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
那一個李春一直當做是鐵桿的兄弟,吞吞吐吐的最後只能說著頹廢的話。
「哎和你們說實話吧,我也是陛下黑衣人當中的一員,探聽各處消息的。」
「什麼?」
這一下子李春暴躁起來。
「你居然是細作,你居然是探聽消息的,我打死你。」
只是李春剛要動手就被孟伯寧攔住了。
「等等,你不是說信得過你這個兄弟嗎?怎麼還要打他?」
「他是細作。」
「細作?」
孟伯寧呵呵一笑有點難為情。
「可是他說的是誰的細作啊?」
「管他是誰的細作,只要是細作就不是個好東西。」
可是李春剛要再次動手,張夏在旁邊弱弱的說了一聲。
「他說他是陛下的細作。」
張夏一句話總算是讓李春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同時也冷靜下來了。
李春怒不可遏的看著自己的兄弟,伸手拽著他的衣領,憤怒的說著。
「這麼說,我的一舉一行都被陛下探查的清清楚楚的?」
只是李春相當激動,他眼前都兄弟卻是搖了搖頭。
「你這點兒消息值得匯報什麼勁兒啊?你在我這裡就直接被刷下來了。」
「呃?」
這個李春瞬間有點兒無奈,深入帝心的機會就這樣沒有了,看著自己的兄弟是萬分的無語。
「你怎麼能這樣?就算是我再不堪,你也要向陛下匯報匯報,我是如何的英明神武,如何的隨著梁安將軍大破敵軍的。」
「額,你真的不夠格。」
瞬間李春憤怒了。
「你……」
只是他剛要打眼前的黑衣人,這黑衣人說著狠話。
「注意一點兒,真要算起來,我暴露身份之後,我的品質比你高半截。」
「啊?」
這李春無奈了。
「你在我手底下就是個大頭兵,還是我天天的照顧你,你天天都去喝花酒都是從我這裡拿的錢財,你居然還比我高半截兒。不行,你得請客。」
「行行行,請客,請客。」
這熱熱鬧鬧的一出,倒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夠整出這麼一出有意思的。
雖然現場這滑稽的一幕越鬧越超出眾人的想像,不過總算是確認了眼前的黑衣人的確是大康的黑衣人,是陛下安排來傳遞命令的人員。
不過這黑衣人相當的無語。
「既然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那你就抓緊把我鬆開啊。」
看著還把自己像是王八一般按在地上的禁軍士卒,他相當無奈的說出一句話之後總算是讓眾人反應過來。
「哦,哦,不好意思,剛才忘記了,居然忘了把你鬆開了,是我們的不是,還請見諒啊。」
等到黑衣人總算是被鬆開得以和自己的好兄弟道謝,卻是被孟伯寧又一次抓了過來。
「和我說一說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了?」
「這個……這個……」
黑衣人有點兒尷尬,最後看著自己不說少不得又被修理,只能憋出一句。
「這個屬於機密。」
只是他剛說完孟伯寧就瞪了他一眼。
「機密,你敢和我說這是機密。你們不是盯著這山上找著機會前來匯報嗎?可是昨夜我們六千多的士卒從山上下去,你們居然一點都沒有看清楚。」
「這個……」
黑衣人萬分的無奈。
「昨夜我們怕搜尋的斥候離得太近,稍微向後退了一點,躲住了樹林當中沒有發覺有異樣。
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那些搜尋的斥候好像不是契丹人呀,就是梁安將軍的斥候啊。」
「算你們有點兒眼力勁兒。昨天契丹隊伍集結起來,此地哪裡還有多少斥候?
除了我們將軍神兵天降一般從山上下去的人員外哪裡還會有人?」
這黑衣人更是欲哭無淚。
「可是我們已經和梁將軍錯開了,該如何再進去傳遞命令,還希望將軍能夠幫幫我們傳遞命令。」
「現在誰能幫你傳遞命令?將軍去了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
孟伯寧實話實說。
「不過也要和你說一聲,將軍此次是去攻擊哈姆雷特的大本營的。」
這一下子那黑衣人像是知道了該如何一般。
「我知道了,我知道哈姆雷特的大本營在什麼地方,現在我就去哈姆雷特的大本營,肯定是能夠和梁將軍碰上面的吧,如此倒是不算是沒有完成命令。」
只是這信使說的很好,迎接他的卻並不是多麼美妙的消息。
「剛才我說錯了,此次哈姆雷特的大本營並不是他的營地所在,而是哈姆雷特帶走的那數萬軍隊的大本營。」
「啊?這怎麼可能?
黑衣人萬分的著急,要是梁將軍一不小心正入敵軍包圍圈,這不是折損我大康一大臂膀嘛?
怎麼能這樣?
無論如何也要找上將軍和他說清楚,不能讓他如此不管不顧的去攻擊敵軍。
有如此一隻戰功赫赫,而且打的契丹人落花流水的隊伍,要是全軍覆沒以後,我大康軍隊想要再次崛起相當的困難啊!」
就在這黑衣人帶來了相當緊迫的消息,但是卻傳遞不到梁安手中,梁安現在又帶著隊伍出現在一處山頭之上,悄悄的看著視線所及之處一片燈火通明的營地,摸索著下巴。
「這個哈姆雷特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又在此處分兵。哈姆雷特真是不將我們放在眼中吧?」
只是梁安剛說完,孟仲寧就在旁邊說了一句。
「是不是分兵去攻打我大康?」
「不會吧?他們分出去的位置有向西邊迂迴的跡象,你看看是向北,而且繞著大圓圈。」
梁安指著遠處從營地當中分出來的一隻向北畫著圓弧,明顯就是要繞過他們所駐紮的小山包去往他們後方的一支隊伍若有所思。
陳良確實在旁邊說了一句「會不會要去我們走過的路程上去看一看有沒有人員遺留,然後將他們收入自己的部落當中?
雖然我們不住的攻擊著那些小部落,可是那些小部落還是有不少的人跑掉的。」
「有道理!」
對於陳良的話,梁安和孟仲寧深以為然,不然何以會出現契丹人如此行進?
看來契丹並非鐵板一塊兒。
最終梁安為他下了如此一個定義,不過更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既如此,更是對我等有益,他們既然將自己的兵力一縮再縮,要是我們不趁機好好的修理修理他們,這不是對不起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