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廢土文化

  leica運動器材店,購買了一個八十二倍的射擊觀察鏡。對於澳洲人來說這些都是日常用品,槍枝管理不嚴,只要不是自動武器就都好說。

  主要這個鏡子有個功能,能分辨出和大環境不一致的地方,比如潛伏的人。早期熱成像還沒普及前,這個鏡子用於輔助偵查。

  採購完成所有物品,羅素開著這個澳洲幾乎獨一無二的越野車,行駛在向西的道路上。車後箱只有少量掩人耳目的一箱瓶裝水,兩個加侖桶,露營裝備,一些食物。

  簡陋的車載音響播放著公路歌曲,越往西越貧瘠,綠葉的植物葉子越來越細,高度越來越低。

  離線地圖通過gps導航,向目標方向進發。目標最後的情報顯示在沙漠深處,到底什麼任務需要在沙漠裡羅素不過問。按照導航大概要兩天開車二十九個小時才能到。

  一千多兩千公里,澳洲除了東部的幾大城市,黃金海岸沿線有高速路。橫穿沙漠全是老路土路或幾十年前的柏油路。

  入夜,開了六個小時,已經看到隔壁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灌木,補充了一些肉乾和飲品,繼續前進。

  又開了四個小時,已經零時。帳篷也不搭,直接拉一個天幕和車成一個三角,放上防辣條害蟲的藥。睡墊一放合衣躺下了。

  夜半風起,沙石不斷打在男人臉上。駕駛的疲勞毫不在意,睡覺才是最重要的。

  羅素被車輛發動機的聲音吵醒,還沒等他睜開眼睛。耳邊又傳來鳥語:哈嘍色,a啊 有 嘔開。

  羅素睜開滿是沙子眼屎的眼:我很好,天亮了?早上好先生女士

  入眼是兩個金髮碧眼的白人。女人:那就好,我們這邊的習慣,看到路邊搭帳篷的都要去看看什麼情況,畢竟百里見不到一個人。

  羅素:謝謝兩位,我很好。

  男人:你是去橫跨沙漠嗎?

  羅素:是的,深度旅行。

  男人:自帶夠水和食物,還有衛星電話GPS就好。裡面可沒有手機信號。

  羅素:好的,我都帶有。謝謝你的提醒。

  看樣子是兩夫妻的男女,開著海拉克斯繼續往前面走,臨行前女人提示羅素:做好行程規劃,沙漠裡也有不少小鎮,可以去旅館裡住,即使到不了小鎮也要搭帳篷,辣條毒蟲狼還是很多的。

  羅素奢侈的用瓶裝水洗臉刷牙,卡式爐煮一碗泡麵加雞蛋火腿,還有兩片生菜。

  有湯有水,國人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半個小時解決個人問題,羅素從睡眠狀態完全脫離。駕車繼續前進。

  在公路上,這輛車完全發揮不出它的能力。羅素要這個車的目的是在緊急情況下追擊或脫離,除非對面開飛機,要不然路地上車輛,沒任何一個車能在戈壁荒漠追上它。

  六十英里的時速,奔向目的地。一兩個小時才會碰到一個對向車輛,羅素入鄉隨俗按喇叭打招呼。

  吃飽飯聽人勸,羅素在下午一點,來到地圖上的一個小鎮,說是小鎮,比國內一個村都小。只有稀稀拉拉幾個房子。

  其中路邊一個房子上寫有bra &hotel。羅素停到門口的沙石平地。腳踩沙漠徒步靴,牛仔褲牛仔帽,一臉風沙推開大門,門上的鈴鐺叮鈴鈴響起。

  吧檯裡面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吧檯前面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門口的鈴鐺聲讓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門口。

  亞裔面孔,模仿本地著裝牛仔帽馬丁靴,配上黃色皮膚不倫不類。

  羅素坐到吧檯前,吧檯內的婦人:先生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羅素:有什麼吃的?

  婦人指向身後的黑板,粉筆寫的菜單:今天只有這些。

  羅素看向黑板,價格挺漂亮,比肩雪梨市中心的高檔餐廳。

  可以理解,一天沒兩個人進門,價格不高點根本不夠人工費。

  羅素:紅酒燴牛舌,一份義大利面,一杯冰水。蔬菜沙拉一份。

  婦人:好的,大概二十分鐘,請稍等。

  羅素拿到冰水,來到靠窗的餐桌就坐等餐。

  毫無疑問沒有網絡信號,手機e網絡,只能撥打電話。

  電視裡放的是衛星電視,什麼點播不存在的。

  荒郊野外,沒有所謂的上菜順序,二十分鐘,一盤牛肉一盤麵條還有蔬菜全上。

  婦人:你慢用。

  羅素開始就餐,味道還行,不難吃不驚艷,在荒漠裡算好了。按照白人的揍性,這種地方只配吃乾巴老頭麵包摸黃油火腿鹹肉,就像小學課本里的鹹肉燉土豆。

  充足的日照,每家每戶都有光伏發電和二三十千瓦時的蓄電池。在晴朗天氣里不用打開發電機發電,發電機那個噪音真是受罪。

  男人吃著紅酒燉的厚切牛舌,剛吃兩口,門口鈴鐺又響起。數量不少的腳步聲預示著是一大隊人。

  羅素看向門口,高幫行軍靴,沙漠迷彩服,統一的長袖黃色戰術T恤插在沙漠黃的褲帶內。不過還好,都不是帶槍的,有男有女,都是年輕人。

  呼啦啦的來都羅素附近的餐桌,叫呼呼的讓點菜。冰啤酒人手一瓶先開胃,點完菜,一個年輕人對著吧檯後的婦人:停車場那架獎盃卡車是誰的?

  婦人看向吃飯的羅素,年輕金毛走到羅素桌邊:bro,你的車很帥。澳洲第一次見上路的。

  羅素抬頭:謝謝,租的。

  金髮:準備去哪裡?

  羅素:穿越澳洲沙漠,準備去愛麗絲斯普林斯半程休整。

  金髮:巧,我們也是,一路唄,人多有照應。一個人在這個澳洲大陸民風淳樸,不太適合單人行動,特別是你開這麼貴的車。

  「你們不是澳洲人?」

  金髮:當然了,澳洲人誰來玩沙子呀,我們大嬰法國德國幾個人,組的車隊。

  羅素:你的隊友沒意見吧?

  金髮碧眼:你ID卡我們看看就好,備份。

  羅素想了想,一群年輕人一起總比一個人不扎眼。拿出自己的大嬰ID卡,金髮碧眼接過,看了幾秒卡片,又對羅素的臉龐:不太像。

  羅素:有點像就行了,玩極限運動的不缺胳膊少腿的不算老手。

  金髮碧眼:SIR LUOSU KBE,你也是大嬰國民?

  羅:永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