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鬼子剛剛從西門衝進來,馬上就被迎面而來的子彈給壓制住。閱讀
它們不得不退入城門洞裡面去。
這個時候,從城西城牆被打破了的位置衝進來一隊鬼子。
更遠的地方,衝進來好幾隊鬼子。
他們同時向舒安卿團長守著的這個堡壘發起了進攻。
鬼子的機槍,擲彈筒,它們甚至帶拖來一門九二步兵炮。
足足一個中隊,一百八十多個鬼子,向著只有十幾個守軍的堡壘進攻。
鬼子的機槍和大炮,壓制住守在堡壘裡面這些國軍的機槍火力。
堡壘有時候就是一個圍城,城外面的人想要進來,城裡面的人卻又出不來。
現在舒安卿團長和守在堡壘裡面的十幾個士兵,就是想要衝出來了。
原本在這個堡壘不遠處的城牆位置,還有一個堡壘,跟這個位置互為犄角,互相支持的。
剛剛城牆倒塌的時候,那個堡壘被倒塌下來的城牆給完全遮掩住,根本無法進入。
現在鬼子從射擊死角接近堡壘,舒安卿團長他們危在旦夕之間。
可是外面沒有配合,鬼子已經把這個堡壘包圍住了。
舒安卿團長眼睜睜地看著鬼子從射擊孔扔進來的手雷。
一個士兵猛地撲在那枚手雷上。
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那個士兵的身體猛地震動了一下。
再也忍不住的士兵們,不再死守著堡壘了。
他們打開堡壘的鐵門,抱著機槍向外掃射。
早就等候在外面的鬼子機槍,立刻開始掃射。
這個排的士兵們,頂著鬼子機槍掃射沖了出去。
付出六個戰友性命的這個排,終於從這個堡壘裡面衝出來了。
他們終於衝出圍城,把舒安卿團長送出來,只是在突圍的時候,舒安卿團長琮是負傷了。
這樣的事情今天發生了很多,進入堡壘的一二八師官兵們,在遭到鬼子進攻的時候才發現:
許多堡壘都是單獨的,被鬼子四面圍住的時候。
基本上就只能夠突圍了。
副團長楊正銀就是在這樣的突圍中,陣亡了。
林凡帶著特種連的士兵們,沒有進入那些堡壘當中。
他只是在南城位置選擇了一處樓房,整個特種連的士兵們,就在城裡展開。
配合著堡壘裡面的一二八師士兵們,不慌不忙地向碰上衝進城裡來的鬼子開火。
今天就是三十九個骨幹發揮的時候了。
牛東興他們現在都是雙槍,他們自己帶著的手槍。
還有進入特種連後配發下來的步槍。
林凡知道這批人槍法好,因此給他們全部配的都是步槍。
三八式步槍,準確度高,彈道真,威力大。
最遠距離能夠打到一千米,最適合這種時候遠距離狙擊使用。
現在牛東興他們這三十九人,加上林凡四十人。
悄悄地隱藏著身體,向著剛剛從南門衝進來的鬼子開火。
鬼子們剛剛衝進城裡,立刻就被堡壘裡面的機槍給壓制住了。
林凡他們這些人打出去的冷槍,根本沒有引起鬼子的注意。
山口碧根小隊長,帶著自己一個小隊從南城牆的缺口處,進入了嘉興城。
它的隊伍,剛剛入城就看到了前面五十米位置有一個堡壘,正向著城門洞開火。
山口碧根不隊立刻向著這個堡壘衝過去,剛剛邁步就被堡壘裡面又一個新射擊孔裡面打出來的火力給壓制住了。
一個小隊五十四人,山口碧根小隊長立刻命令小隊士兵們散開,換一條進攻路線。
對面堡壘裡面的機槍一直不停地射擊。
山口碧根小隊裡面的士兵,剛剛分兵三路,
就有人倒下。
這是中槍了!
