲毫無懼，甚至連地面上的污血都是無視，走到了近處後，看著吳在那裡切割血肉忙碌，而他眼中卻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光芒與希望。
宗澤先就遠遠的對著吳鞠躬一禮。
吳頭也不抬的道：「多謝你了，這麼多的豬妖骨肉，比我預想的還要多呢。」
宗澤一笑道：「當不得仙人誇獎。」
「什麼仙人不仙人的。」
吳哈哈一笑道：「仙人是那個——----我家長輩，可不是我，我就是一俗人武夫。」
宗澤卻是正色道：「先生的大義可不是俗人武夫該有，若非仙人，神州大陸沉矣！」
吳嘿嘿一笑，腦海里想著未來的南宋偏安，直到鐵木真崛起，最終真是神州陸沉，非得到那個號為洪武之人出世，這才有了雄壯大明。
不過這自然不必給宗澤言，他依然邊剖開豬頭，取其腦漿和肉，同時對宗澤道：「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宗澤一拱手，在其後面很遠的位置立刻就有幾個太監小步跑來，吳卻是一揮手道：「別來這一套，我現在看著趙宋皇室的東西就煩，你來直接給我說，
到底什麼事。」
幾個太監滿臉錯愣，可是卻不敢發一言，而圍繞宗澤身旁的將領卻是個個面露喜色。
宗澤就正色道：「官家冊封先生為鎮國國師，超品，與國同休，世襲不替，
還有御賜—
「停。」
吳不耐煩的道：「名號我收下了，東西我也收下，我且問你，我殺了昏君趙佶，他兒子趙桓怎麼說？」
宗澤依然神色肅穆道：「先皇殘暴無道，昏庸無能，已由朝廷定下廟號，宋昏宗。」
「宋昏宗？哈哈哈哈。」
吳哈哈大笑，然後冷著臉道：「呸！這等狗東西也配以皇帝身份下葬？
告訴趙桓，我認可他以兒子身份祭祀自己老子，但是趙信不能以皇帝身份下葬，
也不能以皇帝身份入史書，史書上必須寫明了他作惡多端，將自己兒女為盜為來祭煉那黃金軍團，更是以人祭方式喪盡天良—-先就這些吧。」
宗澤聽得目瞪口呆，不單單是他，應該是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都是目瞪口呆。
顛覆一切啊！
他們的三觀正在遭受激烈的震盪。
趙佶可是皇帝啊！
你當街殺皇帝也就罷了，事後不管是朝廷還是當朝皇帝都為你找補了，都官方認可了昏字了，你現在居然想要掀桌騎臉是吧？
吳卻是理都不理，只是繼續埋頭剖肉，同時說道：「我認真的，沒和你們任何人開玩笑，這事不做下來，不在史書上寫明，還要給我玩什麼奸臣那一套，還要玩什麼為上者諱那一套，那我可就真掀桌了。」
「趙桓我會殺掉，所有涉及反對的大臣我會殺掉，連同他們的黨羽，他們的手下，他們的後台，如果他們的家人也要反對，比如來一個兄長史官堅決不寫，
其弟來了也堅決不寫，那我就全殺掉。」
吳停下了手上動作，他站起來身來直視向宗澤道：「我的父母，我的文明，我的一切都教育過我，好人與英雄該被讚頌，就該流芳百世，壞人與惡人該被踐踏，就該遺臭萬年，我不希望在我走後，或者過去若干年後，有文人為這等惡人大唱讚嘆，然後視的看著本該是民族英雄的人，說其該被移出教科書，說其不是什麼民族英雄！」
說完，吳若有深意的看了看那大小眼小將。
宗澤只是當場沉默不語。
吳也不管，轉身又繼續埋頭挖肉。
宗澤沉默良久，忽然嘆息著道：「先生，你如此剛烈，怕是會成為滿朝文武，乃至當今聖上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無妨！」
吳哈哈一笑。
先不說他是維護人員，是從蓋亞而來，這個世界從現在開始他只需要每個月待上一天即可，便是與全世界為敵又能如何？
那怕真是如此，他也敢於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這就是他的意，在與野豬巨妖一戰中，在那最後時刻目睹宋人眾志成城，軍民齊心而來時所領悟到的意。
「我本就是匹夫而已。」
吳哈哈笑著指向了宗澤道：「你打算和匹夫理論大義嗎？還是滿朝文武打算來和我理論一番？」
「不好意思，正如你們沒法去和金人那樣的蠻族講所謂的禮儀一樣，他們只會殺光你們的男人，搶走你們的女人，剝開你們皇帝的衣服來下跪，行那牽羊禮，而我——.」
吳舉拳一震，一聲爆響就在野豬妖頭骨上響起，他舉起拳頭道：「我會用這拳頭問他們，誰說得對，他們若是有種，完全可以展現他們的士大夫精神嘛，全家老小一起上陣，來我面前看看我心不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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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不言，但是他身邊的將領卻是個個都聽得熱血沸騰，雖然也覺得彆扭，
但是吳展現出了君君臣臣的另一條路，那仿佛也是大道直道-——
宗澤良久後苦笑一聲，拱手道：「我會回稟皇上————.」
吳揮了揮手道：「自去自去。」
宗澤就再次苦笑道：「還有別的許多事情呢，先生對趙構很熟悉嗎？」
吳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趙構估計當不成南宋開國皇帝了。
汴梁光復，趙桓既有著大義，又有著軍隊，趙構無論如何都沒法在南方稱帝，但是毫無疑問，趙構已經對其皇權形成了巨大威脅，雙方已是不死不休，或者說，不出意外的話，趙構死定了。
吳對趙佶，趙桓，趙構三個皇帝都是看不起，甚至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不過相對而言，趙構算是比他老子和兄弟有種少許，只有少許，其本質上依然是個人渣加懦夫。
不過·.·
「趙構可以回來輔佐當今皇帝嘛，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不是嘛？」吳狡猾的笑道。
宗澤眼中精光一閃，重新認識了一番吳，當下就樂呵呵的笑道：「必會回票皇上—..
吳又看向了宗澤道：「說起來，你現在是什麼官職了？該不會回去就要被下了大獄吧？」
宗澤就笑著道：「只要先生長命百歲，宗澤也必會善始善終-—-—--現宗澤為平章軍國重事。」
吳隱約記得這似乎是宋朝時的一個官銜，具體多大他就不清楚了，不過既然宗澤還在當官，證明他就不會有事，而且他也不會讓這個三呼過河的人就此死掉。
沒錯，他說的。
他又不是那些腦殘女頻思想，怎麼可能身有利器，又是現代人，還會對這皇權頂禮膜拜？
無非就一句話，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現在他拳頭最大，所以他的話滿朝文武和皇帝都必須仔細聆聽！
身後就有五十萬鐵騎，你居然告訴我，偽帝要朕自裁！？
這世間那有這等道理？
我本匹夫，誰他娘的和你講什麼君臣大義？
宗澤再次拱手道：「那麼，我就回去回稟聖上與諸公了——-——-臨走之前，還有澤最後一個疑問，這算是私問，敢問先生，那金人金朝，又該如何？」
「還能如何？」
吳站起身回頭，露出了決絕和暴虐的笑容。
「自然是除惡務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