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翔來到吳二叔家門口,天還沒有亮,大門緊閉。【記住本站域名】
他把吳二叔的遺體放到地上,上前拍門喊道:「二嬸!」
「誰呀?」門裡傳來吳二嬸的聲音。
「是我,二嬸!」陳天翔又說了一次。
門吱呀地開了,吳二嬸一看是陳天翔,忙問道:「天翔啊?你二叔呢?」
還沒等陳天翔回答,二嬸已經看到地上的二叔屍體,一下子撲上去緊緊抱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苦命的老伴啊,你怎麼就走了呢!」
吳二嬸的哭聲很快便引來了村里人的注意。幾乎全村的人都到吳二叔家裡來了,看到二叔臉上那副樣子,都唏噓不已。
這時,聞訊趕來的村主任吳光明扒開圍觀的人群,走到近前,看到吳二叔的屍體,一臉嚴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二嬸哭著答道:「我當家的前天跟天翔一起進山打獵,今早天翔回來,我當家的就成了這樣了。」
吳光明皺著眉轉頭問陳天翔:「天翔,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天翔一五一十地把吳二叔被黑瞎子害死的經過當眾說了出來。
吳二嬸聽到吳二叔遇害的經過是那樣的悽慘,瞬間哭聲更加慘痛了。
圍觀的村民們也小聲地議論紛紛。
「嘖嘖嘖,看看臉上那樣子真是慘不忍睹啊,吳老二打了一輩子獵,最後還是被畜牲所害死,真是慘啊!」
「誰說不是呢,打了一輩子鷹,誰曾想臨了臨了,還被老鷹啄瞎了眼。」
「本來老兩口沒了孩子就可憐,現在吳老二也沒了,叫二嬸今後這日子可怎麼過。」
吳光明見村民們的議論越來越大聲,不耐煩地吼道:「都給我少說兩句。」
然後,眼珠子滴熘熘地一轉,立馬對吳二嬸說道:「咱們不能光聽一面之詞,按照程序,這非正常死亡的村民,要通知鄉里派出所來調查,我現在就報jing。」
陳天翔十分不解地說道:「吳二叔這傷不是很明顯嗎?但凡打過獵的人都知道這就是熊瞎子害的。為什麼還要懷疑我?這就是個意外。」
吳光明冷笑著對陳天翔說道:「不是懷疑你,這是規定程序,無論是誰都必須要按程序辦。你最好在這裡等著派出所的人來。」
「行吧,我在這等著。我說的都是實話,到哪裡都不怕查。」陳天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吳光明給鄉派出所打了電話,一袋煙的功夫,一輛jing車便開到吳二叔門口,下來兩個jing察,人群自動地給他們讓道。領頭的是個面相兇惡的中年jing察,另一個jing察是一個年輕人。
中年jing察進來嚴肅便問道:「我們是縣裡刑jing隊的,是誰報的jing?」
吳光明連忙湊上去說道:「jing察同志,是我報的jing。我是祥雲村村委會主任,剛剛得知我們村一位村民上山打獵非正常死亡,今天早上被同去的人把屍體背了回來。」
「哪個人是背受害人屍體回來的的人?」中年jing官又問道。
「是他。」吳光明一指陳天翔。
「那你跟我們一起回一趟刑jing隊接受調查吧。」中年jing官看著陳天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陳天翔沒有多說什麼,他相信清者自清,事實擺在那裡,遲早要水落石出的。便和兩名jing察一起上了車。
李青陽目睹了全過程,但沒有出手,他眯著眼目送帶走陳天翔的jing車離去。
來到縣GA局刑jing隊,中年jing察把陳天翔手銬起來,關到一個小黑屋就不管他了。陳天翔在裡面被關了不知道多久,又餓又渴,在門口喊半天也沒有人應,他感到十分奇怪,按照常理來講,人帶回來應該是第一時間就要訊問,像這樣不管不顧的不太符合常理。
又過了很長時間,門突然打開,兩個叼著煙、身著便裝不明身份的人走了進來,關上門,不由分說地拿出電棍往陳天翔身上一捅。
陳天翔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突然覺得身上一麻,腳發軟直接倒在地上,然後眼前一黑,被麻袋套頭,接著雨點般的拳頭和腳踢直接招呼到他身上來,他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他們毆打。
兩人打了十來分鐘才停下來,丟下一句:「吳德是我兄弟,你是京城的高材生又怎麼樣」,便離開了小黑屋。陳天翔聽到關門聲,覺得頭痛欲裂,身上也到處都疼痛無比,感覺臉也腫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陳天翔又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把他架起來,送到審訊室去。」
很快,陳天翔的左右臂膀被人一托,便輕鬆騰空而起。他感到自己被夾著往外走,直到進入一個房間安置在座椅上才被拿掉頭上的麻袋。
重見光明的陳天翔眯著眼過了一會兒才適應,發現自己已經被安置在一個審訊室里了,對面坐著的正是帶他回來的兩名jing官。
年輕jing官和顏悅色地問了一下陳天翔的基本情況,陳天翔一一如實告知。
突然那中年jing官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吼道:「陳天翔,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怎麼殺害的吳老二。」
陳天翔早已知道這是有人有預謀地要借吳二叔的事來害他,冷笑著說道:「我沒有殺過人。」
此後,無論中年jing官怎麼軟硬兼施,陳天翔始終重複那句「我沒有殺過人。」
最後,迫於無奈,中年jing官只好手一擺,對陳天翔說道:「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命令審訊室里的兩名看守:「把他先給我關到拘留室冷靜冷靜。」
兩名看守托起陳天翔,又把他關進了拘留室。拘留室就是一間臨時的大牢房,三面是牆,一面是鐵柵欄,用於臨時關押嫌疑人。
陳天翔被扔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六個人,其中五個人坐在一起,在對面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另一個則是縮在牆角背對著他,看不清楚長相。
「嘿,新來的吧,犯了什麼事?給我們說說?」對面坐著的一個彪形大漢挑釁地看著陳天翔。
陳天翔沒有理他,也不想理他,加上身上酸痛得厲害,也蜷縮在牆角不想動彈。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