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重創第六野戰重炮旅團

  特種連剛剛升上半空的觀測氣球,馬上就看到了遠處鬼子的觀測氣球。閱讀

  江陰炮台上的觀測員邊永元仔細測量著雙方的距離,不停地從上面傳下來信息。

  這些信息、數據立刻傳遞到了剛剛設立好的重炮陣地上。

  林凡對正在接近的坦克隊伍沒有列入第一打擊序列。

  他把東北方向一萬五千米位置的鬼子重炮陣地列為第一打擊目標。

  特種連的所有重炮這個時候開始調整射角,位置。

  這十二門**式一百五十毫米重加農炮,從鬼子手裡繳獲過來,已經不是第一次開火了。

  昨天第一次開炮,全程都是林凡一手操辦的。

  不過像今天這種情況,全部由蕙那銘指揮。

  林凡知道,放手任由蕙建銘施為。

  蕙建銘率領的西山炮台官兵們也緊急行動起來,開炮是這些人的老本行。

  現在整個要塞的所有一百五十毫米大口徑火炮都在他們掌控當中,這種大炮共有八門大炮,四門德國進口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四門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

  這些大炮比他們在西山炮台操作的大炮還要多一些。

  特種連的重炮班只是使用他們繳獲的十二門**式一百五十毫米重加農炮。

  二十門加農炮在蕙建銘的指揮下,連續開火。

  觀測氣球上的人員,看著遠處炮彈的炸點,不停地指示著偏離方向。

  蕙建銘根據傳遞下來的消息,不停地調整著射擊角度和方向。

  三次調整之後,二十門大炮打出去的炮彈,就已經準確命中目標了。

  看到這裡的情況穩定,林凡這才帶著八門防空炮迎著東南方向的鬼子坦克過去。

  實際上對付二十幾輛坦克,一門八十八毫米在林凡操作下就足夠了。

  他特意把八門炮全部帶上,現在有機會的時候,林凡就想要把自己手下的這些兵操練操練。

  萬仲倫太郎戰車隊長看著前面這條血路,猶豫不決。

  前面這條路上,倒著不少的屍體。

  還全是帝國勇士,這就讓他有些不忍。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開著坦克壓了上去。

  師團長嚴令:一定要把前面那支隊伍追上、殲滅!

  跟隨在十二輛坦克後面的是千代浦優人步兵大隊。

  整個人大隊的士兵們跟在坦克車隊後面,腳下踏著的道路泥濘濕滑!

  這些道路上的泥濘全是紅黑色,充滿血腥味道。

  那些被坦克碾壓之後的士兵屍體已經成為一片肉糜。

  道路兩邊的也堆滿了士兵屍體和戰馬殘缺不全的肢體。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皺著眉頭,仔細查看著這些倒在地上的士兵屍體。

  這些屍體身上全是些小孔洞,傷口不止一處,有些人身體上的傷口密密麻麻。

  這條血路,足足上千米,千代浦優人大隊的這些士兵們,走得艱難。

  腳下的皮鞋,踩在泥濘的道路上,時不時地還要滑動一下。

  當他們艱難走過這段道路,終於衝進了夏港鎮。

  整個鎮子裡面空無一人,這個鎮子裡面倒下屍體不少。

  遠處能夠清楚地看到有幾個騎著馬匹的士兵急匆匆地跑回去。

  萬仲倫太郎隊長也看到了那些匆忙逃竄走了的那些國軍偵察。

  知道追蹤的國軍不遠了。

  葉大膽遠遠看著鬼子的坦克隊伍過來,大聲命令:「步兵炮準備,迫擊炮準備!」

  他早就在這個防禦陣地前面埋設了不少的定向炸彈。

  也不知道對這些鬼子坦克有沒有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嚴宏義跑上來興奮地說道:「報告班長!連長帶著大炮支援我們來了。」

  葉大膽回頭看到了特種連的車隊過來了,立刻命令道:「快、快!步兵炮、迫擊炮暫停射擊。

  炮兵陣地騰出一段射擊位置出來,讓連長打鬼子。」

  林凡抵達戰場,特種連的八門大炮立刻進入陣地。

  特種連的這些士兵們,操作八十八毫米防空炮早就熟練至極,八門大炮不到三分鐘全部就位。

  一切就位的時候,鬼子距離陣地不足一千米。

  林凡指導著八門火炮,進入陣地,調整高低射界,方向。

  對準八百米外的鬼子坦克,自由射擊!

