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探明

  隨即梁安扭過頭來看著他。

  「既然你們是送錢的,不知道你們這錢財從何而來?我查過你們縣衙當中的帳目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是徐桂昌呵呵冷笑一聲。

  「這帳目肯定是不會讓你查出任何問題來的,就比如說卷宗,縣城當中什麼東西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不過剛說到這裡,徐桂昌立馬又不說話了。而梁安確實發現了問題,卷宗有問題。帳目更是不用說,也是有問題的。

  看來京東道的水很深很深,怪不得陛下要讓自己來到京東道落戶,看來是有意讓自己在京東道做出一番事業。

  想到這裡梁安更是精神倍增,哪怕是當今陛下可能沒有這樣想。

  有了想法,梁安很是開心,他和孟廣義就這樣來到了鍾刺史面前。

  從根本無視了清河縣縣令徐貴昌繼續講解決鍾刺史最早的事情,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依然在那裡呼呼大睡的鐘刺史牢房外面。

  鍾刺史可能是被困在此地時間久了,也有可能是想法超出眾人預料,在那裡不停的呼呼大睡著。

  突然之間一翻身,說出一句驚為天人的夢話。

  「小娘子,你不要走,你是縣令送來的,就要好好的服侍我。」

  這一句話,嚇得梁安和孟廣義哆嗦一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鐘刺使表面看著忠厚仁義,而且做事做的很漂亮,可是背地裡卻是如此不堪的存在。

  不過兩人越是在此地搖頭嘆息,越是看著鍾刺史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難道清河縣縣令說的都是最簡單的?

  除了這些事情,還有眾多其他的事情都是我們不知道的?

  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晚。

  既然知道了,那就要將這些事情解決。

  隨即兩人就在旁邊坐著,看著那明顯就是說夢話,但是這夢話已經超出了作為刺史該有的準則的一些事情了。

  兩人就在旁邊坐著,準備聽一聽,看一看這了不得的刺史大人還會不會說出什麼讓人膽戰心驚的話語?

  不過這結果卻是讓人又愛又恨。

  愛是鍾刺史總算是說出了他迷迷糊糊當中被一些縣令想方設法拉下馬,成為了現在如此局面的事情。

  同時也說出了不少的他的罪責。而那恨也讓梁安等人對他恨的咬牙切齒。

  你說你一個好好的刺史不去做,做什麼貪官惡吏,原本你處理的政務井井有條還算是不錯的,現在就成了如此模樣,實在是讓我等心痛啊!

  不過事情已經如此,我們也不可能偏袒你什麼,只能夠照大康律法進行執行,到底以後你的結果如何?都有陛下聖裁吧。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要看一看你的卷宗。

  好好的核對一下,你所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

  有沒有改過卷宗?有沒有改過你處理事情的命令。

  要是沒有,你還能夠從輕發落,要是有一點,哪怕是一點點,你今後的局面就不是這麼美好的了。

  不過這鐘刺史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還在呼呼大睡著。

  等到他總算是睡醒往旁邊一轉身子,突然之間從床上驚坐而起。

  「兩位大人你們來了?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我好苦啊!」

  看著這個一見面就喊冤,要讓兩人為他主持公道的鐘刺史,梁安和孟廣義有點兒無奈。

  「你說你要求我們主持公道也就罷了,可是你這做的叫什麼事情?

  不但說夢話,而且將你所有的秘密都捅了出來。

  你如此情況之下,如何讓我等為你主持公道,如何為你保證秘密不泄露?

  更何況我們聽到你的罪責之後都要嚴懲於你,怎麼還可能再給你主持公道?」

  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不為所動,這個鐘刺史可能是剛才夢中過的相當的舒服,想都沒想就在二人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只求兩位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呀,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啊!」

  這鐘刺史不說還好,鍾刺史如此一說,而且還是跪著說,梁安和孟廣義倒是好奇的看著他。

  「不知道鍾刺史你有什麼樣的事情要和我們說呢?何以如此了?」

  鍾刺史看了看左右,正處在牢房當中,而且還是相當嚴密,根本就外人發現不了的牢房當中更是鬆了一口氣。

  「我和兩位說一說,有可能追殺我的不是別人,是州牧大人。」

  「哦?」

  這一下子兩人不由得懷疑這鐘刺史所說的話的真假。

  不過一想到他處理的那些事情,無論是如何的疑難雜症,如何的麻煩,他都處理的妥妥噹噹的,隨即更是看著鍾刺史在那裡說著。

  「看樣子你好像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捋順了是吧?」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的一句話讓鍾刺史瞬間確定起來。

  「肯定是州牧做的,我為州牧大人效勞又不是一年兩年了,而且這州牧大人做的比我還要絕。

  不單明面上為我等主持政務要求著嚴於律己,可是背地裡要我們又是上繳錢財又是上繳女人的,我們可是被他折磨的不甚悽慘。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將整個京東道的所有事情告知陛下。我想要再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而不是州牧一個人的小弟。」

  鍾刺史說的很是情真意切,而且信誓旦旦的。

  梁安砸吧砸吧嘴。

  「我相信你肯定是能夠做一個好官的。」

  梁安這一句話說的孟廣義一愣,偷偷的在他旁邊擠眉弄眼,而梁安也沒有在意孟廣義如此表現,而是說了起來。

  「可是你到底要如何被陛下安排,還是陛下說了算的,只有將你所作所為全部說出來,陛下才能夠考慮該如何安置於你。

  不然你應當知道州牧大人可是陛下的小夥伴,那關係可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較的。

  你要是告他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州牧大人到底有沒有做過?有沒有留下證據?不都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嗎?

  而我們是什麼身份只是打醬油一般的存在,沒有真憑實據,如何為你主持公道?」

  梁安剛說完,孟廣義恍然大悟,忽然的對著梁安打了幾個勉勉強強的手勢。

  梁安看著那裝作不經意間又是撓腦袋又是摸下巴又是整理衣服打出手勢的孟廣義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