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皮旗子!

  「我靠,這裴金難道是個變態殺人魔不成?」

  彭超放聲大叫,奈何從口中發出來的只是些字語不全的咿呀之聲。

  他想抽牌直接乾死這狗日的,可平日裡抽牌都是需要提前結好特定手勢的呀,而這裴金在綁自己手腳時為了防止偷跑,直接塞了個大圓石在手間,之後整個給綑紮在了一起,他想雙手結印?簡直是在做夢!

  雙腿又在止不住地顫抖著,眼淚更是流成了兩股汪泉,止不住地搖著頭,悲催著那張臉,懇求對方放過。

  裴金只是輕輕地將手指豎在嘴上擺出一個噓的姿勢。

  「別怕!你怕都沒用!如果讓你少受一分疼痛,我這曾經叱吒江湖的瀚海第一仵作,就是失職!」

  「什麼?仵作?」彭超徹底泣不成聲,昏暈了過去。

  可裴金又哪是那種慈悲之人,直接一盆冷水下去,又活脫脫將彭超給澆醒了過來。

  「兄弟啊,你得睜開看好了啊。我等了幾年才等到一個真正願意聽我說話的人,這些東西過一會兒會一把把地試驗在你這身上,怎得,不藉機和它們多熟絡熟絡?」

  「我草泥馬!」彭超狂吼,裴金卻看著那張苦相笑個不停。

  他先抽出一把月牙形的小刀慢慢地在彭超脖子大動脈處比劃了下:「殺人得先放血,這不用我告你吧?一開始想的是像殺豬那樣一榔頭砸在腦袋上,等你暈過去後直接拿盆去割你脖子來接血,後來還是覺得那榔頭太大,不適合你這種細皮嫩肉之人,外一力道沒把控好,將腦袋給砸個稀巴爛,後面還怎麼玩?」

  彭超用嘴來回咬著:「泥馬......」

  裴金微笑問道:「是不是聽上去就很帶勁?兄弟啊,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著他又從箱子裡掏出一把更為小巧細短的刀來,刀柄能握在整個手裡,可刀身卻只有拇指長短。

  「什麼?這是幹嘛的?你可問對人了。別看這把刀小,它可是開你皮縫的一把利器啊。有了它,從你脖頸的放血出順著肚子這麼一剌,之後整張皮就好扒了!扒皮幹什麼?當然是要曬成皮干來做旗子啊,我要將你這張人皮製成一面威風八面的四角大旗,高高地掛著那肉鋪店前,告訴路過的所有人,惹我裴金的女人,就是這副下場!」

  彭超已經罵遍了他家十八代祖宗。

  「要說剝皮最好的工具還得是接下來的這把刀」裴金緊接著又抽出了一柄月牙形的細刀,摸了摸那鋒利的刀刃,剛想繼續向彭超講解,哪知門外開始傳來了一陣不小的碰撞聲。

  那既是碰撞,更是一種深度的交流。兩隻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情趣直接在滿是血污的地方開始止不住地媾和,而且時不時地發出些由內而外響徹致極的怪哼,吵得人心煩。

  裴金剛說在興頭上,被這兩隻不識趣的畜生就這麼直接給打斷了,那股子邪火可想而知。

  「這對不要臉的畜生,是反了天了不成?」

  說完提起桌上的屠宰刀惡狠狠地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豬圈裡就傳來了男人的辱罵聲,公豬嘶吼之聲,相互之間的衝撞聲。隨著一聲撕裂,豬開始仰躺在地上翻滾了起來,那股子血污在門外隨意噴灑四射著,場面恐怖得很。

  公豬從一開始的狂吼,漸漸的變成了嘶鳴,後來動作也跟著小了下來,以至後來的動都不動一下。

  裴金從圈外拿出一把斧頭來,開始一下一下地奮力朝上面砍......

  豬人大戰之時,彭超哪有看戲的閒心,翻身跪起,就將手邊繩索在桌上刀具上磨。他抖得太過厲害,平衡一失,又摔倒了下來,趕忙又支撐起身子,繼續幹個不停。

  「老天啊!你救救我吧,讓我解放出雙手,殺了這變態為民除害。除不了害沒關係,能先放我逃命嗎?大老遠的從異世界穿越過來,被人皮匠做成旗子,說出去都丟人。系統啊,你說出去不也臊得慌嗎?」

  眼見繩索已割了一半,嘭!得大門一響,彭超趕忙縮了回去,心想:「死定了!這回死定了!」

  裴金雙目血光,又從門外提著顆豬頭走了回來,直接扔到地上,吐了口痰後狂罵道:「就你他娘的長了那個東西?就你這畜生乾娘們龍精虎猛?最後還不得全死在老子手上?」

  他滿臉血污,燈光一照,陰森得格外怕人。

  彭超忍不住扭頭避開了他的直視。

  裴金慢慢走了過來,從箱子裡抽出一把直長的刀,抵著鬢角不住思索著:「我剛才講到哪裡了?」

  誰知樓上傳來了那婦人的吼叫聲:「裴老三,你個沒用的東西,幹活能不能麻利點兒,老娘晚飯還沒著落呢!」

  彭超心裡一萬個草泥馬!

  這惡毒婦人,要不是她哄騙裴金說那情夫長得五短身材還是個啞巴,彭超至於被敲暈了帶回來當豬宰嗎?

  現在倒好,眼見自己姘頭倖免於難,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躲在上面躲個清淨,說好的道義呢?咋這麼不講誠信呢?

  現在倒好,嫌棄底下裴金囉里囉嗦動作太慢耽誤自己吃飯了?這家人全都是些壞種!

  再說那孩子,剛才裴金殺豬陣仗那麼大,愣是睡得麻香,這長大了還說不定能被培養成個啥怪物呢!

  我的天啊!秦三!永別了!彭超仰頭哀怨大叫。

  裴金似乎習慣了被老婆使來喚去,唯命是從,面色和順地朝樓上說了句:「孩子他媽,馬上就好,別著急!」

  說著低下頭直接就換了副臉:「白兄弟啊!真是你命不好,我媳婦兒她就是那種人,心急得很。咱們也別再瞎嘮了,早點兒幹活,你也找點兒下去超生,我待會兒還得做飯呢。」

  說著,裴金拿起剛開始的那把刀,看了又看:「我與它們的情分太深,一般人註定是理解不了的。待會兒宰了你之後,我會將這些朋友細心地擦拭一番,晚上睡覺之時緊緊地抱著它們,過去的點滴需要彼此之間慢慢去細細回味。」

  彭超吼得整個嗓子都要啞了,可他依然在不遺餘力地大喊著。

  裴金輕輕搖搖頭安慰道:「聽話,很快就會過去的,剛開始會疼一下,後面就安靜了,整個世界全都安靜了.....」

  彭超:「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