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局子裡

  羅素終於進了局子，老闆報警派出所來了。在情緒冷靜室里的，羅素渾身淤青，臉部腫脹。

  丸子頭在另外一個辦公室里，民警對丸子頭進行問訊，很快了解前因後果，加上飯店的攝像頭調取的監控影像。

  案子很簡單，女子被搭訕語言輕薄，丸子頭潑了搭訕男子一杯熱水。之後男子氣不過要對丸子頭動手，中間被年輕男子制止，只不過男子制止後的過激行為，引發後續的嚴重鬥毆行為。

  羅素冷靜室，沒被上銬子。對面的民警：姓名、性別、籍貫！

  羅素一一回答，民警看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證，戶籍信息沒問題。就是歷史涉案比較多，特別在蜀都被人用炸彈炸過、在長安被霸道故意撞擊。麻煩體質，而且還是半個公眾人物，大富豪。

  「你們這樣大概率會被定性為互毆」民警道

  羅素：他們調戲我朋友，還對她動手，雖然被我制止了。三個人打我一個，這個叫互毆？別逼我叫大律師團過來，而且把案子公開。

  基層民警對上這種超級富豪，底氣不足，想了一會，還在手機里點點交流什麼。

  十分鐘後民警：羅先生，我們不會介入太多，我們會定性為互毆，你們想行政複議或起訴我們都不管，也管不著。你們幾個上法庭打官司我們也不管，只要不要再在我們轄區鬧事就行。

  羅素：那我現在可以去醫院療傷了吧？

  民警：隨意，簽完字就可以走了。如果還在我們轄區鬧事，那就直接定格十五天。

  羅素領著丸子頭離開老派，鎮上的診所，醫生給羅素處理傷口，上跌打損傷藥，清淤活血。

  丸子頭一邊心疼的，男人呲牙咧嘴的：紅顏禍水！！

  女孩看到男人還有心思皮，說明還沒事：還好不是被貼炸彈。

  「又不是有預謀的襲擊，一幫老色皮能有什麼出息」羅素不屑道。

  夜晚的客棧，十一月底已經很冷了，遠處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的高山映入眼帘。樓下院子開始燃起篝火，一眾旅行文青在院子裡，圍著篝火，開始載歌載舞，把酒言歡。

  丸子頭把穿厚厚實實的羅素拉到了院子裡，坐在小馬紮上和一群文藝青年圍著火堆搖頭晃腦。情到興起，拉起羅素跟著人流一起沿著火堆跳舞，什麼科目三、彩雲之南省的打跳舞。

  音樂很上頭，只有羅素崴著頭腳跟著人流，四肢不歸一個腦袋管，張牙舞爪的。

  排成閉合的人龍，一個扶一個的肩膀或腰。羅素在丸子頭的後面，扶著丸子頭的腰，丸子頭搭著她前面一個女孩子的肩膀，羅素被一個有點少婦的女性在後面抓著衣服，搖搖晃晃。

  十分鐘後，舞了兩曲的一群人坐下補充能量聊天，丸子頭歪頭靠在男人肩上，篝火的火光跳躍映照在女孩的臉上，她盯著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羅素舉手，讓客棧老闆娘給每人上一輪酒，記在自己帳上。邊上的少婦，就是跳舞拉羅素衣服的，和羅素碰了一下酒瓶子：謝謝帥鍋的酒。

  很歡樂的一群人，少婦開頭了，一群人都舉杯示謝羅素的酒。喝了半瓶酒的丸子頭臉色通紅，在火光下更加明顯。

  「你們打算什麼線路進高原？」少婦和羅素搭訕道。。

  「不去，蜀都的、只是來新都橋過周末而已。」羅素實話說

  少婦：難怪，你們穿著一點不像進高原的，別人都是衝鋒衣等戶外衣物，就你們倆都是羊毛外衣，全奢侈品牌的。。

  羅素低頭看了看兩人的衣著：這麼暗的光線，很明顯嗎？

  少婦：哈哈，好歹我也經常逛時尚網站的人，買不起，看還是看得起的。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入落地窗的房間，房間直面鎮外的草地和樹林，深秋入冬的樹林只剩下稀疏的黃葉。乾旱的季節到了，萬里無雲，空氣乾淨清澈，就是傳說中的望山跑死馬情景，不像桂省，冬天還是煙雨濛濛，能見度不超過五公里。

  沒到十一點，在女孩八爪魚般的掛在男人身上賴床中，羅素的電話響起，是本地固話。

  接起來是老派那邊叫過去調解，簽調解協議。客棧在村里，兩人慢吞吞的洗漱後步行過去。

  調解室里，三個粽子對一個滿頭腫脹的羅素，丸子頭和最後一個對面沒倒的是正常人。

  會議桌前，民警坐兩頭，打架雙方均坐長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要不是在老派這，幾個非衝上來不可。

  民警：羅素、言盼盼，陳志飛、李強、管華立、張雄，今天在這裡進行你們昨天鬥毆的調解，全程錄音錄像，明白嗎？

  幾個人人點頭明白後，民警對案件進行陳述後，拿出調解書。對面四個人看了裡面的條款。馬上炸毛了：他把我們打三個輕微傷，腦震盪了，就這麼算了？

  民警：你們還有臉？三個打一個打不過，如果你們抓著不放，我們就按規矩辦事了，所有人先拘留五天再說。

  你們醫療費等民事糾紛我們不管，你們想去起訴就去起訴。調解書人手一份，上面有你們所有人的身份證信息，起訴了法院自己會根據身份證號給被告送達文書。

  調解書只是相互諒解，不追究治安處罰而已，你們考慮好了就簽了。

  民警說完，就留著雙方自己斟酌。羅素沒什麼說的，打一架，把心裡的戾氣發泄了不少，很光棍的簽字了。丸子頭看到男人簽字，她也跟著簽完。

  四個滿臉橫肉的油膩男最後的狠話：算你命好，不要讓我在華北看到你，弄死你。。。

  羅素鄙夷不屑：哼，你問問警官死我手上有多少人，要不是在國內，你早被人山里餵狼了。

  四十多歲的民警用力敲桌子：注意場合，別找事。羅先生注意言辭，我們是法治社會。。

  羅素歪歪頭：反正卷宗又不是什麼秘密，去年給我車上貼炸藥的，骨灰現在不知道被揚到哪去了。

  民警臉色一變，蜀都大土豪，地頭蛇消失，在警圈裡不是秘密。那時候基層的都被派到高原抓襲擊羅素的通緝犯，是所有基層難忘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