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迺迪藝術中心，熱烈的掌聲給予柏林愛樂樂團的精彩表演。
「感謝你的演出票，我還是第一次欣賞到這麼精彩的交響樂團表演」羅素對著身邊金髮大洋馬道謝。
「我也是別人送的票，可惜沒機會現場聽卡拉揚的指揮。只怪我們出生的太晚了，藝術大師的作品只能通過黑膠唱片欣賞了。」瑪麗安・博塞茹爾感嘆道
羅素：哈，我什麼都不懂，這是第一次聽他們的音樂，沒有對比，就無從知道優劣。
我用過最好的音響就是兩百多刀的耳機，屬於暴發戶，沒有文化家族底蘊。
瑪麗安・博塞茹爾歪頭：趁印象還深刻，要不要去我那小酌兩杯，再放這唱片，對比一下現場和錄音室唱片的區別。。
男人和金髮女子面對面，確認了女人很真誠的邀請：那恭敬不如從命！
精緻的公寓，精緻的唱片機，一架子的唱片。
「先來哪個？」羅素問道
「新手嘛，就先聽受眾最廣的、反派的最愛的《命運交響曲》。」瑪麗安從柜子上抽出一張唱片。
「很多電影，在大反派出來時，都會放這個作為背景音樂。」女人解釋道
激昂的音樂起，坐在沙發上的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個五十厘米。
二十分鐘，命運交響曲結束，還在音樂氛圍中的男女看著空轉的唱片機。
瑪麗安：「還可以吧？」
「的確好聽，和現場的節奏不太一樣。」
「卡拉揚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女人毫不掩飾她對卡拉揚的崇拜。
「那你覺得蘭利農場襲擊事件，會發展到怎麼樣的程度。」羅素按照女人可能想要的節奏，談論時事。
「這個不清楚，不過報復是肯定的，蘭利農場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不一定，月初聽說CIA在德州邊境，吃了大悶虧，死亡人數比這次還要多。」羅素拋出一點點誘餌。
「啊？我都不知道，沒看到新聞播報呀？難道是秘密行動？」女人驚訝是真實的，沒有表演成分，起碼羅素看不出來。
「我也是聽說，具體的不清楚，也分不出真假！」男人表示他對信息不保真。
「你們東大對米帝的毒品禁毒工作還挺上心的，知道我這種天天混華府的人，都不知道信息。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引薦一些參議員，在你們想要落地項目前，提前公關。」女人表明自己的工作立場。
也是，在白宮後面的奢華酒吧混，必定是找業務、生意的。
羅素縮到沙發角落，靠躺好：「我們的生意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過手的，你還沒有展現出你的實力。」
「你說，想要見誰，我去安排運作。」
「民主黨的參議院黨鞭，凱薩琳・克拉克」
名字一出來，女人有些挫敗了。黨鞭，她這個還沒有資格接觸到。
作為新入行的政治掮客，現在只能聯繫上邊邊角角的議員們，黨鞭還差得有點遠。
「你等我消息，但是你得讓我知道是什麼項目，我好讓對面感興趣才行。」
「衛星通訊網絡，你可以理解為馬斯克星鏈加強版，我需要能在美國本土落地，獲得合法的設備進出口提案；
我們能給她的是，把大家的共同敵人馬斯克星鏈完全擊敗，讓他的投資血本無歸。」羅素真真假假的表明自己的意圖。
瑪麗安正式起來：「我覺得提議具有誘惑力，但是，很難，東大資本的通訊網絡運營商想要在美利堅落地，很困難，光是你們的東大資本，獨資企業就過不了FCC審查。」
羅素：「《國家安全！》」
瑪麗安笑道：「全世界所有國家都是一樣的，通信網絡的安全，是每個國家最重要的戰略資源之一。」
「那不說了，慢慢來，反正走的是衛星網絡，實在不行就黑運營了；
就像現在的銥星電話，在全球範圍內，根本沒執行備案、落地申請，不受當局控制。嚴格來說就是違法的，比如在東大。」羅素髮牢騷。。
「那是銥星作為唯一的全球覆蓋衛星電話，資費很貴，功能很少，覆蓋人群小，對整體的網絡通信幾乎沒有影響。
星鏈就不一樣了，他如果資費能再便宜些，把衛星發射滿四萬枚，將對全球網絡運營商造成巨大威脅；
會把偏遠地區、敏感地區的網絡壟斷。到時傳統有線網絡運營商，只剩下城市和人口稠密地區的業務了」政治掮客果然是精英，什麼都懂。
「市場是殺出來，總要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鑑於這個業務成功率不高，你需要提前支付部分活動經費。」
「你約到人了，第一筆經費或者佣金就會到帳！」羅素開口畫大餅，可不能因為一場音樂會就提前付款了，總得她付出了有效行動之後才能撒鷹。
「可以」瑪麗安爽快的同意方案，二十多歲的小菜鳥，沒有歷史成績之前，想讓別人提錢上門很難很難。
那些高級巨佬掮客，客戶提錢上門，提前付款，成敗概不退款。
要達到那個層次，就要有大腿級別的後台，要麼耕耘行業幾十年。
正事談完，早就停止了的唱片機，女人：還想聽什麼？
「那來塞維亞理髮師吧」
「你還說你沒聽過交響曲，塞維亞理髮師都知道！」
「巧合，之前看過帕瓦羅蒂和他的朋友們音樂會，開場就是塞維亞理髮師序曲，印象很深刻。」男人述說來由。
「巧了，我還真有，不過是卡拉揚版本的。」女人起身離開沙發，找出唱片播放。
紅酒見半，序曲結束了，瑪麗安介紹唱片信息：「都柏林，愛樂樂團室外音樂會現場演奏版本。」
隨著時間流逝，羅素沒聽過的曲子按順序灌入他的耳中。
羅素喝一口酒，漫不經心道：「你覺得CIA會如何報復？」
「CIA的風格就是暗殺，如果有五角大樓支持的話，有可能由CIA特工進行目標指示，轟炸機投雷射制導炸彈，兩千磅的那種。」
「這麼狠，對付毒販而已。」羅素咋舌，咬了一個葡萄壓壓驚。
「誰叫今年多事之秋，珍珠港被炸，出兵東歐戰場又失利，損失了數萬士兵和大量裝備；
如果一個毒販都能來美國本土頭上拉屎拉尿缺不受到懲罰，五角大樓、白宮將顏面掃地。」小小掮客酒後隨意分析襲擊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