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井字劍決在觸碰到那堵拳意高牆時,頃刻便困停了對方沖勢。
魏柏輕蔑笑著,心想:「腌臢拳秀終究是靠數量取勝,實力不過爾爾~」
橫豎兩道劍氣開始對著拳牆不斷向里切割。
「看老子不把你切成九塊!」魏柏揚聲大喝!
可就是一剎!
原本僵持的劍氣頃刻崩壞!消失不見!
這下輪魏柏楞住動彈不得了。
就在拳牆砸下來的瞬間,幕冰衝擊向前,帶著魏柏躲了過去。
轟!轟!.....
連綿不決!不停地砸著那座擂台。
直至砸塌..砸爛....砸沒了形...砸出了個坑!
「這...這拳秀怎麼跟別人的不一樣?」魏柏痴痴地問道。
幕冰亦是搖搖頭:「他的拳意比我們以往見到的北楚拳手都要使的密,使的堅。難道....」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魏柏。
魏柏癲狂握劍而起:「我就不信他個五甲能一躍跳到拳秀巔峰去!」
暴呵了聲後,周身紅光爛漫。
隨後如雷似電衝殺而至,劍鋒使然,在瞎子周身無數次地劈砍。
幕冰亦是飛起,運用自己那寒冰真氣,開始不停地朝對方射出冰彈。
冰彈在觸碰到瞎子腿上時,立馬凍結起來,不讓移動。
然後雙劍秀髮瘋似的圍著地上的靶子亂砍。
彭超雙拳揮出道道拳意,那滾滾而至的勁道逼得對方接連躲閃。
幕冰在上方遷移,魏柏則是游移至後妄圖一劍削斷瞎子右腿。
哪知瞎子側身催勁,陡然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抓住了魏柏長劍,一下子便把那柄玄鐵給捏成數段。
之後瞎子揮拳對準魏柏面門。
紅光一閃而過,劍客提劍擋在對方身前。
接連的拳意結結實實打在了幕冰身上,他整個人如紙片般被鮮血染得透紅。
「不!」魏柏大叫了聲,抱起同伴猛飛起。
那道紅光狹長悠遠,劃空而去,絕不停留!
劍秀的離去讓嘈雜的碼頭一度陷入安靜。
「幕師兄!魏師兄!你們別丟下我先跑了啊!」江別鶴指著天邊那道霞光大喊著。
一扭頭,發現瞎子已經走了過來。
咔嚓!
原本斷裂的右腿再次彎折。
於是大殺四方的拳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摔入泥坑之中。
「上!給我射箭!」貴公子驚慌喊道。
周邊數十個護衛早已搭弓而起。
只是不知為何,卻沒有一個人放箭。
不管公子呵斥得如何大聲。
這些人眼睜睜地看著瞎子慢慢爬起了身,一步步地朝這邊挪。
不知道是誰先扔掉手中武器的,剩餘人紛紛脫手,然後一鬨而散。
江別鶴這回是真的急了,掉頭便跑。
可道道拳影擦肩而過,轟到其身前,反彈之力直接將貴公子震了回去。
彭超對準他的腦袋,揚起鐵拳便要砸下。
「你殺了我後,姓申的一家人也就活不了了!別忘了你還差我們江家十八萬兩銀子呢,再加上一條財閥的命,這輩子你們幾個也別想走出南殷!」
瞎子楞在當場,揪住其衣領,又是陣拳山意海。
徑直對著江別鶴周邊砸下。
砸得大地砰砰作響,也砸得貴公子臉色煞白,直接暈死在了那裡。
彭超將這個富二代扔到了地上後拾起一張長弓支撐著身體慢慢朝碼頭行去。
接連問了好幾個船家,始終沒能找見北楚的商船。
直到最後才有個好心人說道:「一個時辰前,對方就走了!」
斷腿瞎子仰望在岸邊。
他看不見夕陽,夕陽卻射出道道霞光在其身周批下層晶光閃閃的霧靄。
嘭!得一聲。
天空飛來一顆巨彈,雜碎了浮橋。
瞎子騰空而起。
可還沒等他落地之時,接連又有數顆炮彈向其飛來。
瞎子砸碎那精鋼鐵丸,最後一顆則是反向彈飛出去,把裝填火藥的炮筒轟成了碎片。
當其錯愕之際,已經有不下上百名火銃兵沖將而至把他團團包圍。
後續跟過來的部隊越來越多,長槍兵,勾鏈兵,盾甲兵密密麻麻,不下千人。
有位將軍騎馬橫刀而前,指著不遠處的瞎子大叫了聲:「放!」
火銃兵開始一排排射出彈丸,密密麻麻,瞬間便將浮橋穿成了個篩子。
緊接著炮兵又跟了上來,裝填好彈藥亟待發射。
「住手!」有人大喊了聲,帶著伙衙役沖搶進來,攔在中間。
正是平原府尹蘭羽國!
蘭羽國指著馬上的將軍質問道:「周朝先,沒有批文你竟敢擅自調集守邊部隊,難道就不怕軍法嗎?」
將軍則是冷哼了聲:「我接的可是武統會的軍令!」
他指著瞎子說道:「江別鶴公子乃右統校尉令,又是國會親定的御用賢臣,而這傢伙竟然敢傷我南殷軍官,按法理我自可帶兵入境,不必向你報備!」
要說富人有錢之後為什麼總會給國家捐獻大筆錢財就為得到個虛名?
虛名對於貧苦百姓,普羅大眾來說還真是寡味的很。
可關鍵時候,這便是足以調動國家機器護我周全,幫我脫身的一大利器。
蘭羽國自然知曉其中的厲害。
武統會那名高官又是江家一手送上去的「護台柱」。
說白了,今日把整個南殷國的守備軍全都耗光後才將瞎子撕扯成碎片的話,對方都不待心疼的。
奈何蘭羽國卻心疼不起。
即便他是受楚非然所託才過來瞧瞧,可彭超的死活對他其實並無多大痛感。
奈何那個名聲!
若果真讓守備軍在他的地盤上抓人,就地正法,然後堂而皇之的離去。
這何嘗不是江家在梁家頭上硬生生地拉了一泡屎?
到時候別說他,就連他那個議長父親都有可能被梁家直接推翻換人。
這種代價,蘭羽國負擔不起。
只見他抽出一把刀後帶著手下便護在了彭超身前。
周朝先驚怒道:「蘭羽國,你要幹嘛?找死嗎?」
蘭羽國則是厲聲大喝:「罪人彭超,枉顧決鬥函宣告細則,在比武場上動用真氣,傷害對方二人。我平原衙門現如今將其緝拿歸案,按律例關押五日,罰銀三千!」
平原府尹冷眼盯著馬上將軍:「他動用真氣在先,破壞規矩其次,然後才傷了江公子!不管如何,有資格最先判罰的是我平原府衙!誰都搶不了!若是膽敢傷我衙差,壞我律法,在南殷可是重罪!」
周朝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