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
撕心裂肺地嚎啕著!
彭超D特意護住自己的臉,可對方就是揪住他臂膀,專敲那張玉面。
直至青一塊,紫一塊!
直至成了一個豬頭!
從上打下,啥身段都看不出來....
彭超D最後一把推開他,橫躺在地上:「我遭你惹你了,你這樣對我?虧我還帶了這麼多東西過來伺候你,一片好心全被你當成了狗屎!你打吧!有本事今天打死了!我家駱寶兒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他說話很是硬氣,可躲閃不及,又被對方朝嘴怒砸一拳。
「哎呦!我這滿口牙哎!」
彭超一把揪住他,雙眼冒火:「他媽的,都開始玩起老子來了?你活膩歪了是不是?快說,誰哄騙你這樣乾的?」
眼見自家主人下了狠手,彭超D再沒了剛才的傲氣,倉皇著抱著那隻鐵拳,不停討饒道:
「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是我!」
牢房外有女聲傳來。
彭超怔了一下,放手將玉面小生仍在了地上。
彭超D委屈巴列地蜷縮在那裡,好一通埋怨:「你就看著我被他這樣欺負啊,也不管管?」
從外邊陸陸續續走進很多人來。
先是楚非然,很是恭敬地對他笑了笑:「兄弟,別來無恙啊!」
隨後則是三個手持長劍的護衛,光看其身周所暗暗纏繞的氣勁,皆已到了秀境。
三人中有一人彭超竟然早就認識,魏柏!
緊接著則是幾個拖盆持香牽提燈的侍女,引著為穿著華貴又不失威嚴,衣著幹練,身資秀美的婦人。
一張鑲嵌著珠寶的雕金椅子擺在中央。
婦人輕撥衣擺,很是儒雅地坐了下來。
看這份儀態,像極了駱金花。
唯獨這張俏臉卻年輕得不少,很是絕美。
彭超眼神黯然,長嘆了口氣後微微瞥頭。
梁玉珠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牢房內誰都不敢出聲。
「怎麼?現在連見我的勇氣都沒有了嗎?」她輕抬著眼,帶著無窮的自傲,高聲問道。
彭超轉過臉正視著她,上下大量了許久,嘴角戲謔一笑:
「怎麼?聽說你當上樑家家主了?這是特意在我面前顯擺一番不成?想當眾羞辱我?還是覺得應該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他說話極冷,言語之間滿是嘲諷。
氣得梁玉珠瞪大雙眼,臉頰莫名鼓起幾分。
蹲在地上的彭超D看著這兩人徒自好笑,像是終於待著爽點一般撲閃著眼睛,左右扭頭看個不停。
楚非然親咳了聲:「彭兄弟!你這就錯怪梁家主了!她為了幫你周旋,前前後後可是出過不少力的!」
「不少力?」彭超聽後更是不屑:
「要不是她放出話來逮我,我至於在南殷國四處被圍捕嗎?若不是大街小巷貼滿了我的畫像,兩座渡口更是盤查甚嚴,我估計早就逃出去了。假若沒有她從頭到尾張羅著要審判我,何必被關在這裡?」
「這...」楚非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彭超D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我說老頭,你真的誤會梁家主了!」
哪成想剛仰起的頭又被猛扇了一巴掌。
「有你說話的份兒嘛?咱們的帳還沒完呢!你最好給我老實蹲在那裡!今兒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我說的!」
玉面小生一聽真急了,趴過去抱住梁玉珠的腿:「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梁玉珠自從當了這梁家家主,到哪兒不是前呼後擁,被人拼命地吹捧!
哪成想卻在這牢里受這麼大的委屈。
她氣得全身都在顫抖,鳳目圓睜,紅著脖子當即說道:「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了?我故意設計要人逮捕你!故意判你個終身監禁,一輩子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讓你與妻兒分開,受盡折磨才會開心!我心眼就是這么小,見不得你好,要徹底毀了你!你看,我現如今是梁家家主,我有這個能力,亦有這份底氣!你見我不爽,殺了我啊!」
說著,她果真將身後那把古樸符劍仍在了地上。
場面頓時尷尬。
寂靜無聲!
彭超D也是被這兩人給整得徹底無語。
他一禿溜翻滾至門外,氣不打一處來:「你倆話都不能好好說是吧?見不著就睡不著,見著了又開始相互捅刀子!真是情人見面分外眼紅!」
「誰跟他是情人?」梁玉珠眼角范紅:「大仇人才對!徹頭徹尾的大仇人!他為我做什麼了?前後害了我多少次,你們一個個心裡沒數嘛?」
楚非然本想讓玉面小生上去調節一番,哪知這傢伙剛才聽說還要被主人揍,早動了溜逃的想法,一轉眼,人已經沒影。
他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親自上前解釋道:
「彭兄弟,真是你誤會家主了。你燒毀太慧鎮,屠殺三百護從,這是不爭的事實。此事震驚南殷上下,倘若你不給個說法強自離開邊境,那便當真再沒回來可能!梁家主之所以這樣做,一是讓你給本國司法一個交代,二是給全天下一個交代。不過你放心,即便你現如今果真進了這第一監牢,我等也有方法將你放出來。」
彭超皺著眉看向他:「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楚非然嘿嘿一笑:「南殷既然對你宣判,也就是說燒殺太慧鎮的事兒已了。現如今本國與東晉和北楚在邊境上成對峙之態,一場戰爭在所難免。倘若開展,南殷兵力勢必會出現虧空!像你這種身懷絕技,又本心公允之人,正是邊軍急切招募的能手。我國更是有法令,獲罪之人,不管罪名大小,皆可參軍戴罪立功,以免前責。只要你到時候在戰場上稍加磨礪,家主再在背後推上那麼幾把,到時候一定能讓你重獲自由之身。到時候擁有正式身份,暢行南殷,何樂而不為呢?」
彭超苦澀著臉,盯著面前的華貴婦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梁玉珠見他依舊不肯低頭,也是執拗地冷哼了聲。
楚非然暢然嘆了口氣:「家主這樣做,還不是想讓彭兄弟能一直留在南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