  這一次林凡沒有親自操作了。

  他只是指導著士兵們把大炮推入陣地,完全由這些戰士們自己操作。

  八十八毫米高射防空炮,現在放平了用來打坦克,原本射程能夠達到一萬四千米的炮彈,現在只需要打八百米,這樣的距離整顆炮彈差不多完全就是一條直線打出去。

  炮彈的拋物線差不多就是直的。

  曾經有坦克司令官這樣評價高射炮打坦克:這也太不公平了。

  高射炮的彈道直、射速快。

  萬仲倫太郎隊長看見了遠處有火光閃動,估計到是對面的火炮。

  他僅僅只來得及做了一個規避動作,坦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就已經挨炮了!

  坐在坦克裡面的萬仲倫太郎隊長,只感覺自己的這個視同生命的戰友猛烈起來。

  像是有生命的動物疼痛難忍一樣,這輛坦克抬了第一炮後,猛烈抖動。

  一下子就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坦克正面左前輪位置已經缺少了一大塊。

  這是被炮彈給打掉了的。

  第二枚炮彈的杊了這輛坦克的右前輪位置,這下子讓整輛坦克徹底趴窩了。

  萬仲倫太郎隊長能夠深切地體會到座下的這輛坦克的反應。

  連續手了兩枚炮彈,他腳下的這輛坦克已經死了。

  完全無法動彈,萬仲倫太郎隊長大聲命令中務健鬥打開坦克,迅速撤離。

  這種時候,如果不能夠儘快離開這輛坦克,就真不是知道明天和下一枚炮彈那一個先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至少三枚炮彈同時打在他這輛坦克上。

  萬仲倫太郎隊長沒有一絲痛苦就已經回到了天照大神的懷抱。

  他開著的這輛坦克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

  在它邊上槙原悠貴上士開著的坦克遭遇跟他沒有什麼不同。

  葉大膽命令六班的炮兵們配合連裡面的防空炮,同時向著鬼子的坦克大隊轟炸。

  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只鬼子的坦克,還有鬼子的步兵大隊。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是坦克後面的那些跳來跳去,如果跳蚤一樣的小人兒,儘是鬼子。

  就連大炮炸起來的那些碎片當中,也有不少鬼子步兵的殘肢斷臂。

  跟在坦克後面的千代浦優人大隊,這下子可遭遇大難了。

  為了能夠把這支情報上的國軍汽車隊拖住,為後續隊伍包圍、全殲這支國軍隊伍做準備。

  千代浦優人大隊全體出擊,全大隊足足一千二百七十四人,全部衝上來了的。

  按照經驗,一支倉皇逃竄的隊伍,是一支沒有士兵的隊伍,是一支不敢抵抗的隊伍。

  因此千代浦優人大隊長這才讓大隊裡的輜重兵都拿起了槍,跟了上來。

  為的就是能夠一戰成名,配合著戰車隊伍把這支國軍全殲了。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現在戰車沒有起到預計當中的作用。

  自己這支大隊離對面的國軍足足還有八百米,現在明顯不是發起總攻的時候。

  因此千代浦優人大隊長在見到坦克隊伍已經全軍覆沒,他不敢繼續前進。

  也不願意就地等待。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命令:「撤退!」

  八十八毫米榴彈爆炸產生的彈片、坦克被打爆後產生的碎片、九二步兵炮、迫擊炮的轟炸都讓千代浦優人大隊承受了。

  千代浦優人大隊默默承受了所有!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聲竭力嘶地呼喊著:「趴下!趴下!」

  他發布了撤退的命令,但是隊伍現在卻撤退不下去。

  滿天飛舞的儘是各種各樣的碎片,千代浦優人大隊的士兵就算是弓著身體也逃避不了那些碎片的襲擊。

  為此千代浦優人大隊長不得不讓所有的士兵匍匐著退出這片戰場。

  他手下的士兵們匍匐在地上,藉以躲避迎面而來的炮彈直接打擊。

  同時還慢慢向著外面挪動著身體,試圖離開這處地獄一樣的戰場。

  在這片戰場上,只有他們千代浦優人大隊獨自承受著所有的轟炸。

  他們這些步兵們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最近的對手遠在八百米外,這些步兵們手裡的三八式步槍射程確實可以達到一千米。