仿佛這種事情還能夠傳染一樣。
有了第一個,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山口碧根小隊長緊張地隱藏著身體,探頭向前方觀察。
對面的機槍一直在射擊,難道是機槍?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隊伍裡面又有好幾個士兵倒下了。
這一次山口碧根小隊長終於可以確定:攻擊不是來自堡壘。
只是他明白的晚了一些,三百米外的林凡輕輕扣動板機。
山口碧根小隊長,也被傳染到了,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這個五十四人的小隊,剛剛進入城裡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減員一半。
牛東興再次打中一個鬼子。
心裡高興極了,這種在三百米外打鬼子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那些鬼子死都不知道,子彈是什麼地方飛過去的。
林凡帶著特種連的士兵們,就在城南呆著,不停地朝著那些衝進來的鬼子開火。
七·六·七團守著全師唯一的退路六十七號鐵路橋。
現在成了鬼子攻擊最猛烈的地方。
敵機不斷在往這座鐵路橋上扔炸彈,整個鐵路橋,就只剩下了幾根鋼軌了。
就這樣,鬼子的步兵還在猛烈向守衛這座橋的一個團進攻。
它們想要把一二八師完全包圍在嘉興城裡。
現在這個時候,嘉興城已經三面是敵。
原本守衛這條防線的友軍已經全部撤退,今天這裡只有一二八師和特種連這兩支隊伍。
戰鬥一直進行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顧家齊向後方大本營發出了「彈盡卒盡」的電報。
終於得到後方電令,允許一二八師撤退。
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一二八師根本撤退不下去。
顧家齊不得不下令:「一二八師全體,在十王日入夜後,再尋機撤退。」
鬼子雖然不知道一二八師的計劃,可是他們的進攻卻是一刻也沒有放鬆。
特別是對六十七號鐵路橋。
一二八師想要從嘉興撤退,就必須要把鐵路橋修好。
工兵連的士兵們扛著木板衝上鐵路橋,剛剛鋪前去不到五米距離的時候。
鬼子的攻擊機、戰鬥機全都低空俯衝掃射。
正在橋上的一二八師工兵們,根本無處可以隱蔽,也無法抵擋。
就那麼冒著鬼子的潑水一樣的彈雨,繼續架設著木板。
密集的子彈打在橋上,打在這些勇士們的身體裡。
第一批士兵全部倒在血泊中的時候,鬼子的轟炸機又開始俯衝著,扔下一枚枚的炸彈。
剛剛才鋪設出來不到十米的木板,被已經的炸彈、機炮打斷,跌入河流當中。
第二批工兵們繼倒著剛剛戰友們做過的事情,扛著木板衝上鐵路橋,繼續鋪設著。
鬼子的飛機再次到來的時候,一二八師的工兵們趕緊退了回來,退入橋邊的國防堡壘裡面。
他們這次人退回來了,可是剛剛鋪上去的木板再次被鬼子的飛機打引燃了。
六十七號鐵路橋一直無法修復,團長不得不把情況向上匯報。
收到消息的顧家齊師長,不得不把特種連從嘉興城南調到六十七號鐵路橋頭。
他知道整個城裡的形勢不樂觀,只有特種連協助守衛的城南,沒有讓鬼子前進一步。
城裡的其它三個方向,鬼子一直在進步,國軍的防線一直在收縮。
顧家齊給林凡只有一個要求:「保障一二八師工兵們的施工,保護鐵路橋不被鬼子破壞。」
林凡低聲問道:「師座!還有炮彈嗎?」
顧家齊搖頭:「沒有!」
林凡大聲回答:「保證完成任務!」
接受任務的特種連,在林凡的率領下從城市巷戰裡面撤退下來。
趕到鐵路橋邊的時候,現在已經是工兵連鋪設的第四次了。
在這裡七·六·七團一直阻擊著鬼子的步兵進攻。
努力給工兵連創造好機會。
只不過對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的鬼子飛機,所有人都把它們沒有辦法。
五條堀拓飛行隊長,今天這是第三次飛到嘉興城來執行任務了。
他駕駛著的是一架攻擊機,飛機上面有四挺機槍。
前面兩次,五條堀拓飛行隊長都是把最後一枚子彈都打在了嘉興城裡,這才飛回去補充彈藥。
他喜歡看著地面上的那些士兵們,被四挺機槍掃射到時,血水飛濺的樣子。
剛剛他才回到機場,換了一架油料和子彈都是滿滿的飛機。
五條堀拓看著剛剛才被打掉的鐵路橋面上,又鋪上了一層木板。
「這支隊伍,真的是頑強啊!
