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隨著一個宦官從大殿當中退出,正好看到一個身著明黃色,但是上面卻沒有任何紋飾的,和孟廣義差不多大小,就連臉龐都有一絲絲相近的青年從身旁一躍而過。
孟廣義到真是大眾臉。
梁安心中嘀咕一句,不過還是恭恭敬敬的在旁邊拱手行禮。
為什麼行禮?
衣服已經說明了一切。
皇城能如此穿著的只有太子。其他皇子雖然也是氣派的衣服,不過不是黃色。
在大康,黃色只有有限的幾人才能穿著。陛下太子和皇后。
不過梁安錦衣華服並沒有穿著盔甲,也沒有讓太子注意什麼,只是看了看他的方向之後就進入房間。
在這個太子離開之後,梁安剛起身,服侍在陳書寶身旁的宦官就指引著他。
「爵爺還是跟我來吧,陛下可是覺著你沒有吃飽,讓我帶你去打點一些御膳帶回去。」
「多謝公公了。」
梁安倒是公事公辦,雖然現在和他相熟,可是旁邊還有侍衛,總不能太過激進。
更何況和陛下身旁的宦官稱兄道弟被有心人知道會惹麻煩的。
等到梁安拿著一個食盒走出皇城又有點兒糾結起來。
現在我該去什麼地方呢?
我的護衛去哪了?怎麼沒見到。
自己在洛陽可是人生地不熟啊!算了打聽一下吧。
不過還不等梁安走多遠,就有一架馬車從一處街角拐出來到他的身旁,隨著車夫拉停馬匹後,馬車中一人對著梁安說著。
「小友,沒有想到我會來接你吧?」
聽著這聲音梁安一愣,扭過頭去一看。
文聖公?
是的,來接梁安的不是別人,正是文聖公孟淵。
孟淵就這樣在馬車當中探出腦袋,和善的看著梁安。
看到孟淵,梁安可是萬分的驚訝,不過孟淵卻並沒有驚訝多少。
就這樣看著梁安解釋起來。
「我今日正好去我兒子的府邸。我這兒子也端的是太不像話了,小友來了都不和老夫說一聲。好在最後和我說了一句,小友前來拜會陛下,我這不是前來接一接小友嗎?
他所說的你就這樣被士卒護衛著前來拜見。肯定是不會在此地吃晚餐的,不過倒是老朽失誤了,沒有想到陛下如此厚愛將軍都賜下了美食。
看來老朽我準備為小友接風洗塵的計劃暫時要擱置了,不過小友還是跟我走吧,你的人被我打發去我的府邸了。」
「不會不會。這個陛下賜下的美食怎麼能夠和文聖公相提並論?不對,不對。」
梁安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怎麼說都有點兒不靠譜了,說這個陛下美食,好吧?文聖公不樂意。
說文聖公招待自己好吧?陛下又賜下了美食,這可真的是讓人頭疼啊。
對於梁安糾結的事情,孟淵確實哈哈一笑。
「小友何須如此麻煩,要是小友捨得,就讓老夫為你接風洗塵,正好這個美食也能夠讓老夫嘗嘗。」
孟淵這說著像是要嘗嘗陛下寺的美食,可是他身為帝師,御膳肯定是吃過的,這倒是為梁安很好的解圍了。
梁安急忙點頭。
「如此卻是要打擾文聖公了。」
「這說的哪裡話?上車吧。」
不過梁安剛要準備上馬車,突然又一愣。
「文聖公見諒,我還有點事需要回去二公子府邸一趟。」
「小友可是擔心你的夫人。
梁安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小子這些事情倒是讓文聖公操勞了,真是小子的不是。」
梁安也是和和氣氣的看著孟淵準備說一說自己夫人的事情,只是孟淵卻並沒有讓他說什麼。
「這有什麼打緊的,你的夫人已經被我而安排的人送去了要給你接風洗塵的地方了,你只管上車,我是來接你的。」
這一下子梁安更是喜不自勝。更實在孟淵面前不住的感謝著孟淵。
「小子何德何能能得文聖公如此厚愛。」
至於懷疑孟淵?那是不可能的。
人情世故不說,有人記得自己那也是好事,更何況記著自己的人能量很大。
「小友的才華和品行老夫都是認可的,咱們這是什麼樣的交情啊?何須如此見外?
只是小友沒有怪我不告訴你就做出了決定就好。」
「瞧瞧您說的,文聖公看得起小子,消息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開心呢?」
文聖公孟淵點頭摸著鬍鬚對梁安更是滿意。
「上車吧。」
只是梁安即將要乘著孟淵的情登上孟淵的馬車,遠處突然有人喊著。
「前面的將軍請留步。」
聽著這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是宦官的聲音,梁安很是疑惑,看了看孟淵,想看看孟淵認不認識來人,也是看看孟淵能不能幫自己一把。
孟淵也是有點兒疑惑「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只是忘記他叫什麼了。」
就這樣梁安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孟淵也是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這一下子看到了一個穿著羽林軍甲冑的身影,快速的向著梁安所在方向衝來。
帶人來到了梁安近前之後,再次對著梁安一拱手,
「將軍稍等,有人要見將軍。」
不過這人剛說完梁安有點兒不知所措,孟淵卻是看著他。
「原來是你小子,不知道傳達的是誰的命令,有誰要見我的小友?」
說話的是孟淵,原本在車當中並沒有露出身形,現在突然說話了,也露出了自己的容貌,前來傳達信息的急忙一拱手。
「原來是文聖公當面小子這裡有禮了。」
「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文聖公剛說完又對著梁安說著。
「這位是東宮禁軍副統領。鄭和。」
孟淵剛說完眼前的人叫什麼?又指著梁安和鄭和說著。
「鄭小子,這位是我的小友當朝子爵梁安,不知是何人要找他,我這老傢伙問一嘴,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梁安雖然不知道孟淵為何要說他的姓名?還有他的職務,不過一提到東宮肯定是和皇位有關的。
梁安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孟淵的時候,孟廣義那一個害怕。
他和東宮走的比較近,可是孟淵並不看好東宮,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