  打到八百米當然不在話下,只是八百米的距離能夠打中目標的可能性基本為零,這些士兵們根本連嘗試一下的心情都沒有。

  他們寧願多爬一下,試圖離開這處戰場遠一點。

  只是在千代浦優人大隊身邊的那些坦克,這個時候完全成了特種連的好幫手。

  這些坦克攔下了八十八毫米榴彈,讓這些榴彈的碎片完美地覆蓋了整個千代浦優人大隊。

  同時這些坦克被炸得更碎一些,產生的每一塊碎片都帶著巨大的力量,帶著極高的速度。

  每一塊碎片都像是一顆子彈,成千上萬塊碎片就是成千上萬顆子彈,它們交織在一起。

  給整個千代浦優人大隊織出了一個天羅地網,處在網中間的千代浦優人大隊士兵們,能夠逃出來的,只有極幸運的幾十人。

  特種連不只有八十八毫米防空炮打出來的榴彈,還有六班的六門迫擊炮打出來的迫擊炮彈,九二式步兵炮打出來炮彈,這些炮彈不停地從空中砸落下來。

  連續不斷的炮彈轟炸,讓整個千代浦優人大隊傷亡慘重。

  葉大膽興奮極了:這回是自己的炮兵轟炸鬼子。

  炸得鬼子抬不起頭來。

  炮兵轟!步兵沖!

  炮兵轟完步兵沖!現在炮兵還沒有轟完,葉大膽讓手下的士兵們開始沖了。

  葉大膽大聲命令:「六班全體都有:向著鬼子衝鋒!」

  八百米的距離,六班發起了衝鋒!

  這個時候,蕙建銘指揮的重炮班,還在繼續射擊!

  第六野戰重炮旅團長保崎圭吾,從抵達江陰以來,一直都過得很好。

  他的這個重炮旅團,每天都是轟炸國軍,從沒有遭到過國軍的轟炸。

  在這一點上,他比第五旅團幸運多了。

  從昨天開始保崎圭吾旅團長,心情更加不錯:因為打了這麼多天。

  江陰要塞終於要崩潰了。

  今天上午接到轟炸江陰縣城外的一片區域,這個新目標,讓他的部分大部調整了一下角度和方向。

  一點過後,觀測氣球突然發現遠處也出現了同樣的觀測點:

  不知道是敵是友?

  保崎圭吾旅團長正在跟第六旅團聯絡的時候,第一輪炮彈就落下來了。

  這是江陰要塞的大口徑重炮!

  從聲音就能夠聽得出來。

  第一輪只有兩枚炮彈,離自己的炮兵陣地遠遠的。

  第二輪還是只有兩枚炮彈,這一次離炮兵陣地已經不足一百米距離了。

  保崎圭吾旅團長大聲呼喊著,焦急地催促著自己手下,快點調整方向。

  對準遠處的敵人開炮。

  光村直人中士手肢麻利地轉動著炮身,**式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的操作,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到位的。

  無論隊長怎麼催促,流程都是要走的。

  當第二輪炮彈落在陣地不遠處的時候,不只是みずのうちだ啓太隊長心慌,光村直人中士的心其實更慌。

  手忙腳亂地調整著大炮。

  終於按照隊長的指示把大炮調整好了。

  一聲令下,三瓶遼、杉井聖抱著近百斤重的炮彈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國軍的第三輪轟炸下來,幾十枚炮彈一下子砸在第五野戰重炮旅團陣地。

  其中就有一枚炮彈落下了光村真人中士這門炮的掩體裡面。

  足足一枚炮彈爆炸後產生了二千八百多枚碎片。

  這麼多的碎片讓光村直人這支小隊全部承受了。

  不但如此,這麼近距離的爆炸,也驚爆了還沒有完全送入炮膛的炮彈。

  於是在光村直人小隊的這個炮位上,響起了第二聲爆炸。

  這門大炮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摧殘,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四分五裂地解體了。

  隔著遠遠指揮的長谷美駿介隊長,呆呆地看著好好的一門大炮,沉重的炮管飛上了半空,飛得遠遠地又掉下來。

  這一輪轟炸,傷亡最重的就是光村直人這個炮兵小隊。

  全部報銷!

  其餘炮位上有些炮位上也有了傷亡。

  長谷美駿介隊長手裡的旗幟終於向下一指,完成了裝彈任務的幾十門大炮同時發射。

  蕙建銘冷靜地指揮著二十門重炮,繼續裝彈射擊。

  他在特種連裡面,雖然只是一個班長,指揮的卻是足足二十門一百五十毫米的重炮。

  這樣的火力,實際上已經比江陰要塞火力最強大的時候也不差了。

  這讓蕙建銘心中多少有了此許自豪。

  第四輪、第五輪炮彈打出去後,觀測氣球上傳下來的消息是:正中目標。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保持現在這種狀態,繼續射擊!