已經好幾次了,他們還在進行著這樣的無用功。」五條堀拓心裡想著。
「讓我打到他們從失望到絕望!」五條堀拓下定了決心。
這支隊伍沒有高射炮,自己背信八架飛機在這裡支援作戰。
竟然連高射機槍的子彈都沒有碰到過,由此可見,這支隊伍連高射機槍都沒有。
五條堀拓都不知道,這種武器裝備的隊伍是怎麼樣把帝國的陸軍在這裡攔住了七天時間的。
無論心裡如何的想不明白,五條堀拓操縱著飛機開始俯衝。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攻擊這座叫做六十七號鐵路橋的目標了。
早就輕車熟路的了,關於這座橋,牛島貞雄師團長有要求:炸掉它!封鎖它!不許放守軍一個人過河。
師團長今天要在這裡,把這支隊伍全殲!
為了這個目標,五條堀拓飛行隊長的整個中隊,今天全天都配合著第十八師團作戰。
「是時候開火了。」五條堀拓飛行隊長,按下了開火按鈕。
他這架飛機上的四挺機槍立刻開始噴射出火舌。
向著地面掃射,現在他這架飛機打出去的子彈還不能夠擊中目標。
「再等二秒鐘,等到飛機沖得更低一點的時候,就可以打中鐵路橋上那些匆忙逃竄的士兵了。」五條堀拓飛行隊長心裡默默想著。
林凡看著鬼子的攻擊機再次俯衝著向鐵路橋上的士兵們掃射。
他立刻開始動作起來:
一手扶著迫擊炮筒,一手扔了一枚炮彈進去。
特種連現在一共只有十五枚炮彈了。
只不過在這種時候,林凡不能夠不用。
這架俯衝的攻擊機,只比鐵路橋高了不到一百米。
機腹下面的四挺機槍,噴射著四條火舌,掃射在河面上,濺起無數的水花。
工兵連的士兵們,看著鬼子的飛機開始俯衝的時候,已經在跑了。
廖飛塵就是工兵連里的一個小兵,現在輪到他們這個班衝上去鋪木板了。
鬼子的飛機來了的時候,廖飛塵他們這個班和士兵們已經開始撤退。
只是他們怎麼也跑不過飛機的速度。
聽著機槍發出的:「噠噠噠!怕不怕?」的聲音。
這些士兵們無論怕不怕,都向著不遠處的防空洞衝過去。
廖飛塵也跟在戰友們身後,努力奔跑著。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正在奔跑著的廖飛塵,百忙之中還是沒有忍住。
回頭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
只看了一眼,他就停下了奔跑的腳步,興奮地喊了起來:「弟兄們!不用跑了,鬼子的飛機炸了。」
其實不只有他一個人回了頭,工兵連的士兵們感覺到一股氣浪壓過來。
人人都回頭看到了鬼子的這架飛機低低地掠過了鐵路橋。
一頭栽入了河裡面。
廖飛塵他們趕緊又沖回去,開始緊張的鋪木板。
鬼子的飛機一架接一架地回到嘉興的時候,它們看見牛島貞雄師團長嚴令要封鎖的這座橋,竟然已經快要完全修復了。
這怎麼可以?
