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啪!」
梁玉珠狠狠地扇了對方一巴掌。
響聲清脆,姑娘更是痛心…:
「我在你眼裡究竟是什麼?玩物嘛?」
彭超緩緩低著頭,歉意滿滿。
突然,三團鬼火相繼沖了過來。
彭超急忙抱住梁玉珠閃身躲開。
鬼火相繼爆炸,火星四濺,危機極猛。
遠處,蝙蝠怪慢慢站起身來,斷了的那隻翅膀已經重新長出。
怪物明顯極為憤怒,張牙舞爪地對著二人嘶吼道:
「疼死我了!」
「欺負到我黑山老祖頭上了?你們只不過是肉眼凡胎的俗人,而我則是修百年急欲成仙的聖體。咱們本就不在一個層次,被我活吃了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分!」
口中呼出一口氣,赫然又是三團鬼火。
彭超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對方賣力的表演。
鬼火極速又至,卻被彭超揚手灑出的三團水氣緊緊緊緊包裹,像是設立了座監牢,帶著那東西直接掉了下來。
蝠怪大驚:「你這變換的法門是從哪裡學到的?」
彭超笑而不語,就那樣看著他。
蝙蝠精目露凶光,赫然噴出一股子血氣。
血氣凝結,在其身前變幻成數十支尖利的血箭,集齊對著彭超他們射了過來。
血箭勢猛,卻在臨近二人身前之時,撞上了一座銅鐘,乒桌球乓,全都掉了下來。
「你……難道你也會仙法不成?」蝙蝠怪驚叫一聲。
彭超掀開鐘體,恥笑了聲:
「裝個什麼逼!鼻子上插兩根大蔥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仙了?」
梁玉珠皺眉:「你什麼意思,他這都是假的!」
「這根本就是個人!你別看他長得這般醜陋,凶神惡煞的,其實僅僅是帶了副硬皮套罷了!」
「什麼?怎麼可能,他所不是妖怪怎麼會吸食活人之血?」
彭超斜眼瞥著蝠怪那樣子:「從頭到尾都是假的!半路偷東西的玉蓮是假的,特意在那裡露營的商隊也是假的,就連這勞什子黑山老妖吃人,也是他們專門編出來騙人的!」
「此地若是果真有個吃人的妖怪,咱們在鎮上為什麼就沒聽說過任何消息?而且鎮上之人外出從沒禁忌,這不合理啊!商隊特意去往東晉販鹽。箱子裡若果真裝著鹽物,為何不做防水措施?可若什麼都沒裝,理應很空才是,可那群人一個個搬箱子表情猙獰,像是在抬什麼重物一般。明顯不合理!」
「從裡到外,這些人就是盤踞在此處等著騙你。他們收了楚非然的錢,勢必會在此處截殺到你為止!」
姑娘還是不信:「若是個人,他那些邪法又是怎麼回事??」
彭超盯著蝠怪冷笑了聲:「符師而已!而且是個叛逃師門的敗類,不敢被人發現,才特意裝出這副鬼樣子出來嚇人!我猜的對嗎?」
蝠怪兩隻猩紅的大眼閃了又閃,最後逐漸暗淡下來。
整副身軀開始朝後凸起。
在梁玉珠驚愕的注視下,一個人形模樣的傢伙破開蝠怪後背,鑽了出來。
此人皮膚滿是褶皺,像是從火海里生還出來的一樣,沒有面容。
鼻腔塌陷,耳朵更是一邊沒有,另一邊只剩一半。
唯獨那雙眼睛,格外的明亮。
彭超笑了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老喜歡裝神弄鬼了!不知道長出自東晉哪座道觀?可有名號?」
「回陽道觀,張天道坐下第八弟子青牧!」男人講道。
「我奉師傅之命,來取回屬於東晉的道隱劍!彭超,你若是識相最好主動把劍交給我,我興許會留你個全屍!」
「好賴都是個死?看來咱是沒得談了?」彭超冷冷地看向他。
男人可沒什麼心思和他開玩笑,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淡藍的古符紙講道:
「這可是我師祖當年留下來的東西,內含先天靈力,催動符法後危力無窮!你果真不後悔?」
見對方無動於衷,男人指尖范紅,於張符紙之上迅速畫符。
施法之前,對方還特意對著符紙施以大禮:「感謝師祖垂愛,青牧此次定是不負門派所望,一定殺了這賊人!」
藍符飛揚入天,濃雲滾滾。
緊接著雷聲大作,數道粗猛雷柱劈了下來。
雷電勁力之大,整方天地都為之顫動。
雷柱擺出一種古樸的法陣,開始在那片區域來迴旋轉游移。
所過之處,大地瞬為焦土!
石塊亦是在剛剛不碰到雷柱的一剎那便蒸發不見。
藍光刺眼,持續了很長時間。
被雷陣刑罰過的區域,竟然開始瀰漫起了雷霧,久久不散。
直到四下再次歸於沉寂,始終保持沉默的毀容男開始在焦土之上搜尋著自己的獵物。
突然大叫一聲:
「你為什麼還不死?」
那麼大片的區域,草木皆盡,石土成坑,焦黑一片。
可唯獨中間卻露出個不大的圓形,裡面不管是人還是物,什麼都沒有改變!
一隻金絲網狀的籠子罩在彭超二人頭頂,上方還額外連結著一根長長的細鐵柱子。
彭超在裡面恥笑道:「哥們兒用雷用了多少年了,想殺我,換個別的花樣如何??」
毀容男倉惶之下再次掏出深紅色的符紙:「這是我師祖……」
「又是師祖?你師祖對你挺好啊?」彭超搖了搖頭,擺手道:
「算了,還裝個什麼裝?替師索要道隱劍,把自己裝得那麼冠冕堂皇幹嘛?你若果真是前來辦事兒,為什麼又千方百計地想完成楚非然的任務,保住那十三萬兩銀子?」
「說白了就是個被東晉除了名的棄徒嗎?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愣在這裡賣個勞什子情懷?何不與我透露一下,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過錯,才會讓人家用那樣的刑罰對付你,連個正經人樣都不願給你留?」
「我沒錯!」青牧大喊:
「我只不過是發現了他們籌謀已久的秘密罷了!就因為此,師傅才廢我功力,毀我氣海。我原本就是南殷人,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國家陷入危旦?所以千辛萬苦地跑回來,想要將秘密公之於眾!」
「可……可我身份特殊,又人微言輕,國會根本就不會聽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