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章 苦刑犯

  蒼莽林間

  一位殺神在提劍飛馳。

  有棵大樹擋在最前面,他拔劍猛揮,當下便劈成兩半,穿插而過。

  前方又出現塊巨石,頃刻間被其砍成數塊。

  可笑,巨石算個什麼?

  誰敢阻礙老子逃命,我讓他不得好死!

  轉眼間,申猴已來到處橋前。

  橋上列隊通行著些犯人,低垂著頭,哀怨不堪!

  劍客速度不減,抽劍便迎了上去。

  人命?他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這群人人遇到他申候,只能自認倒霉!

  最前排的幾個苦刑犯見到殺神逼近,直接驚呼了起來。

  殺神,看都不看對方,抽劍便朝幾人脖頸處斬去。

  哪知,咻得一下,像是有個什麼東西眨眼飛了過來。

  原本還在空中張牙舞爪的殺神,一下子沒了身法,順勢從橋上跌落下去。

  萬丈深淵,像只在峭壁上踩錯了石塊的山羊....

  隨著那聲驚叫,也徹底宣告了對方悲苦命運的終結。

  苦刑犯紛紛佇立在橋頭,哪知身後接連有鞭子抽來。

  「大人,別打了!剛才有個人掉下去了!」

  一個頭上刺有青花的和尚瞥了下面一眼,隨即一鞭子就抽到了那人的胳膊上,留下道深深的血印。

  姑娘痛苦大叫,惡僧卻是不以為意,揚起又是一鞭。

  啪!

  鞭子在空中被只大手接住。

  惡僧滿臉的驚訝,一抬頭,又被那張黑鐵大臉著實嚇了一大跳。

  「你..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粗莽如山的巨人蹲在橋面徹底擋住了去路。

  他冷冷地盯著惡僧,就像地獄夜叉在盯著剛送下來的第一批惡鬼一樣。

  巨人身旁則是並排站著三胞胎。

  三人三相,一併將腦袋伸入到橋欄上的洞中向下瞧,自顧自聊著天。

  白衣書生:「怎麼回事!剛才不還能彎嗎?一眨眼又不行了?而且只要你運功想打彎路徑,卡牌的附帶效果就爆不出來。讓我以後怎麼辦嘛?」

  混吝頑主冷哼了聲:「秀境若是那麼容易突破,滿大街不都是神人了?誰讓你在擊殺蕭炎的時候非要吃那升境丹,現如今久歷家門而不如,悲劇啊!」

  白衣書生氣得發火,扭頭便和江湖頑主互罵起來老娘。

  旁邊那個妙顏戲子卻是不屑地瞥著二人:「你倆不是一個娘啊?你娘生前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嗎?大老粗!」

  戲子眼神一掃,目光直接就定在了匍匐在地的少女身上,雙眼秋波暗送,嘴角彎出一抹狡黠:「姑娘,你說是不是?」

  僧人被這幾人給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可知敢截佛家刑徒者,皆是重罪中的重罪!」

  彭超冷冷地瞥著和尚:「他們一個個犯得都是什麼罪啊?被你人不當人一樣對待?」

  這時,後排又有三名惡僧走了過來,提刀提鞭,有的還直接扛著斷骨的刑具。

  「你們這些人想找死不成?我可告訴你們,侵犯了佛門戒僧,就是與整個正陽寺為敵!」

  「喲!竟然是正陽寺的。我們小門小戶的可惹不起。」

  彭超笑了笑,隨後特意揪住大山的袖子:「愣著幹啥呢?還不給正陽寺的活佛們讓路?」

  大山愣了下,隨即側過身去,留出半個橋面讓其通行。

  那幾名戒僧明顯得意不少,心想又遇見了軟蛋。

  揮舞著鞭子讓苦刑犯們一個跟著一個朝前走。

  橋上風緊,有個大肚子的孕婦大概沒站穩,扭腳摔在了地上。

  戒僧惡狠狠地提鞭,迎頭便要抽上去。

  彭超淡然地把玩著手裡的方牌,可還沒待他出手,一個小伙子直接撲了上去護在孕婦身前,後背重重地挨了一下。

  他吃疼抱怨道:「你們還有沒有點兒人性?她肚子裡面還懷著孩子,哪能經受得住你們這般折磨?」

  拿鞭子的僧人一腳將其踹倒,破口大罵:「異教分子你瞎說個什麼?吃楚國的,用楚國的,反倒在楚國境內傳播他教利好。你們哪配有臉活著,反正都是一死,死在哪裡不一樣?」

  小伙子反駁道:「我們是鄉里送去司政戒堂研習佛法痛改前非的佛徒,不是苦刑犯!」

  小伙子小心翼翼地從懷裡取出張批條來,紅章紅印,很是逼真。

  為首的那名戒僧接過紙條,看都沒看直接撕扯揚飛了出去。

  「就你們這些垃圾有什麼可教的?佛家即便在你們面前誦讀千經,難道會抹去你腦子裡對他國的執念嗎?你即便閉口不談,不再宣揚,可那顆心早就黑了,怎麼能洗白?」

  「痛改前非?」他恥笑道:「你知不知道司政堂是個什麼地方?正陽寺在各縣都設有司政堂,你見過有幾個送過去的人能活著改造出來的?」

  苦刑犯們一個個楞在當場,不少人嚶嚶哭了起來。

  戒僧還要繼續打,哪知有人突然大喝了聲:「活佛大人!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過他們?」

  「?給你面子?你算個什麼狗東西?」

  幾人抬眼一瞧,正是混吝頑主。

  頑主手裡握著幾張銀票跑了上來,硬塞到幾人手裡,一人一張。

  這些四大皆空的僧人一開始還推推嚷嚷,頑主卻是懇懇切切,不多時,兩方竟然處成朋友了。

  一大夥人借著休息的名義拉到橋對案,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調笑著,很是親近。

  「哥哥們,能告訴小弟句實話嗎,這些人被押過去到底要幹嘛?」

  為首的那名戒僧摸著銀票歡喜得很:「還能幹什麼?現如今各地不是都在建佛堂嗎?除了佛堂上面規劃還要再建數尊十幾米寬,三十多米長的佛塔和巨身佛像。女皇陛下雖然批了案子,卻不批錢批人。佛家沒辦法,只能抽掉各地的苦刑犯過去勞作。」

  頑主軲轆著雙眼:「那得多少人啊!」

  戒僧冷笑一聲:「反正都是些丟了命都不待心疼的異類,留著也是些禍害,還不如用這條命為佛門多做點兒貢獻!」

  戒僧對頑主頗為滿意:「你這人挺活套啊!可就是你那大哥腦子似乎有點兒毛病。」

  「他天生腦殘!」頑主很自然地來了一句,然後皺眉問道:「你們此次出門和佛門報備了沒哦?」

  有名戒僧大概興奮過了頭:「報什麼備,這回是出來單幹的。現如今苦刑犯可吃香得很,好多門閥爭著搶著截留這些免費勞力給自家建私院。死了直接一扔,省錢啊!」

  頑主豁然開朗,將這些佛門「兄弟們」反覆拉在一起,然後用手指著遠處書生:「你麼知道他手裡玩得那是什麼東西嗎?」

  戒僧們瞅來瞅去,頗為好奇:「擦腚的吧?硬倒是硬了些!這小子對自己真狠。」

  咻!

  紅光大閃!

  直接在戒僧群中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