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吃火鍋，學校邊上巷子裡的地攤火鍋，丸子頭突兀的一句話：你和我姐有多熟？
羅素下意識：一般般，不算很熟。
丸子頭：為什麼她手上的表，說辭和你教我說的一樣。價表，兩千塊買的，而且你也有一塊一樣的。難道是巧合？
羅素：真是巧合
女孩：你這個多少錢？
「一百三十萬，你姐應該買不起。」
女孩的表情表示她不信：解釋不通，漂亮的女孩子這麼多，就偏偏對我這麼好。
男人：少管閒事，不追根究底會活的自在得多。要是你不安心，車你就別要了，我就饞你身子了。
丸子頭：別界呀，我不問不問了行了吧。
吃著不難吃的火鍋，丸子頭摸手機：我姐夫來接我去練車了。
羅素不停嘴裡的動作：記得結帳了再走，我再坐一會。還沒吃飽呢，不能浪費了。
丸子頭：葛朗台，摳死，媽的這周奶茶預算用完了。
丸子頭不情不願的結完帳，跟權總工練車了。羅素看著備忘錄，還得去一趟大嬰。手機上英航官網薅羊毛，頭等艙。不過蜀都去皇城還是需要自己掏錢。
指環空間裡還有一些備用運動服，直接奔向蜀都機場。BA航空是紅眼航班，半夜的飛機，半夜起飛半夜落地。
皇城的國際航班出港候機室，還有三個小時才起飛。蜀都到皇城，一月中旬窗外還飄著雪，羅素拍下雪景，發動態：皇城，一起看雪景的有沒有。
賤賤的只打雷不下雨，劉菲菲最關注自己的靠山。秒私信：不進城嗎？
羅素：不進了，還有三小時航班就起飛了，回來了再說。
神仙也發來私信：我在蘇杭了，也不做個計劃，早知道就回皇城了。
統一回復以後再說後調戲評論區，面基過的兜里沒有糖：敢不敢麻，好久沒見過大神人了。
羅素：BA頭等艙候機室，你要是能進來就面基。
兜里沒有糖：算了，拿到不大嬰簽證，沒誠意。
大墨鏡大披風，頭等艙的座位間距保證了充足的個人空間。窗外的雪讓羅素想起了一年前在津門郊外，自己還是一個月四千塊的土木佬，雪地里跑點位的時光。
那些剛畢業和實習期的同事，都已經在離職時從朋友圈消失了。說起還虧了，實習兼職時候，一個同事結婚滿月酒，羅素隨了兩百塊，拿不回來了。
對著雪發呆，羅素眼角餘光看到一個人影在自己面前出現。羅素拉回發散的目光，疑問的眼神看向高大帥氣的男子。
男子：你好先生，我是做短視頻的，能採訪一下你嗎？
羅素：什麼話題？
男子：就是隨機採訪頭等艙旅客，職業和人生經歷等，給觀眾們了解一下各個行業的精英人士的人生簡介等。
羅素：哈，我可不是什麼精英人士。
男子：那更應該分享了，讓大家了解不一樣的頭等艙。
羅素：發稿前需要我審核。
男子：沒問題，咱們第一個問題是先生您從事哪個行業的。
「嗯，現在算是投資吧。金融和高新科技方面的。」
Q:能透露一下您的年齡嗎？看你應該不是很大，什麼支持您成為一個投資人。
A:我呢今年應該算二十五了，家裡往上三代是農民。四代是地主，差點被批鬥革掉了。資金都靠運氣，一些意外之財，不具有代表性。
Q：您說您是一個投資人，在你看來現在的網際網路企業算不算高科技公司。
A:個人認為很多銷售型和社交型網際網路企業不算高科技企業，他們不創造價值，只是整合優化現有的資源。特別像那些配送公司，它只是把原來的蛋糕挖到了自己碗裡，並不是架鍋煮了新的飯。
Q:有人說他們創造了新的就業的崗位，解決了很多人的就業。
A：如果沒有他們，以前也有店家自己的配送，而且還沒有配送費。沒有了平台的抽成，店家同價格下按照堂食的標準出餐。現在你看，外賣的分量比堂食少很多，或者是外賣比堂食貴。
Q:你很排斥那些服務型的網際網路企業？
A：還好吧，我不吃通過平台的外賣。新聞里的各種從業者聲討平台我也有所了解。
那些平台財報都年年虧損，作為壟斷性獨角獸企業，虧損是我不能理解的。個人認為是做數據或者是用配送業務的盈利投資到其它新業務，造成的帳面虧損。
Q：您這放出去，做配送的會不會告我們誹謗。
A：我個人見解，我對那些對內不創造價值，喝人血饅頭的企業無好感。我不怕他們找我麻煩，要是你怕不敢發，那是你的問題。
Q:能說說你的投資有哪些企業嗎？
A：不方便透露，具體業務涉及高度機密。公司也是初創公司，對外還沒信息的披露。
Q:您能給同齡人或者正在拼搏的年輕人什麼建議？
A:不敢，我這種經歷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代表性。如果非要說什麼，那就是老老實實上班。別想走捷徑，除非有大神帶你。
Q：最後一個問題，方便透露您的大概收入嗎？
A：這個還是算了，我怕說了你的觀眾也不信。
Q:大概也行。
A:好吧，去年就不說了。今年大概率能分紅二十億刀。當然花錢更加多，兩家新成立的公司大概率會把分紅的錢全花光，還有一個慈善援助基金需要投入十億本幣。今年大概率入不敷出，前段時間還賣了一部分股權出去換錢。
Q:先生您是逗我玩的吧，目前還沒哪個公司一年敢分紅這麼多。
羅素：哈哈，就是吹牛而已，不當真。我這機票都是撿漏撿到的特價機票。
男子扶著額頭：先生真幽默，是不是經常逗人開玩笑，怕被打所以晚上也戴墨鏡。
羅素：真聰明，就是怕被打的。行了你去找那些高知人士採訪吧，我這個大專學歷的，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大道理。謝謝你聽我吹牛皮，給我漫長的候機時間增添一點點樂趣。
男子：如果我把視頻放出去做一期呢？
羅素：無所謂，我臉皮厚，被噴多了練就鈦合金臉皮了。
男子要了羅素的郵箱，等初稿出來了讓羅素過目，沒問題了再發。
耳邊回到安靜，等羅素適應身邊沒人說話的安靜，不遠處的人們的談話若隱若現的灌入羅素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