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林霖如約的來到了徐江希約好的地方,徐江希已經提前到了,正坐在位置上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到來。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門口,只不過他一點也不期待和緊張。
當他終於看到她走進來時,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他站起身來,快步走向她,迎接著她的到來。
唐白姝則端坐在一個特殊的位置,可以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但他們卻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
她今天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不僅把頭髮剪短了,還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和褲子,頭上還戴了頂鴨舌帽,整個人看起來與平時判若兩人。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不讓人認出她。
只見她手上拿著一個相機,鏡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她今天有一個任務,就是偷拍徐江希和林霖「約會」的照片,然後匿名寄給報社,這將又是A市的一大爆料。
雖然這種做法很陰損,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原劇情里王曉璐一直都沒有出現,如果不這樣做,那她就無法完成任務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是什麼,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徐江希和林霖正聊得火熱朝天、歡聲笑語不斷。他們似乎找到了共同話題,沉浸其中,盡情享受著彼此的交流。
這讓唐白姝心裡不是滋味,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只能偶爾對著他們兩個人的方向照幾張相。
距離來到這裡已經好幾個月了,她和徐江希一點思路都沒有,她也不知道他們做的這些會不會就是回家的方法,但也只能抱著這個想法繼續他們的計劃,總不能每天渾渾噩噩的混到死吧。
等杯中的飲料喝完了,唐白姝就走了,待太久容易被發現,照片也拍了挺多的了,反正只要寄給報社就好了,剩下的報社自然知道怎麼讓這條信息迅速傳遍整個A市。
走出店的時候,唐白姝摘掉了臉上的口罩,似乎是鬆了口氣,沿著街道慢慢的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她有些恍惚,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突然不知道是誰,跑的太急了,直接撞上了唐白姝,唐白姝被他撞到了旁邊的護欄上,手背重重的磕在了護欄上,痛的唐白姝臉都扭在一起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點趕時間,不小心撞到你了啊。」那人連忙把唐白姝扶起來。
唐白姝看著撞到自己的人,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還多,她才剛到他肩膀,長的高高瘦瘦的,穿著一件深灰色坎肩短袖和淺灰色寬鬆短褲,像是一個大學生。
唐白姝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背,那塊地方果然紅腫起了一大片,還破了點皮,她皮膚本身很敏感再加上是疤痕體質,一點小磕小碰都容易留下痕跡。
「你沒事吧?」那人看著,心裡挺愧疚的問出了一句。
「沒事。」唐白姝搖了搖頭,拿起相機左看看右看看,確認相機有沒有磕到,看了一陣才放心下來,相機沒有磕到,這相機還挺貴的,壞了可得心疼了。
「我帶你去附近的藥店買點藥塗一下吧。」
唐白姝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看著眼前的人,把愧疚都寫在臉上了,也就不再拒絕了:「好。」
來到附近的藥店,那個少年讓唐白姝坐在樹蔭底下的石凳上,自己進了藥店,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瓶消毒水和棉簽,還有一盒創可貼。
「我幫你塗藥吧。」
「好。」
棉簽沾著消毒水,剛一碰到傷口,唐白姝便「嘶」了一聲。
「我知道很疼,你稍微忍一下。」
「嗯。」
少年的動作輕了很多,邊塗邊輕輕的朝著傷口吹氣,涼涼的,減輕了一些疼痛。
「好了,這兩天就儘量別碰水了。」
「嗯。」
「對了,我叫彭燃,你叫什麼名字啊?下次我請你吃頓飯吧,就當給你賠罪,加個微信吧。」少年笑嘻嘻的掏出手機。
「許蘇昕。」唐白姝也掏出手機,把二維碼名片給他掃碼,滴,掏出了一條好友申請。
「我還有點急事,先走了哈,手機聯繫。」
「好。」唐白姝朝他笑了一下。
唐白姝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的彭燃,要是在現實世界裡,兩人其實是同齡人,不過以為現在這個世界的話,兩個人估計差了幾歲。
唐白姝回去後,整理了一下照片,把照片都洗了出來,匿名寄給了報社,不出所料,第二天的A市的頭條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當梁毅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了,渾身上下充斥著戾氣,公司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生怕觸到了霉頭。
林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給梁毅打電話,打不通,發信息不回,想去公司找他,可是她這邊又在忙,一時走不開。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林霖回到家裡,在玄關換鞋,一抬頭便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打開燈,是梁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阿毅,你回來啦,你…」吃飯沒有,林霖後半句話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了梁毅眼裡的怒火。
「解釋一下吧。」
「我…」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跟沈喻初真的沒有什麼,那天沈喻初約她,她也只是以為朋友的身份去的,沈喻初說,他確實很喜歡她,但是不會逼她,他會等她,兩個人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怎麼?真是你的小情人啊?」梁毅怒即反笑。
「不是!我們只是朋友!阿毅,你聽我說,我跟他…」
梁毅打斷了她的話:「朋友?我看你們聊的挺開心的啊,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見過你笑那麼開心?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哈哈,真是賤啊,一邊死皮賴臉的說喜歡我要跟我結婚,現在卻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真是不知廉恥!」
梁毅控制不住自己,他越是生氣,就越是說出一些傷人的話,他感覺自己胸口悶痛,似乎要喘不上氣來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他看著林霖臉上痛苦的表情,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可他就是要說出一些讓她難堪的話,看到她痛苦的樣子,自己才能感覺得到一點歡愉。
林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阿毅,你不要說這麼難聽的話好不好。」
「怎麼?被我說中了?」
梁毅心裡有一個念頭,可他不敢細想,他只能靠著說這些傷害林霖的話來抹去那個念頭,他害怕看到那個念頭。
「我跟沈喻初只是朋友,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
梁毅不想再看到她流淚的樣子了,上去直接把人按在沙發上,就開始扒她的衣服,林霖掙扎,力量太懸殊了,怎麼抵得過呢。
要是換在平常,林霖絕對會笑出來,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想讓梁毅碰自己,尤其是現在梁毅已經不清醒了,他根本不聽自己的解釋。
這是兩個人的初夜,結婚的時候,梁毅壓根沒有碰林霖,林霖獨自在婚房坐了一個晚上。
兩人在客廳zuo了一次,梁毅把人抱回臥室又zuo了半宿,林霖從一開始的掙扎到後面的放棄了抵抗,任由梁毅在自己身上征伐,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梁毅好似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直到他累了的時候,林霖已經暈過去了。
看到林霖沒了動靜,他混亂的腦子清醒一點,看著身下的一片狼藉,他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