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起床咯,太陽曬屁股咯。」秦苓洗漱完,來喊賴床的唐白姝。
「嗯,兩分鐘。」唐白姝眼睛都沒睜開。
「不行,你不吃早餐了?別賴床,快起床!」秦苓爬到扶梯上,掀開了唐白姝的被子。
「知道了。」扭不住秦苓,唐白姝只好起床刷牙洗臉去了。
刷牙都是閉眼睛刷的,洗臉巾沾到涼水,被放到臉上才算真正清醒過來,等收拾好,大夥慢悠悠的下樓梯,走向食堂的方向。
「白姝,今天還是吃奶黃包啊?」秦苓問她。
「嗯,好。」
「你都吃不膩的嗎?」
「怎麼會,不過現在還沒膩而已。」
「行吧,老闆,來個肉包跟一杯豆漿。」這是秦苓最喜歡的早餐搭配。
「好嘞。」老闆熱情的招呼著。
「老闆,一個奶黃包跟一杯豆漿。」唐白姝比較喜歡甜的包子,不喜歡肉餡的包子。
「稍等啊。」
另外幾個人今天不想吃包子,去買了別的,買好走過來看看我們買好沒有:「你們兩個買好沒有?走啦。」
「好了好了,走吧。」
「今天什麼課啊?」韋葭葭邊吃邊問。
胡筱玉剛好在回信息,順便看了一眼課程表:「我看看啊,大學生安全教育。」
「噢。」
幾人走到教學樓一樓的時候基本都吃好了,順便在一樓丟了個垃圾,排隊等電梯。
C大是帆城最好的大學,唐白姝為了考上C大,高中三年每天都只睡五個小時,除去上課的和洗澡之類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全都用來刷題,功夫不負有心人,高考錄取出來的那一刻,是唐白姝人生中最高興的事情之一。
C大的教室每棟都有兩部電梯,所以樓層也建的比較高,環境也很好。
馮知妍抱怨:「電梯怎麼又是那麼多人啊,算了,爬樓梯吧。」
「行,走吧。」
宿舍是七樓,教室在六樓,也是夠悲催的。
「這節課肯定又好無聊啊。」秦苓不是很想上,雖然老師講的很好,但是耐不住困意啊。
「是啊。」韋葭葭回應她。
「等會看小說吧。」
「ok。」
上課鈴響了,老師卡著點走進教室。
「同學們早上好,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了,來的有點晚。」
「沒關係。」同學們應和著。
「那我們現在正式上課……」
等簽了個到,唐白姝也不是很想聽這個課,老師講的和課本里的沒有太大區別,自學不是難題,隨手打開手機,看前兩天沒看完的小說去了。
一看頁面,哎呦,完結了,正好這兩節課看看完去,好追下一本。
看著看著,困意襲來,唐白姝感覺眼皮子在打架,不一會兒一頭栽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張大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四周,是個陌生的地方。
「嗯?這是哪兒啊?」唐白姝有點懵。
頭有點暈暈的,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
等稍微好一些的時候,掀開被子下床,里里外外把整個屋子看了一遍,確認她不認識這個地方。
唐白姝疑惑的說:「這不是學校,也不是我家啊。」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小姐,您起來了嗎?」
唐白姝有點害怕,她不敢去開門。
又是一陣敲門聲,那個男性耐心的喊著:「小姐?小姐?」
唐白姝內心掙扎了一下,慢慢的走到門邊,打開了門,看到一個中年男性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
「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下樓洗漱吧。」中年男性對著自己喊小姐。
「你是誰?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中年男性有點急了:「小姐?您不記得了?我是劉管家啊。」
「劉管家?那你確定你沒認錯人?」
這個自稱是劉管家的人有點著急:「怎麼會認錯小姐呢,要不您先下樓洗漱吧,我去告訴老爺。」
「哦好。」
唐白姝還是有點懵懵的,下到一樓,轉了一圈才找到廁所的位置,這個房子也太大了點吧。
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唐白姝嚇壞了。
「我的臉!」鏡子裡的臉白白淨淨,皮膚又光滑,是個美人,但這顯然不是唐白姝的臉,掐了一下自己的手,不是在做夢。
「這是怎麼回事啊!」在廁所轉了幾圈,想不明白。
外頭的傭人在催促她去吃早餐,為今之計只能先裝一下這個身體的主人了。
洗漱好,整理一下自己,出去吃早餐了。
期間,坐在餐桌前,唐白姝一直惴惴不安。
「蘇昕!」突如其來的一聲,把唐白姝嚇了一跳。
一個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下樓梯,估摸著應該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吧。
「蘇昕,我是爸爸呀!你還記得爸爸嗎?」中年男人來到唐白姝面前,不安的問她。
「我…現在記得了。」唐白姝有點心虛。
「管家,去跟小李說一下,今天小姐身體不舒服,就不去公司了。」許宥捏了捏眉心。
「是。」
「那個,您沒事吧?」唐白姝看到他這樣,有點擔心。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蘇昕,沒關係,等下我們就去醫院檢查,不用擔心啊,爸爸在。」
「啊,好…」
一頓早餐下來,氣氛都是尷尬的,唐白姝有點坐立不安。
「那個,我媽媽呢?」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了。
「你媽媽前兩天去香港旅遊去了。」許宥看著自己的女兒,有點不是滋味。
「哦,這樣啊。」
唐白姝低下了頭。
鬧了這麼一出,好不容易出門了,看到門口停著的車,唐白秋都震驚了,加長版的……
她原生家庭只是個普通的小康家庭,家裡孩子她是老大,她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妹妹都在讀高中,弟弟剛上幼兒園。
唐家世代都重男輕女,非要生出個兒子,這不唐白姝都上大學了,還生了個弟弟。
其實在唐白姝之前她媽媽還打了兩胎,六個多月了,唐白姝她奶奶去求什麼神婆,說是會看是男是女,結果那神婆說是女孩,一哭二鬧三上吊,硬是要打掉,沒辦法,最後還是忍痛打掉了。
唐白姝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唐白姝父親不給出學費,說女孩子家家的,讀那麼多書幹什麼,早點結婚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最後還是唐白姝的外婆出錢給她出的學費,她沒好意思再要每個月的生活費,逢年過節跟寒暑假都用來打工賺生活費。
想到這裡,唐白姝心裡有點緊緊的,這種小姐的待遇或許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接觸到的東西。
到現在她都沒搞懂是怎麼一回事,她為什麼變成了許蘇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