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自強拉得急切,生怕彭超跟晚了。
就連自己好不容易搶的那隻紋虎玉佩掉在地上都顧不上低頭去撿。
「到底什麼事兒啊,說清楚!」彭超越發疑惑。
只見對方頭也不回,一勁兒地往前沖:
「我們原本逛得好好的,正巧看見街邊有人在擺地攤售賣一種竹雞。」
「竹雞?」
「是啊!就是竹雞!雖然造型有點粗糙,但是那東西竟然是活的。站在地上不但能走,而且還會喔喔叫鳴。」
彭超皺眉:「有這種事兒?」
申自強不停點頭:「大D哥看得歡喜,想出銀子來買。誰知那個賣雞的傢伙除了收古劍之外,多少銀子都不賣!」
「古劍?」
「對啊!只要是年代久遠的劍,不看材質,生鏽了也不怕!而且那人看劍看得很是細緻,有個小童從家裡偷了把柴刀出來,他來來回回在上面摸尋了好久,最後不但給了雞而且還賞了對方三兩銀子。」
「那彭超D他呢?」
「大D哥特地從武器鋪子買了把上好的金剛劍,原本想換隻雞來著。誰知對方看也不看就說不行!把他給氣的啊!趁對方不注意一把扯開蒙面的布,想看看這腦袋抽經的傢伙究竟是誰!」
「後來呢?」
「只見他咬著牙說道,原來是你這狗日的!兩個人當街便打了起來。你快過去吧,大D哥被欺負的好慘....」
兩人又加快了步伐。
彭超始終不解,能夠把老四氣成這樣的究竟會是誰?
不多時,他們便到了主街口。
此時那裡圍滿了人。
人群內部,好一通雞飛狗跳。
彭超D那雙鐵拳使得虎虎生風,奈何不管自己如何猛衝始終就是觸摸不到對方身體。
被那個地攤商人一再躲閃,抓住衣領一把給甩到了爛劍堆中。
「他娘的,看我不砍死你個王八蛋!」
彭超D抽出把劍,再次撲了出去。
他劍招並不強,可那股子殺意卻是滿滿。
貌似拼了命也想在對方身上劃出道口子來。
地攤商人一隻手輕捏劍尖,莫名的有股子力道從劍柄反向傳至,不但震開了彭超D,順勢將其在空中連續翻轉好幾十圈才掉在地上。
而且方位剛剛好,迎面朝地,摔到狗屎上。
只見那商人踩著他的肩膀,很是淡然地說:「客官,咱們即便往日裡有些誤會,也不至於這般不死不休吧?」
聲音清朗,帶著磁性!
仿似一顆青石敲破冰河而所特有的通透感。
商人那捂面的黑布,露出雙精光慈笑的大眼,戲耍意味十足。
猛一抬頭,前方如山似海般的拳意滾滾襲來!
商人側身,拳意砸在旁邊的石碑上,砰砰作響,頃刻便擊了來個粉碎。
可還沒等他站穩身形,身後又是另一股子拳意,乘其不備,專攻腰後。
哪知,對方身上徒自多出了道淡藍色的符意,隱隱變大,竟然將拳意通通吸了進去。
彭超整隻拳都被吸在了對方後背上拔不下來。
只見那人淺笑一聲後,迴轉過頭:「想傷我?可不容易....」
咻得一下!
有張卡牌急速飛至,商人避無可避,被滑過臉旁,扯飛了蒙面黑紗。
有俊美的臉再次顯露出來。
鼻樑高挺,眼窩深邃,肌膚雪白,發若金絲。
迷離帶情的雙眸,配上翹彎的山羊鬍,明快俏皮之下帶著股子邪魅,使得男人見了嫉妒女人看了貪求。
人群中那些意亂情迷的年輕女子忍不住輕哼起來....
「果真是你!」彭超咬著牙說道。
這個一直蒙著面的地攤商人正是張天凡。
被踩在地上的彭超D仰頭看見主人後驚呼:
「老頭!你能看見了?眼睛什麼時候好的?」
彭超卻是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傢伙。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在玉龍雪山上,這王八蛋騙自己徒手觸摸那冰花,最後直接將他推到弱水河中活活淹死的場景。
「張天凡!你怎麼還沒死啊?」
彭超暴呵了聲,用氣海靈運直接撞開對方的符意吸盤。
然後連綿不斷的拳意再次湧入。
張天凡身體逐漸虛化,反倒是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地方,顯露出個淡淡的身影。
拳海猛擊原來的影子,瞬間破碎,竟然讓彭超撲了個空。
而另一頭那個淡淡的身影卻再次轉濃,變成了張天凡現在的樣子。
他嘴角淺笑:「上次一別,小友竟然沒死!沒想到兩年不見,功力近一步大漲,已漸漸有了衝破拳秀進入岡境之態。真是天賦斐然,可喜可賀!」
「可喜泥馬根毛!」彭超D從那頭撲了過來,連續在張天凡身上砍了四五劍。
劍劍觸身卻劍劍被對方身上遊動的符意給滑引了下去。
彭超赫然而起,在空中又是一拳。
張天凡連身閃退。
只見彭超在降落到玉面小生處後,一把便將其甩飛了出去。
原本不會拳意的彭超D飛躍而起,猛揮出拳,連連轟擊拳勁。
兩人互相拽著手,像個奇怪的玩偶,不停地拉扯對方向前。
你一波,我一波,拳勁滿滿,轟得張天凡身上的那道護體藍符支撐不過來,頃刻崩碎!
張天凡大驚,憑空再畫新符。
哪知主僕二人攻速太快,符文還沒成型便再次被拳意擊碎。
借著那股子勢道,二人隨後一齊出拳,拳海瞬間將中年人徹底包圍。
「看你怎麼跑?」
中年人避無可避,全身上下被轟得砰砰作響。
同時還發出陣陣慘烈的叫喊聲:「我敗啦...這回死定啦....」
眼看著身體即將被擊爛,可對方不怒反笑。
憑藉著股子直覺,站在最前面的彭超一腳便將玉面小生踹了出去:「快跑!」
嘭!得一下。
驚天一爆!
氣浪滾滾,掀翻了圍觀眾人。
此這股子威力,不但在地上炸出了個坑,幾乎把四周的窗戶全都給震落了下來。
等距離之下,離爆炸最近的彭超必死無疑。
可是在大伙兒抬頭瞧去的時候,就在大坑的旁邊,屹立著口精鋼座鐘。
鐘體微微變形,但內部卻完好無損。
站於屋檐之上的瀟灑中年人挑眉笑了下:「真有意思!閣下這手法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