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抱著手感不錯

  電話接通,顧念施出聲詢問道:「人怎麼樣了,你們問出什麼了嗎?」

  警察:「沒來得及審訊,人一進醫院就昏迷了,現在還沒甦醒。」

  顧念施失落道:「我馬上要登機了,最近都在國外,如果這邊有消息,麻煩你們能儘快通知我。」

  警察:「調查還沒開始,後面可能需要你的配合,希望你能留在國內。」

  顧念施:「我這邊的確有急事,你們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手機24小時開機。」

  警察猶豫了一會兒後問:「那個救你的黑衣人,你認識嗎?希望你能幫我們儘快聯繫到他,我們需要核實他的身份。」

  顧念施推想,安東應該能夠聯繫到那個人,便給安東打了電話過去。

  她看了眼時間,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耳邊響起催促登機的廣播。

  好在手機很快接通了,她語氣不自覺加快:「安助理,今天在大廈樓頂救我的是二爺的人吧?」

  安東站在醫院走廊門口,手裡捏著手機,眼睛不自覺地往身旁站著的人身上瞟了一眼,不答反問:「顧醫生,您現在在哪呢?」

  安東剛問完,便聽到手機那頭傳來催促乘客儘快登機的廣播聲,沒等顧念施回話,他搶先道:「二爺剛從手術室出來,顧醫生如果沒更要緊的事,就來醫院一趟吧。」

  周圍的嘈雜聲像是瞬間消失了,安東的語氣跟往常一樣嚴肅,聽上去卻像是比平時多了絲沉悶和壓抑,呼吸短暫停滯了幾秒,她緩了一下,才沉聲問:「他怎麼了?」

  安東:「醫學術語我不懂,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您過來自己看吧。」

  顧念施站在機場的洗手間門口,機場廣播裡響起最後一遍提示登機的聲音,肖磊就站在不遠處的登機口衝著她招手,可她雙腿雙腳像是僵住了,身體裡有兩股力量在做著激烈的對決。

  醫院同一間VIP病房裡,宗城躺在病床上閉著眼,床邊上兩個男人興奮且激烈地討論著。

  顏懷棠:「她要不回來,我把我那輛沒開幾天的歐陸給你。」

  唐野:「我稀罕你那破車。」

  顏懷棠:「得,知道你好哪口,不就是女人嘛,回頭我就給你找一個。」

  唐野瞥了眼躺在床上臉色鐵青的宗城,一臉邪肆道:「少拿殘次品打發我,怎麼也得跟他那個一樣。」

  顏懷棠雙眼一瞪:「合著,這小顧醫生,你也看上了?」

  唐野狐狸眼微微眯了眯,滿臉寫著回味:「臉蛋兒好,身段好,抱著手感不錯,打哪找的?」

  話音落下,不等顏懷棠出聲,宗城眼皮兒已經挑起,那雙冷鷙的眸子裡散著幽幽的寒光,聲音不輕不重卻讓人不寒而慄,「怎麼抱的?」

  唐野輕咳了兩聲,吊兒郎當的語氣里添了絲委屈,「我剛回北城,屁股沒坐熱,就火急火燎地讓我去救人,還不准我碰她?抱一下還怎麼了?隔著衣服呢,警察都在呢,我還敢耍流氓不成?拿我當什麼人?」

  顏懷棠看熱鬧不嫌事大,「你要是有本事能追上也行,公平競爭嘛。」

  唐野有膽量殺人,可沒膽量在宗城面前蹦迪,見好就收,「說著玩兒,我唐野就沒追過女人,費力不討好,女人還用追嗎,真喜歡你的,自己哭著喊著就往你身上撲了,不喜歡你的,不是眼瞎就是耳聾,還追什麼追。」

  顏懷棠笑道:「聽著是話糙理不糙。所以你活到現在,還是個寡。」

  宗城閉著眼,心裡忍不住暗道,她可不就是耳聾眼瞎。

  聽著點風聲就是雨,她跟那姓肖的才認識了幾天,好傢夥,這就跟著他飛到國外去見父母了,她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唐野和顏懷棠倆人打嘴仗,「我寡王怎麼了?起碼沒糟蹋女人。你呢,長著張水性楊花的臉,缺德事沒少干。我勸你,順便去掛個男科號,好好檢查檢查腎功能虧不虧。」

  顏懷棠不怒反笑,慢條斯理道:「人和人的命啊,都在八字兒里寫著呢,我一生下來就印堂紅潤,命帶玉門桃花,這叫老天爺賞飯吃,虧不了。不像有些人,註定打一輩子光棍兒。」

  唐野氣得臉紅脖子粗,正琢磨著怎麼給他槓回去,突然瞥到門口走進來的女人身影,臉色登時就變了。

  顏懷棠眉梢都挑了起來:「小顧醫生?你這是打哪來的?」

  宗城克制住本能,沒有睜眼,主要懷疑,床邊這倆糟心的故意搞他。

  耳聽得床另一邊,緊跟著傳來流里流氣的叫喚:「小美妞,你可來了,把人都想死了。」

  下一秒,耳邊傳來熟悉的女聲:「救命之恩,還沒來得及當面謝謝你。」

  宗城將眼皮緩緩挑起,那張讓他又氣又恨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唐野打量著女人姣好的臉蛋兒,忍著沒咽口水,扭頭一臉玩味地看了眼宗城,又轉過頭來,壞笑著道:「我可不敢,要謝就謝他,他都等你大半天了,一出手術室就找你,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快過去哄哄。」

  顧念施沒跟唐野打過交道,摸不上他的路子,被他兩句話撩撥得臉色一瞬變紅,她匆匆往病床的方向瞥了一眼,沒敢跟宗城對視。

  顏懷棠一邊推著唐野往外走,一邊扭頭對顧念施道:「小顧醫生,我們在外邊守著,你們好好聊。」

  唐野臨到門前,把顧念施往床跟前推了推,低聲道:「湊近點兒哄。」

  唐野的力氣大,顧念施被推得打了個趔趄,差點栽到床上。

  她站穩了,在床邊退了兩步,然後一臉不自在地抬起眼來,看向病床上的人。

  兩人終於四目相對。

  他躺在床上,一根腿依舊被吊著,可落在她眼裡的視線沉甸甸的,壓迫感絲毫不減。

  她終是撐不住,率先出聲打破這種令人心悸的沉默。

  「醫生怎麼說?」