  保崎圭吾旅團長看著自己的陣地完全被國軍重炮轟炸,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轉移的機會了。

  他手下的這些重炮,最快的速度也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夠開始起運。

  這個時候就只能夠硬抗,跟國軍對轟,或者是把炮兵撤退下來。

  保住有生力量!

  對於帝國來說,熟練的士兵重要,這些重炮更加重要。

  帝國是一個資源貧乏的國家,一點兒也不敢浪費。

  保崎圭吾旅團長現在只希望手下的這些炮兵們,能夠把對面的國軍陣地給擊中。

  自損一千,也要傷他八百!

  就在這個時候,一枚炮彈竟然直接打中了觀測氣球。

  這就讓整個第六野戰重炮旅團一下子失去了眼睛。

  みずのうちだ啓太隊長當機立斷,讓所有大炮還是按照剛才的參數繼續射擊。

  同時讓人立刻升起備用氣球!

  這個時間裡面,他們這個炮兵陣地,不得不繼續承受著國軍的轟炸。

  一百五十毫米的炮彈威力如何?

  第五野戰重炮旅團今天有了深刻的體會,在重炮陣地不遠的守護隊伍。

  只能夠呆呆地看著自己守護的炮兵陣地上面,硝煙瀰漫。

  這不是以往那種,是炮團發射炮彈後產生的硝煙。

  這裡面更多的是國軍打下來的炮彈爆炸後產生的硝煙。

  這就是帝國的步兵勇士們非常難受了。

  只是無論它們有多麼的難受,有多麼的憤怒。

  對現在這種狀況都愛莫能助。

  他們只能夠遠遠地看著重炮旅團在炮火當中掙扎。

  不時地看到硝煙瀰漫的陣地當中,飛出一條火線,證明炮團的士兵們還在反擊。

  第五野戰重炮旅團打出去炮彈離目標有些遠。

  蕙建銘連那些炮彈的爆炸聲都聽不到。

  十多公里的距離,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原本就是匆忙調整的參數,還沒有來得及校準,觀測氣球就被打掉了。

  備用觀測氣球升上天空後,這才開始指導著炮兵高校參數。

  只是這個時候,全旅團還在堅持還擊的大炮不足十門。

  其餘的那些大炮,不是被大炮被炸了,就是人被炸了。

  八百米的距離,六班的士兵們花了不到二分鐘已經衝上去了。

  這些士兵們的勇敢,可是讓林凡也嚇了一跳:自己的隊伍還在轟炸的時候,這些士兵們是直接朝裡面沖。

  要不是炮兵動作快,結束的迅速。

  今天怕是真的會自己炸自己了。

  六班的士兵們衝上去,陣地上面的鬼子還沒有死完。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就是非常幸運中的一個。

  聽到炮彈轟炸的聲音沒有了,他立刻跳了起來:「殺及及!」

  剛才六班從陣地裡面衝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見了。

  現在沒有了炮彈轟炸的威脅,千代浦優人大隊長立刻鼓起勇氣,開始對六班衝上來的士兵們發起了進攻。

  這種已經是面對面的戰鬥,當然只有白刃戰了。

  六班的戰士們三人一組,雪亮的刺刀,整齊的步伐。

  每刺出一刀,口中都大喊一聲:「殺!」

  當著這些士兵們的第一聲「殺!」喊出口的時候,剛剛被炮彈炸得心膽俱裂的千代浦優人大隊士兵們,再次被嚇了一跳。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親眼看見對面這支剛剛才快速衝刺了八百米距離的隊伍,拼起刺刀來,比自己這些以逸待勞的人還要有力。

  比帝國勇士們還要兇狠!

  第一個照面,剛才從炮彈轟炸中倖存下來的鬼子一下子就少了十幾個。

  讓千代浦優人大隊長氣憤的是:「這些才衝上陣地的士兵們,竟然沒有全部衝上來跟自己的隊伍進行白刃戰。

  還有一部分士兵竟然氫自己這些站立著的勇士當做死人一樣。

  那些才衝上來的士兵當中,有一些人竟然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這也太不尊重帝國的這些勇士們了。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怒吼一聲,親自帶著人手沖了上去。

  他大聲吶喊著,手裡的指揮刀朝著面前的士兵砍去。

  他的這一刀,力道十足,氣勢十足。

  他對面的這個士兵,手裡的步槍向前一刺,擋住了指揮刀。

  步槍再向外一撥,使得整個指揮刀已經離開了原先的路線。

  緊接著步槍一抽一送,刺刀就出現在千代浦優人大隊長胸前。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吃了一驚,手裡的指揮刀趕緊向下一揮,試圖格開這把已經刺到面前的這枝槍。

