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想這是一個糟糕的時刻。」貝拉克教授說道,「請不要用病毒學裡最專業的知識教訓我,我能看懂各大期刊上的文字,雖然不夠專業,但是我能知道文字後面蘊含著什麼。」
吳冕微笑,只是笑容有些冷。
「華夏,完了。」貝拉克教授道,「boss,回麻省吧,你只是和安東尼博士吵了一架,但是對於你們來講只是一個明媚的早晨,你發現郵箱上沾了一坨鳥屎,雖然影響心情,絕對不會耽誤你要去做手術。」
「貝拉克,要不要一起去天河?」吳冕笑著問道。
「我的神!」貝拉克教授高舉雙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吳冕,「那裡肯定要軍管,國民警衛隊端著槍,把所有人送到……」
「貝拉克,請不要用你們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吳冕道,「如果能軍管,我相信天河人會更開心。」
貝拉克教授瞪大了眼睛。
兩種截然不同的三觀激烈碰撞,他最後還是選擇了不相信boss說的話。
「貝拉克,問你一件事情。」吳冕忽然說道。
「boss,你說。」
「你猜撤僑後的,要是有確診病例,你們的大統領會怎麼做?」吳冕問道。
「boss,你和大統領更熟,一年前打高爾夫球的時候腹直肌鞘……」
「回答我的問題。」吳冕打斷了貝拉克教授的囉嗦。
「肯定送到最好的醫院!」貝拉克教授說道,「拯救大兵瑞恩,一模一樣的情節就會上演。」
「我猜是去軍事基地。」
貝拉克教授聳了聳肩,「boss,你的想像力簡直太……這是科學家必須擁有的素質麼?我怎麼感覺你和不想打疫苗的那些紅脖子一樣呢?」
吳冕眼睛微微眨了一下,貝拉克教授瞬間感受到boss身上即將迸發出來的那股子恐怖氣息。
「貝拉克,你用什麼語氣和boss說話呢!」貝拉克教授瞬間分裂,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個貝拉克馬上站到吳冕一邊,對著空氣呵斥道,「今年的流感格外嚴重,你難道不知道麼。尤其是越靠近馬里蘭的地方,流感患者就越重。」
「可流感和軍事基地沒什麼關係,這都是陰謀論。」
「boss……」
「貝拉克,別鬧了。」吳冕揮了揮手,「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去天河市。」
貝拉克教授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
「既然你來了,我給你一個很認真的建議。」
「boss,你說,是不是我的手術哪裡需要改進?」貝拉克教授眼睛裡閃著星星,詢問道。
「不,我建議你留在這裡,觀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吳冕道,「雖然現在看起來情況很糟糕,但……我沒什麼邏輯縝密的理由,只是一個建議。不是從boss的角度,而是作為一個朋友,給你一個衷心的建議。」
「……」貝拉克教授怔怔的看著吳冕。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吳冕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是薛春和。
「薛院,新年好。」吳冕笑呵呵的給薛春和拜年。
「吳老師,有一名發熱的患者。」薛春和急匆匆的說道。
「你說。」吳冕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既往史里,患者4個月前去三亞居住。回來過年,在天河國際機場經停。經停期間患者沒有戴口罩,也沒有出候機區,只是上了一次衛生間。」
「有人在天河登機麼?」
「剛查了一下,沒有。」薛春和說道,「吳老師,我也覺得不像是新型肺炎。但省廳要求儘快確診,所以……」
「……」吳冕的手用力的握著手機,甲床泛白。
「患者回到省城後沒有遇到感冒的人。」薛春和繼續說道,「現在我們不清楚是不是和天河市的情況有關係,您能來看一眼麼?」
「在幾院?」吳冕問道。
「二院。」
「我這就去。」吳冕道,「他們那面有防護服麼?」
「有。」
「薛院,通知二院那面和患者接觸的人全部隔離!」吳冕很肯定的說道,「所有人!」
吳冕沒繼續說話,掛斷手機,臉上似乎籠罩了一層陰雲,電閃雷鳴。
「boss……」
「閉嘴。」吳冕冷冷說道,「貝拉克,你可以回去了。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酒店。」
貝拉克教授無法理解吳冕的意思。
「哥哥……」
「我有一種感覺,患者已經把病毒帶到省城了。」吳冕輕聲說道。
「emmm……」楚知希疑惑,「哥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只是發燒而已,雖然經過天河市,但沒人登機麼,患者也沒出機場。」
「患者去了一次衛生間。」
「哥哥,你太緊張了。」
「不。」吳冕很堅定的說道,「只是感覺。Ro在3-6的病毒,還有超長潛伏期,我沒遇到過。你留下來,準備要去天河的東西。我去看看,奇怪……」
吳冕說著,眉頭緊鎖。
「boss,我也想去。」
「你去幹什麼。」吳冕不屑的說道,「你又不是重症醫生,也不是呼吸科醫生,更不是病毒專家。」
「我要證明你已經慌亂了!」貝拉克教授笑道,「只是一個流感的患者而已,boss,用你們的話說叫什麼來著,我想一想。」
「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簡直太貼切了!」貝拉克教授說道,「讚美漢語的精煉、簡潔。」
吳冕沒理睬貝拉克教授,急匆匆大步離開。
……
……
省城幾名呼吸內科主任也被叫來。
「鹿主任,你也來了。」二院的唐主任見一院的鹿主任出現,招呼道。
「唐主任,省里是不是瘋了!」鹿主任很不高興的說道,「不就是從天河市轉機麼,連機場都沒出,怎麼可能有問題!」
唐穎唐主任搖了搖頭,微微嘆氣。
她也是被從家叫過來的,大年夜,誰被從家裡拎過來會診都肯定不高興。
「形式做的是真好,有什麼用麼!」鹿主任鄙夷的說道,「患者做CT了麼?有什麼特殊的?」
「大片毛玻璃影,絮狀。」唐主任說道,「省廳讓判斷……我哪知道啊。」
……
……
註:我們這裡的最早一批確診患者就是經停,上了一次衛生間……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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