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怎麼回事。
他們都在院子裡等著顧客上門呢,結果顧客不上門,他們有什麼辦法?
「不應該啊!」許金州拿著今天的早報,他們廠的GG就登在程惠的GG旁邊,而且比她的大,比她的醒目!
沒道理顧客只看見小的看不見大的。
「也許是早上的人剛看見,都需要上班,得中午或者下午才能來。」一個工人道:
「我當時也是下午過去的,人老多了!我擠了半天才擠進去,又被擠出來,我們也等下午!」
許金州的心踏實很多,點點頭:「那就等等。」
孫標端著大茶缸在一旁坐著沒出聲,心裡卻要好奇死,為什麼沒人?
他可是知道,程惠那邊大清早就有顧客上門。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結果到了中午下班時間,也沒有一個顧客上門。
但是很快,就有下班的工人跑回來喊道:「廠長不好了!他們在我們門口賣!把我們的顧客都截胡了!」
「什麼?!」許金州和陳信厚同時驚呼,下一秒氣得頭髮都要飛起來。
「走走走!跟我出去看看!簡直豈有此理!」許金州喊道。
一群白等一上午的人跟他一起出去了。
孫標走在人群最後。
結果出了大門,發現是工人誇張了,對方沒有在他們大門口賣,而是在通往家具廠的路口賣。
那也不行!
許金州帶著人擠進人群,就想把他們的攤子掀了,結果一眼就看見了擺在桌子上的贈品,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玩意?」他脫口問道。
搪瓷廠的工人不認識他,還以為是個顧客,想著程惠的交代,不管顧客的問題有多麼白痴,都得笑著回答!
他擠出個笑臉說道:「這是暖壺,這是洗臉盆,這是水杯,這是碗。」
許金州氣得就想掀桌子:「你當我傻子?我還不知道這是暖壺,這是洗臉盆!我是問你,這些怎麼跟我買的不一樣!」
「哦,這些是威風家具廠專門定製的新品,市面上不賣,只有買我們的家具才送。」
「什麼?!」許金州要氣瘋了,立刻扭頭找陳信厚的麻煩:「東西是你買的!你當時不知道嗎?怎麼不買一樣的?而是買些殘次品回來!」
陳信厚也氣得肝疼:「他沒跟我說啊!他說程惠買的是殘次品!他騙了我!
「你快別吼我了,你看看暖壺,跟你買的也不一樣!」
許金州早就看見了,不想承認而已。
他有火沒處撒,朝搪瓷廠的工人喊道:「誰讓你們在我們工廠門口賣的?給我滾!」
搪瓷廠的工人也知道他是誰了,回頭看看身後道:「你們工廠,在哪呢?」
身後是家具廠的隔壁,鞋廠。
「我們在路邊賣,還是鞋廠的路邊,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你!」許金州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就要掀。
結果搪瓷廠兩個專門負責看攤子的人頓時按住桌子,喊道:「哪條法律規定我們不能在這賣的?」
「你掀一個試試!」
「這搪瓷掉地上就碎!你就屬於破壞公共財產,我們就去告你!你堂堂一個副廠長,就得進派出所!」
「你不嫌丟人你就掀!派出所離這不遠!」
許金州.....愣是沒敢再動。
他堂堂一個副廠長,要是因為這事兒進去了,正廠長就跟他無緣了。
「好好好,你們好得很!」許金州扭頭就走,有點嫌丟人。
其他人跟著一起走了。
只有孫標沒走,他圍著廠子走了一圈,看見了五個這樣的攤子,把通往省家具廠的路堵得死死的!
中午下班時間,顧客確實要多一些~
不時還有大卡車停在各個攤子上,給他們送贈品,不然都不夠賣的。
孫標樂呵呵地回去了,進屋之前,把臉拉得老長。
但是這樣也沒好使。
許金州看見他就道:「有些人胳膊肘竟往外拐!破壞自家工廠的利益!你對得起全廠工人嗎?」
孫標的臉徹底不好看了:「誰讓你們去買布的?誰讓你們去買搪瓷製品,買暖壺的?我當時就說了我不同意!是你們非要買的!」
「你知道他們的贈品不一樣,怎麼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陳信厚道。
孫標冷笑一聲:「你們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因為你跟程惠關係好,她不是你干孫女嗎?她肯定會提前告訴你!」陳信厚道。
「呵。」孫標道:「她是另一個廠的廠長,她得對她的工廠和工人負責,她提前告訴我這些,那才叫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她沒拐,你拐了!」許金州道。
孫標道:「行了!你們兩個別往外扔黑鍋了,東西是你們私自做主買的,廠里人都知道!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彌補吧,別都砸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