  讓千代浦優人大隊長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全力一刀,竟然只是讓這枝槍稍稍改了一點點方向,雖然這一刀沒有刺中自己的胸膛。

  但是這一刺刀還是在自己身體側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槽。

  一陣疼痛傳來,千代浦優人大隊長能夠感覺得到被割傷的地方正在快速地向外淌血。

  當時他就想要丟下指揮刀去捂住傷口。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用了巨大的毅力壓制住了自己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

  現在這種時候,分心做任何事情,都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

  為了能夠活下去,千代浦優人大隊長用顫抖的手,努力把指揮刀再次舉起來,想要繼續向對面這個士兵砍下去。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面這個士兵手裡的步槍竟然像是裝了彈璜一樣,退的時候有多快,刺出來的時候就有多快。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只有出刀的想法,人家的刺刀已經捅出來了。

  看著對面這柄刺刀,亮如血,快如電,疾如風,徑直朝著自己胸膛刺過來。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再次倉皇出刀,想要攔下這枝要命的槍。

  肋間被弄開的一條大口子,讓千代浦優人大隊長的每一個動作都能夠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疼痛使人清醒,卻並不能夠使用人動作加快。

  這一回他終於還是慢了那麼幾分,沒有攔得下來這柄要命的刀。

  他手裡的指揮刀,雖然還是跟刺入自己胸膛的步槍撞起了一溜火花。

  可惜的是這個時候,那刺刀已經深深地插入自己身體裡面了。

  千代浦優人大隊長感覺得到,刺刀在自己胸膛裡面翻滾。

  這是一個兇狠的人,刺刀已經插入自己身體了,他竟然還在讓它在自己身體裡面翻滾,這是恨自己死得不夠快。

  明白這一切的千代浦優人大隊長,終於不需要再明白了:他已經步入了永恆的黑暗,不需要明白這些事情。

  六班現在是今天第三次打掃戰場了,這一次他們的時間要充足一些。

  打掃的也就乾淨一些。

  特種連從來對戰場上的一切物資都是執行的應收盡收的!

  衣服、皮鞋、武器、彈藥、掛包、各種各樣的裝護具,所有能夠帶得走的東西,一律帶走。

  十二輛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坦克,都被六班長葉大膽命令全部收拾起來,裝上汽車。

  這是林凡的傳統,只要條件允許,所有的炮彈殼、子彈殼全部都是要撿回去的。

  現在這個時代,所有的子彈殼都是銅的。

  恰好我們是一個缺銅的國家,這些銅殼撿回去,不但可以為特種連換來不少的錢財,同時也可以給國家節省不少。

  為了這個國家,林凡是真的操碎了心!

  打掉了這一波鬼子折坦克後,林凡率領著八門防空炮,功成身退。

  本來他率領這些防空炮過來的目的,就是打這些坦克的。

  在這個時代,鬼子的坦克差不多算是無敵存在了,因此才受到了林凡特別重視。

  現在林凡要率領這支炮隊回到重炮陣地去。

  站在長江北岸的觀戰者們,是看不到步兵交戰的。

  許康司令、常恩多師長他們只看到了南岸不斷有炮彈飛起。

  炮聲隆隆,到底是誰打誰,他們就不清楚了。

  他們在中午的時候,看見了停在夏港碼頭的那些汽車、重炮全部離開。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整個夏港碼頭、夏港就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轟炸。

  常恩多非常奇怪地問道:「他們是怎麼知道鬼子要轟炸夏港的?

  難道他們在鬼子中間有內應?」

  許康微笑著說道:「這是林連長的見識,從他到了江陰要塞來之後。

  每一次說出來的事情,就是應驗了的。

  我想林連長應該是諸葛孔明一樣的人物。

  可惜他的身份太尷尬,地位也太低,又不好名。

  否則的話,軍部應該就能夠聽得進去他的意見了。」

  常恩多低聲道:「有機會的時候,問一問前途。」

  許康司令點點頭:「這些日子,一直憂心要塞防務,到真的忘記這一點了。

  有人指點迷津,能夠少走許多彎路的。

  不過對於抗戰,他的態度一直是明確的:

  堅持抗戰到底!從他的態度上來年,我們抗戰必勝!」

  常恩多點頭:「這樣的聰明人,一直堅持著參加了這麼多的戰鬥,一直堅持在抗戰前線。

  至少說明他認為抗戰是一定會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