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章為了什麼,命都不要了。

  密林之內,有個細小的聲音在閒淡地哼著歌。

  那個滿身髒污的瘦長男子用少女柔嫩的細發開始撩撥其身上敏感部位。

  小薇想大叫,可是口中所塞之物讓她發不出聲。

  「哎呀!真是暴殄天物!」

  未羊調笑道:「尤物竟然被亥豬那個醜八怪藏在了這裡,虧我一通好找啊!」

  男人越看女子越喜歡:「這事情既然寅虎牽了頭,想讓我白出力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倒要看看,他這個莽夫能幹出個什麼樣子來!」

  廋長男剛要對著少女上下其手,沒成想一道黑影直接從上方撲了下來。

  他閃身一躲,伸腳便將對方踹了出去。

  「狗東西,你竟然還敢來?」

  旺財亮著牙開始與其保持距離狂吼。

  未羊盯著它一笑:「呦!這麼年輕就裝上假牙了?誰幫你拔的?」

  黑狗大怒,又要撲過來。

  哪知未羊抱起少女便朝前猛跑。

  一個在跑,一個在追。

  黑狗雖然身快,可是未羊時不時發射出來的暗器卻是讓它有點兒猝不及防,所以只能相互保持距離,不停吠叫。

  轉眼間,便追到了兵寨側院的一處空地上。

  旺財繼續撲咬,未羊卻是拉動處繩索,腳底立馬大開,露出個深井。

  不偏不倚,黑狗正好掉了下去。

  四壁光滑,狗的四爪無法著力,根本就爬不上來。

  正當其狂吠之際,廋長男來到井口對著裡邊嘲諷。

  「畜生就是畜生!果真連腦子都沒有。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要將你引到這裡來?」

  男人伸出右手,兩指之間開始不斷搓著粉末。

  粉末細小,飄蕩下落,影如空氣中。

  黑狗即便屏住呼吸,依然開始覺得身體不適。

  不多時,便吐起血來.....

  ......

  在那個演武廳內,門窗早已封閉,四下漆黑一片。

  突然,一支弓箭射了過來。

  瞎子扭身抓住箭杆,忍不住想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可是個瞎子,有燈沒燈還不是一樣?」

  剛一說完,又是一桿長槍從黑暗裡直捅而出。

  彭超一腳便將持槍者給踹了出去。

  他懶洋洋地說:「既然是個拳師,咱們用拳頭說話可好?省得被別人嘲笑以大欺小,殺你殺得太卑鄙了些!」

  戌狗扔掉手中的兵器,開始迅猛揮拳。

  招式有張有持,中規中矩。

  對付一般敵手絕對夠用,可若是各中強者的話……

  但見一拳直接砸碎了面門!

  冷麵男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叫,隨後慢慢將臉型重新捏了回來。

  他起身又攻!

  這次卻是被彭超擰斷了左右手臂,整個人塔拉在地上。

  伴隨著幾聲咔咔聲響,再次如一個戰神立於瞎子身前。

  彭超皺眉:「你究竟是為什麼?修煉此種功法。雖能重塑身形,可疼痛依舊不減。甚至說,你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骨骼難以痊癒的苦痛感!你是精神病嘛?」

  戌狗沉默不語,繼續對著彭超猛攻。

  瞎子即便佩服對方的毅力,可是手上依舊沒有留勁。

  隨著數聲慘叫,戌狗四肢又被擰成了數段。

  彭超咬著牙罵道:「這是在為被你們害死的村民討得說法!」

  戌狗趴在地上開始慢慢朝門口挪。

  拉開牆邊繩索,立馬有道厚實的大門落了下來。

  彭超機警,閃身便要往出跑。

  誰知戌狗接好骨頭,死死地堵在那裡,即便承受彭超數拳依舊不退。

  隨著石牆的落下,刺客終於是將瞎子困在了裡面,也讓自己半個身體壓在底下。

  那麼重的石頭,頃刻之間便壓碎了胸骨,砸壞了血肉。

  戌狗半邊臉不住地朝廳內角落看,最後失了神。

  彭超站在那裡,不解地質問著地上的屍體:「為什麼?就為了將我困在裡面?你到底是刺客還是給人賣命的死士?」

  哪知原本的那處黑暗盡然開始傳出人聲:「是刺客,亦是死士!我心情好時可以拉他入伙,心情差時隨意用他練招,若是哪天想殺他,只要動一下手指頭他就得去!因為,他就是從小被我養在府中,伴我成長的一條狗,和你那條一樣乖巧。」

  彭超嚇了一跳,他在此處這麼久,怎麼就沒能察覺到對方的氣息?

  黑影慢慢走近,與彭超只有幾步之隔。

  彭超光能聽到他的腳步聲。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叫寅虎。」

  「我的狗是朋友,你的朋友是狗!咱倆可不一樣。你才是要與我對殺的人?」

  寅虎挑了挑眉:「應該不難猜吧?別人都想殺你,唯獨我不同。我就想單純地與你比拼比拼!看看這個能將武侯府掀個底朝天的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彭超:「你也是拳秀境?」

  寅虎坦然笑了下:「你不也是拳秀境?」

  二人沉默。

  突然彼此揮拳,漫天拳在空中相撞,砰砰作響.....

  ………………

  亥豬走到鎖鏈中間的節點處。

  一支鏢射出,連帶著將左邊鐵籠的黑布撕了下來。

  大山整個人愣在當場!

  因為大鐵籠里關著的滿滿都是小孩,估計有十來個。

  這些孩子似乎先前被下了藥,所以從始至終沒有哭鬧之聲。

  婦人朝右撇了撇俏臉:「你猜那裡關的是誰?」

  大山緊緊握住拳。

  亥豬詭異一笑,抽出腰間的細劍橫砍而過。

  左右鐵籠同時落下。

  莽漢大急,閃身過去一隻手各拉一條鏈子。

  鐵籠本就很重,裡面又關著那麼多的人。

  莽漢兩條手臂青筋暴露痛苦大叫。

  他拼命地往回拉,而左右鐵籠何嘗不是想將其分屍?

  婦人立於漢子身後,她開始不停地撫摸著漢子後背上的傷口,以致後來整個人再次抱住了他。

  莽漢呵斥:「賊婦,你要幹什麼?」

  亥豬含情脈脈:「你兩手抓著鐵籠是會死的。可你放下哪怕任何一邊,這一方內的人掉下去同樣是個死!」

  「不如……不如我幫你一把?將兩邊同時撒手?你放下了同情心,當下了對她的愛,了無牽掛,剛好和我在一起?」

  婦人言語誠懇:「我不比那個小女子差,我缺得同樣是個愛我,願意為我去死的男人!」

  莽漢吃疼大叫:「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