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顧念施被宗城拉著上了回老宅的車,同一輛車上還有宗昭。
三人站在車前,宗昭打量著兩人,用玩味的語氣問:「我需不需要去前邊坐?給你們留點空間?」
不等宗城開口,顧念施把手從宗城手中抽出來,趕忙回:「不用,後面坐得開。」
宗城沉默地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拉開了車門,「上車。」
三人坐進車裡,顧念施起初坐在中間位置,但很快被宗城拉攏進自己那一邊,兩人腿挨著腿,貼得嚴絲合縫。
她的腰被宗城摟著,她儘量坐得端正,可偏偏腰上的那隻手不老實地遊走。
她氣得瞪了宗城一眼,伸手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別再亂動,同時用嘴型告訴他,「別動我。」
可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旁若無人地低聲問她:「你不想我?」
顧念施臉頰一瞬發燙,顯然他沒拿宗昭當外人,可她做不到沒羞沒臊。
「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哈。」
宗昭微微眯起眼。
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讓顧念施的臉更紅了。
宗城低笑一聲:「她臉皮薄。」
顧念施伸手掐了掐他的掌心,想警告他不要再說了,卻被他反手拉到他的身前握住。
她身子也被他一帶,直接撲到了他懷裡,他就勢低頭吻她。
她要往回掙,他按住她肩膀兩側將她桎梏住,壓著她的臉不鬆口。
顧念施是真被他氣壞了,動不能動,喊不能喊,只能抬腳往他腳上用力一踩。
他唇角微微勾起,這才將她放了。
為掩人耳目,顧念施快速轉移話題,盯著他問:「你們到底有沒有人受傷?唐野的事,是誰出的餿主意?」
他看了她一眼,慢半拍回:「沒人傷著,我給他出的主意,不幫他下劑猛藥,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媳婦才能熬成婆。」
宗昭扭過頭來,往他臉上看了一眼,沒出聲。
顧念施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如果情形沒那麼緊張,為什麼會失聯兩天?
她知道他故意瞞她不過是怕她擔心。
她沒再出聲問,想著回頭好好問問宗昭。
車子緩緩駛入宗家老宅的大門並最終停下,宗昭先一步打開車門下了車,「我先去爸那邊看看他睡了沒有,順便讓廚房那邊準備點餐食,飯好了我讓人去叫你們。」
「嗯。」
宗城隨口應了一聲,便拉著顧念施下車,往自己那邊的院子走。
兩人走進檐廊,身邊終於沒了外人,夜深人靜,只有冬日裡皓潔的月光盈盈地照在兩人身上。
寒夜裡的空氣,夾雜著宅子裡松柏的森然氣息,沁人心脾。
顧念施被他一路拉著,他步子邁得又大又快,她跟得吃力,不禁嗔怪地叫他:「能不能慢點?」
他回過頭來,眼眸深諳,顧念施不知道的是他從機場見到她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忍得有多苦,不然也不會在車上當著他姐的面,就按捺不住。
如果宗昭不在,他在車裡估計已經憋不住。
顧念施太熟悉他這種神色了,每次他在克制和壓抑的時候就是這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表情,她下意識別開眼,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他往後撤了一步,就朝她吻了過來。
空氣里的寒意和他身上的炙熱同時朝她席捲而來,在這個冬夜寂寂無人的檐廊里,她全身控制不住地一顫。
「別在這.....」
她話音剛出,唇瓣便被堵上了,他的吻起初帶了些懲罰性的意思,慢慢加深加重。
顧念施緊緊攥著他的衣服,一邊抵制,一邊被迫承受他的進攻。
她知道宗家保鏢眾多,哪怕是夜間也有人值守,這種地方看似無人,但談不上私密性。
她特別緊張,本能地環顧四周。
他偏偏讓她自顧不暇,他太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裡,知道怎麼吻她,能讓她短時間內失去理智。
他用身上的大衣將她裹進懷裡,急促的吻慢慢緩了下來,慢條斯理又有條不紊,顧念施覺得他壞透了,他每一下都直中靶心,她的雙腿很快便站立不穩。
「宗城,別在這。」
她幾乎用懇求的語氣,求他停下。
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從她的唇瓣處,移到她的耳垂。
「說想我沒有?」
他深沉的嗓音摻雜著呼之欲出的攻占欲,在她耳邊廝磨。
顧念施經不住這種折磨,但有些話,她羞於出聲,不自覺地抬手環住他的脖頸,想用動作來代替回答。
他不依不饒地磨著她:「小東西,說話。」
他又含了口她的耳垂,顧念施眼睛一閉,喉嚨里輕哼出聲,「嗯......」
他渾身血液一繃,將她摟緊,他力氣太大,顧念施嚇得低啞出聲:「不要在這......」
「等不了了」
他聲音帶上了顫音。
顧念施嚇得臉色都白了。
誰料,他直接打橫將她抱起,加快步子往他的院子裡走。
顧念施全程閉著眼,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耳邊聽著他沉重有力的心跳,身體隨著他急促的步子,上下起伏。
他用腳踢開了房門,連燈都沒開,徑直抱著她進了主臥。
顧念施身子一晃,便被他放到了熟悉的床上。
他脫了外套朝她俯下身子,卻被她用膝蓋抵住,「還沒洗澡。」
他身體僵了一下,隨即二話不說又將她抱起,直奔淋浴間。
許是兩個人好久沒有赤誠相見,顧念施站在昏黃的淋浴間裡,面對著他,臉頰上還是起了細細密密的麻意。
兩個人誰都沒出聲,她別開臉不去看他,側頭卻瞥見鏡子裡的自己,昏黃的燈光下,依舊能照得出她羞紅的臉色。
他暗沉沉的目光看著她羞怯嬌柔的模樣,再次兇狠地吻上來,邊吻邊替她寬衣解帶。
顧念施微微仰頭承接著他,閉上眼,任由他擺弄,曲線畢現的身體很快在他手中變成柳條一樣柔軟。
他鮮少看見她這副順從的樣子,也是許久未觸碰她的身子,從她住院到現在,隔了實在太漫長的時間,身體裡的慾火幾乎讓他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