這些飛機一架接一架地俯衝,試圖把這座鐵路橋再次摧毀。
這一回它們失手了。
林凡隱藏著,悄悄地躲在一處屋檐下面。
看到鬼子的飛機俯衝的時候,這才稍稍地動一下。
打出一枚炮彈。
現在整個特種連的迫擊炮彈已經不到十枚了。
他只能夠把這些不多的炮彈,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現在打掉鬼子的這些飛機,就是林凡深得最需要的。
當鬼子的飛機已經有六架墜毀在嘉興的時候,天空中的那些鬼子飛機,現也俯衝了。
半個小時後,整個六十七號鐵路橋上的木瓜終於鋪好了。
顧家齊命令:「先把傷員、衛生隊送過去。」
天已經慢慢地黑了,整個嘉興城裡,鬼子的進攻慢慢停下來了。
城裡的巷戰,在夜晚裡面,非常適合一二八師戰鬥。
鬼子們不想給一二八這個機會。
見到鐵路橋已經鋪好,進攻這裡的鬼子們更回瘋狂。
進攻這裡的是佐藤支隊,他們看到飛機已經有六架栽在了這裡。
然後,無論他們如何呼叫,天空上盤旋著三架飛機就是不肯下來。
它們不願意執行摧毀鐵路橋的任務了。
那麼就只能夠讓步兵們去執行這個任務。
佐藤哲支隊長催促著手下的士兵們向前進攻。
就在這個時候,一枚炮彈在鬼子進攻的隊伍中間爆炸。
然後是第二枚、第三枚。
第一枚炮彈爆炸的時候,佐藤哲支隊長的心裡就在痛苦地呻吟:又來了!
它已經兩天沒有遭到過這樣精準的轟炸了。
就算是這樣,林凡打出第一枚炮彈的時候,佐藤哲就猜出來了:這就是那支神秘隊伍。
林凡一口氣把剩下的炮彈全部打出去。
一下子就讓七·六·七團前面陣地上出現了一個空窗。
佐藤支隊的進攻,終於被迫停滯下來。
佐藤哲支隊長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空,害怕再次進攻,還會遭到同樣的炮擊。
不得不下令:「撤出戰鬥!」
「明天我會回來的!」佐藤哲支隊長,心裡暗暗發誓。
天已經完全黑了。
一二八師全體,正在連夜後撤。
他們要撤到臨平去休整。
林凡帶著特種連跟著這支隊伍暫時也只能夠跟著去臨平。
自從林凡帶著特種連離開上海後,他留下的發財之路,讓杜公館裡面的每一個人都這些日子裡面,都發了大財。
三菱銀行的總經理泉山康平終於在十一號這天發現了不對:他的銀行這此天已經取消了取錢限額,帝國已經實際上控制了整個上海。
前來取款的小額存單已經減少了許多,可是每天前來取款的大額存單卻不見減少。
這些單子全是十萬、到五十萬之間的。
每天都有至少五百萬法幣的取款額。
按說現在這種形勢,就連普通人都知道:帝國打仗打贏了,存在帝國銀行里的錢沒有風險了。
為什麼那些大額存單還在不停地支取。
當他帶著自己最信任的手下開始查帳的時候。
高弘博心裡立刻就慌了。
他早就在準備著走人,只是每天幾十萬的抽水,讓他一直捨不得放棄。
現在銀行總經理泉山康平親自帶人開始查帳的時候。
高弘博馬上就嗅到了不祥。
前些天,他已經把自己的妻子兒女借著大撤退的機會,全部轉進到了香港。
全家已經在那邊準備安家落戶了。
他已經了成了事實上的一個人,一個人在三菱銀行裡面撈錢。
擺在他面前只有一條路:逃!
當他借著尿遁逃出日租界,進入公共租界後。
立刻花了三倍的價格買到一張當天去香港的船票。
這個時候,泉山康平總經理已經找出了這些天所有的大額存單都是一個人在經手:高弘博!
只是這個經手人,剛剛還在銀行裡面,就這麼幾分鐘時間。
人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泉山康平總經理立刻讓人仔細檢查起來這些存單。
存單並沒有什麼不對!
但是這麼多存單,並且全是沒有底根的大額單子,全部由一個人手裡取出去的。
這就不對了!非常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