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爺,您回來了?」王喜依舊是笑臉相迎。
彭超D又是擺出了副老闆模樣,坐在正中央:「小喜子,給爺雇幾輛大車來,再找幾個下人把這幾天買的東西全都裝到車上去。」
「爺您這是準備要走了嗎?」
「明日一早便走!」
王喜笑容不減,端上茶具,給三人沏了新茶。。
彭超D扭頭看向這個只笑不動的傢伙:「去啊!楞在這裡幹嘛?你們酒樓的費用我可是提前預付的足足的,丁點兒都沒少下啊!」
小二連忙點頭,視線一直盯著對方手裡的茶杯上。
彭超D何其精明,扣住其胳膊說道:「喜歡這茶,要不你先喝點兒?」
王喜徹底慌了,掙脫出手,抓起竹燈頃刻打翻在地。
整座大廳立馬昏黑了下來。
可這或許才是暴風雨到來前的一個信號。
酒樓的大門被從外立馬釘死,就連窗戶和後門也被鎖得死死的。
彭超E大叫道:「什麼情況?生日驚喜嗎?」
下一秒,四面八方開始射來暗器。
比手掌還粗的鐵爪連帶著長長的繩索,鐵爪鋒利無比,若是被觸定是皮開肉裂。
三人連忙躲閃。
可這些鐵爪與其說是暗器,不如說是固定器具,橫豎穿插過來,幾乎是將他們定格在了中間的空隙中。
突然!頭頂開始降下鐵鏈網,整個將幾人給罩在了裡面。
「大伙兒一起上!」
轟然一下,酒樓內衝出很多持槍刺客,齊刷刷朝著這邊攻來。
即便是彭超D和彭超E,面對這厚實的鐵鏈鎖網依舊是使不出力,脫不開身。
幸好彭超B機警,率先奪過某人手裡的槍,掰成兩斷,橫批一招,劍氣使然,立馬震退所有。
這時,牆角有人喊了聲:「放!」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雨開始從四面八方朝這邊射了過來。
兩兄弟立馬蹲下,獨將彭超B露在外面。
只見,彭超B雙手哥拎半截槍桿,挽出兩朵劍花密實似牆,紛紛擊落射過來的箭失。
前後那麼多箭,楞是沒射中一支。
隨後,冷峻男子雙手抓住鐵鏈,仰天大吼。
周招氣勁爆發,手臂變得又粗又劇,似乎下一秒便會迸裂開來。
扒拉!
鐵鏈被扯斷。
三人割開周邊的繩索跳了出去。
這時又有一撥人衝上前。
人人持刀,身手明顯要比上一波強出不少。
彭超D變回本來模樣,與彭超E合攻一路,而剩下的則是全部交給彭超B.
南殷以劍出名,而堂而皇之拿刀示人,而且建制這麼齊全的只有駱家的私家兵——雄風營。
聽說能進到這裡來的,個頂個都是用刀好手,亦是不乏千里迢迢從北楚逃來享福的刀門新秀。
說得反正是天花亂墜,而耍得更是虎虎生風。
刀甲二三重在民間也算是個高手了,只不多對方碰到的是個瘋子!
唯獨彭超B從頭至尾手中都沒有再奪兵器護身,宛若是一頭餓了好幾天的獅子跳進了羊圈,見什麼咬什麼。
有人的刀好不容易出竅卻被瘋子一把折斷。
有的人三五成群蜂擁過來,但見瘋子橫出一拳,漫天拳影直接打得幾人吐血倒地,哀嚎不止。
「他...他是秀境!他是拳秀!」
有人倉皇大喊了聲,所有人開始調轉方向往外逃。
要說這人啊,你不能太囂張。
雄風營當時給老闆夸下的海口是,只要他們在,只要給他們空間,絕對能將籠子裡的野雞們剁成肉泥。
可首先得有籠子!
現在當然籠子有了,外面的人把這整座酒樓封得死死的,就等著隊長高喊一聲:「他媽的老子今天宰人宰得不盡興!」
哪成想.....
嚎哭!求饒!不時有人在裝門,臭罵外邊的沒有良心,幹活這麼實誠幹嘛?
當彭超D將燭火重新點亮之後,看著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彭超B磕頭的黑衣漢子們,他不住皺眉: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殺我們三個,難道這南殷國連王法都沒有了嗎?」
帶隊的那個大漢一時愕然,心想你們自己犯了多大的事兒自己不清楚嘛?
正當這時,轟然一下,酒樓大門被跟巨木錘給衝破。
黑衣人人手一個銅丸齊齊對著地面砸,煙塵滾滾,不能視物。
彭超D三人被這濃煙驚擾不急的時候,對方拼了命地往外爬。
彭超E見到這些「臭蟲們」,突然來了興致,拾起地上的刀像是趕牲口一樣往外抽打。
「回去嘍!回去舔你主人的狗盆去嘍!」
趕得興起,隨著衝出門。
誰知下一秒,整個人立馬定在當場。
約莫有二三十人的長隊橫排立在酒樓前,人手一把火銃。
火焾燃盡,瞬間,砰砰砰!射出好幾十顆彈丸。
彭超E哪能反應過來?純粹在那裡當活靶子!
「小心!」大門內衝出個黑影,橫轉而出擋在弟弟身前。
劍影重重,在銅丸面前依舊宛如薄催碎紙。
但見血光飛濺!
那宛若鐵山一樣的人,橫倒了下來。
「一隊下,二隊上!換藥!」
面前眾人齊刷刷行動,二隊又開始點燃火焾。
相互間隔其實並不長。
可也就是這份間隙,有隻手愣是一把將門外的兩人給拽了回來。
砰砰砰!
又是一輪射擊!
木板被撮成了蜂窩,就連厚牆亦是不免穿孔。
只不過樓內之人再沒露頭,樓外火銃隊也不敢擅入,雙方暫且僵持在這裡。
「老二,堅持住啊老二!」
兩兄弟守在彭超B的身前,不住地給他按著身上的血洞。
彭超B狀態很差,不過所幸在挨子彈時真氣護體,減輕了銅丸力道,沒有傷及肺腑,命還尚在。
「王八蛋!王八蛋!」彭超E紅著眼大叫起來,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拾著東西,。
「你在幹嘛?危險關頭還在玩?」彭超D叱罵道。
「我日他祖宗~」
酒樓外,人頭攢動。
各種製備的人都在。
有維持秩序阻礙無關人等越境的衙役,有拿著兵器的士兵,有調製著各種木製攻擊武器的匠人,有擦拭火器的兵工人員,甚至還有暗殺隊。
密密麻麻,不下千人。
一波一波,身上穿著的衣服上繡著各自的徽章,很是古樸的徽章。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里。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
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